佣人忙扶住她,“童小姐。”
童染怔怔的望着一地的鲜血,“这是……怎么回事?”
“是安少爷出了事,腹部中刀……从二楼被推下来了,爵少已经送他去医院了。”
童染惊得瞪大眼睛,心里的恐慌被无限放大,“二楼是……”
佣人将头垂下去,“是您父母的房间。”
童染双手攥紧,喉间有种腥甜往外涌,“那他们现在……”
佣人照实回答,“他们都没事,在房间里,爵少刚才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别墅。”
司机付了钱走过来,童染却又转身拦住那辆出租车,她强忍着情绪,“送我去医院。”
佣人害怕她出事,想要跟着一起去,可童染已经拉上了车门。
*
医院。
急救室外,莫南爵坐在等候椅上,他双手手肘撑住膝盖,将俊脸埋入掌心。
血腥味悉数钻入鼻腔,由温热转为冰冷,急救室的大灯经久不歇,空寂而又沉闷的走廊长的望不见头,男人闭上眼睛,整个人仿佛被按进冰冷的河水中,疲惫的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再多兴奋剂也支撑不了他站起来。
童染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她几乎找遍了市内所有医院,最终才在这里找到他。
她一步步从走廊的头朝这边走,莫南爵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几个小时都没动一下,童染抬起头,空无一人的走廊明明没有人,她也明明能看见他,她却觉得再也走不到他身边了。
这些隔着的东西是距离吗?
她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莫南爵眼皮轻跳下,他没有睁开眸子,只是将手放了下去。
童染走到他身边坐下。
她伸出手,几番犹豫之后还是落在他的手背上,童染张了张嘴,喉间苦涩难言,“莫南爵……”
男人惊嗤般的甩开,莫南爵蹭的一下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被刺眼的灯光拉出一道落寞,童染跟着站起来,“陈安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莫南爵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他一步步走到急救室的大门外,站定后双手插·入兜中。
童染就站在他身后,却不敢靠近,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冽犹如一道冰山,阻隔他们也阻隔着世界,她咬住下唇,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二人谁也没开口,有些事实沉淀在脑海,不用说也能明白。
几个小时过去了,童染站的双腿发麻,她转身走到椅子边,还没坐下,手术室的大门便被人推门。
莫南爵猝然抬起头,他冲过去揪住护士的胳膊,“怎么样?!”
“病人失血过多,肺部被刺穿2刀,现在生命垂危,我们还在抢救,”护士望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单子递过去,“你是病人家属吗?签一下病危通知书吧。”
莫南爵双目一刺,他双手攥紧成拳,拿起笔签了字。
童染手在椅子上撑了下,最终还是没能坐下去。
护士又转身走进去,手术室内,医生已经换了好几拨,其中一名比较有威望的带着手套走过来,“伤的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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