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巳一把接过,大喜道:“对!对!谢谢!”
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面对白水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这张物品清单?还有你是谁?”
白水寒看清王巳有一张正统的国字脸,戴着一副眼镜,比一米七八的自己矮了小半个头,约一米七二左右,可以看出并不经常运动。
将行李放在陈风对面属于自己的床上后,白水寒对着正打量他的陈风和孙传福淡淡一笑道:“我叫白水寒。”其实床头有他的名牌,但是他认为这是必要的礼貌。
不过,白水寒这一笑却带给别人不一样的感觉,很空灵,也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陈风忍不住一扬头道:“风潇潇兮易水寒,呸!别装出大师的样子好不好?”
白水寒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白是我父亲的姓,水是我母亲的姓,其实我可以算是单名。”
对于陈风的不友好,白水寒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稍稍做了一下解释。
陈风果然如他想象的是一个很帅的男生,能够第一眼就吸引人的视线,而且身上的肌肉也很有看头,不是属于绣花枕头之类。
“原来是这样。”王巳随和地道,露出真诚的笑容向白水寒伸出了手:“我叫王巳,就是十二地支里面的那个巳,千万不要把我叫做王已。”
白水寒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丁巳年巳月巳日巳时生,占了四个巳字,才给你取名王巳?”
王巳的表情由惊讶转为兴奋,抓住他的手不放道:“啊!原来你也懂这些?我是因为自己的名字才去看这些阴阳五行的书,发现周易等书里面和数学几何有许多有趣的地方可以相互印证,其实非常深奥,值得……”
“嗤!”
原来是陈风冷冷的声音:“现代青年竟然还会中迷信之毒,只有科学才是真理!你那些算命的把戏我在网上能给你找出一千种,而其中有一千零一种是相互矛盾的!”
“你!”王巳气得脸红脖粗:“陈风你不要不懂装懂!”
陈风冷笑道:“我根本不需要懂,只要懂科学就行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连没有开化的农民都知道那些是骗人的东西,孙传福,你说是吧?”
“啊?我?哦!”
没料到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的孙传福结结巴巴小声道:“但、但是,我们那边有个算命的好像很灵验的,乡亲们都、都说他是活神仙!”
“你!孺子不可教也!”陈风听他这样说,气得谁也不理,又埋头到他的电脑里去了。
王巳得意地拍拍孙传福的肩道:“传福,以后有时间你带我见见那个活神仙,和他切磋切磋。”
孙传福老实地道:“那我只有寒假才能带你去,暑假我要留在学校打工。”
白水寒淡淡道:“到时候算我一个!”他对这个什么活神仙也有点兴趣。
“好!”王巳随口答应,其实他只是故意说给陈风听的,却不知白水寒心里真的有这种想法。
这就是他们四个人第一天的相识。
后来四个人之间逐渐熟悉,就知道了彼此的一些具体情况。
陈风是来自除首都B市外的第二大城市S市,父亲是一家有名的私企老板。
王巳来自V省,和白水寒所在的A省相邻,方言说起来差不多,更增添了两人的亲切感。他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一个中文,一个历史,但王巳不顾父母的反对,偏偏报考了两不相干的生物工程专业。
孙传福来自G省,家在西部偏远的小乡村,那里有着正宗的黄土高坡,常年缺水,黄沙蔽日的天气十天里有八天能碰到。他之所以考到这里,就是想学成之后能回去改变那里恶劣的环境,造福乡亲。
白水寒渐渐适应了这种校园生活,唯一让他感到不方便的就是晚上不能练功了,只能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等楼下的大爷六点一开门就跑出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练习一个小时。
幸好校园很大,秘密的地方也多,但有几次还是差点被人撞见,还好被白水寒预先躲开。
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恰逢十一放假七天,陈风和王巳都有出去玩的打算。这两个人虽然经常意见不合争吵不休,但平时相处却不错,反倒是白水寒和每一个人都保持着淡淡的距离,让人不易亲近。
陈风和王巳拿着一张B市地图,热烈的谈论着这七天都去什么地方。
王巳突然抬头问正在温习课堂笔记的孙传福道:“传福!你和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孙传福脸一红道:“我不想去,要复习功课。”
王巳也没有劝他,扭头又问正在悠闲编着绳结的白水寒:“你呢?”
白水寒头也没抬,仍然专注于手中的绳结漫不经心地道:“我要去看我姐。”
三个月的时间到了,柳玉应该已经回学校了吧?
“你姐?”王巳惊讶地道:“你姐也在B市?”
白水寒一心二用地回答:“她叫柳玉,在国家警官大学。”
“哇!”王巳大呼小叫道:“你姐这么厉害!咦?”
王巳象是发现了什么,语气暧mei地问道:“你姐怎么会姓柳?她不是你女朋友吧?老实说,你手上这个中国结是不是准备送给她的?”
白水寒微微一笑道:“柳玉的确不是我的亲姐姐,她爸妈收养了我,我们比亲姐弟还亲!”说完把结绳的最后一股线挑出来,完成了!
这个中国结确实是打算送给柳玉的,上次那个护身符被毁了之后,白水寒一直想送一个新的给她,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耽误了。
前一段日子逛古文化街,看到卖中国结的,于是买了一些红绳自己来编织,其中每一个小的图案其实都是灵符结成,正反两面一共是十八道灵符,合双九之数,又合着他自己的本命星数,光这个绳结就几乎可以百邪不侵,非法力比他高出一倍不能毁损。
而他在绳结中央还留了一个小空隙,准备挑选一颗好的玉石嵌进去,那么威力就更大了!
“嘿!你编的这个花纹很别致嘛!”王巳眼睛一亮,伸手要夺,却抓了个空。
白水寒不着痕迹地将绳结放好道:“这是灵结,除了编织之人和它命定的主人外,谁都不能碰!”
“灵结?”
王巳本来就亮的眸子开始放着强光,盯着放绳结的地方道:“你会编灵结?大哥你教小弟编一个怎么样?”
陈风在一旁不屑道:“你们俩不要故弄玄虚了,搞得象真的一样!”
王巳立即蹦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陈风!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要侮辱中国古代留传下来的智慧!”
陈风对他的话根本就不以为然:“智慧?那些糟粕也配称智慧?别笑死人了!”
王巳快被他气得发疯,猛地扑了过去欲卡住他的脖子:“我叫你胡说八道!”
一旁的孙传福吓得连忙一把抱住王巳往后拖:“王巳,你不要干傻事!为这点小事不值得!”
陈风不仅不怕,反而还冷嘲热讽:“你让他过来好了,我看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引体向上只能做两个,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它扔出去!”
王巳一边挣扎,一边骂道:“陈风!你不要得意,我王巳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孙传福,你放开我!”
白水寒似乎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反而蓦地起身朝门口走去,陈风忙叫住了他:“白水寒!你就这么走了?王巳可是为你才和我吵起来的!”
白水寒飘逸地转身,淡淡地道:“你自己的话已经告诉了你自己答案,我去买东西!”说完不顾后面陈风和王巳的叫嚷,飘然离去。
王巳吸了一口冷气道:“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陈风点头懒懒地道:“我也有同感,连我们在演戏他都知道,亏你还演得那么逼真。”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而古怪,嘿嘿一笑道:“我们是不是要去见识一下他那位比亲姐姐还亲的姐姐?”
王巳两眼发光象一匹狼:“心有戚戚焉!”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只有孙传福如在云雾之中,不明白刚才还象是有八辈子血海深仇的两人现在却没事似的有说有笑?
白水寒坐公车到了古文化市场,专门注意卖零散玉石的。
他之所以现在才买是因为在灵结完成之前,自己都不知道编出来的“灵结”会是什么样子。
编织灵结是一种心灵运用,依据当时的心境而定。而要充分发挥灵结的效用,其所选的玉石一定要尽量与之契合,这样做出来的护身符有个专门的名称——灵玉结!
不用眼睛去看,仅凭经过倒卖玉石的摊贩所引起的感应,白水寒就知道自己需要的东西在哪里,脚步随之停在了一堆玉石跟前。
摊贩老板立刻热情地招揽他:“随便挑!两块钱一个,五块钱三个!”
白水寒蹲下身,在那一堆清水浸泡着的石头里挑出一块心形的玉石,它的周围象普通的玉一样散发着青玉光泽,只有中间一点呈血红。
其实它并不是玉,而是一块鸡血石,但它更符合他的要求。
只是这心的形状?
白水寒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下来。
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童身了,对南山发生的事情虽然并不完全记得,但也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对于感情,尤其是爱情,他从来不会采取主动,所以见柳玉装作若无其事,他也就一直闭口不谈。
这个心形的灵玉结送给柳玉会产生什么结果,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白水寒正要离开,目光却被旁边一个卖仿古发簪的摊位吸引住了。
那是一支简单大方的发簪,一头雕着两朵黄豆大小的并蒂莲,样子不是很古旧,却是里面唯一称得上古董的,大约是民国时候打造。
这些信息,白水寒并不是从发簪本身看出,他也不是鉴定古董的专家,而是从发簪上隐隐环绕的冥光推断出来的。
什么是冥光?
就是人死后魂魄上的灵光,当然这种灵光并不是普通人能够看得出来的,必须是修炼有道的人才能看出,而且分功力高低决定是否看的准确。
冥光分为三种,红光为正,绿光为邪,黑光代表阴司里的判官。
其实活人也有灵光,普通人的灵光不及体外,仅附于体表,它体现出人的身体及精神状况。
好则明亮,坏则黯淡,颜色依不同的属性也有许多种。
如果是练武修道之人,灵光则会聚集在头顶,依其高低明暗显示其精气神契合的程度,简单的说就是功力或者道行高深程度。
但是功力道行高深着又可以隐藏自己的灵光,变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白水寒就属于这种情况。
发簪上的冥光呈红色,从它积厚的程度推断里面的魂魄在这个发簪里大约有七八十年了。
从冥光分为两股互相环绕的情形看,里面隐藏的魂魄应为女性,如果是男性则应同向环绕。
白水寒拿起发簪,用灵力感受里面魂魄的状况,因为经过这么多岁月,如果死去的人意志不坚,或者有其他变故,很可能会失去那么一魂两魄。
而三魂七魄不全,就只能作为修道之人的工具,无论如何也不能成其为鬼形,更不用说再世为人了!
白水寒查得里面魂魄齐全,于是向老板道:“老板,这个簪子多少钱?”
老板还来不及答话,就从旁冒出一只大手往白水寒手上的发簪抓去:“不管多少钱我买了!”
白水寒轻轻一晃,脱去了那一抓,看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道:“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大叔怎么抢别人的东西呢?”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得人高马大,非常粗犷,还蓄着以脸络腮胡,乍一看象个艺术家,但是他头上那簇被隐藏住的冲天紫色灵光告诉了白水寒此人决不简单!
中年男子见一抓扑空,不由“咦”了一声,换上一幅笑脸道:“小兄弟,你还是学生吧?呃,我和你打个商量,我女儿上次看上了这根破簪子,当时却没有带钱,今天我女儿让我无论如何给她买回去,你就把它让给我,你另外再挑一支,我替你付钱,怎么样?”
白水寒差点笑出声来,这个谎言也太拙劣了点吧?假装思索了一下摇头道:“不行啊,大叔!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昨天我女朋友也看上了这根发赞,也是没有带钱,正好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买回去,还是大叔你另外挑一支好了,不过我可是一个穷学生,就不装阔气替你付钱了!”
中年男子一愣,这明明是拿自己的话来回敬自己嘛,见这一套行不通,正要用别的手段,白水寒却不让他开口,手一拦道:“老板,我先把钱给你付了。”
老板张口道:“二十块!”其实本来只卖五块钱,但见有这个机会,立刻抬高了三倍。
白水寒爽快地掏出二十块钱给他,顾自转身离去。
中年男子立即追了上来道:“小兄弟,打个商量嘛,你把它让给我,我出五十块钱怎么样?”
白水寒冷淡地摇摇头,对他毫不理会,径直朝公交站牌走去。
中年男子仍然不死心地跟在后面道:“我给你八十块怎么样?”
“一百块呢?”
“一百二!”
“两百!”
“给你五百块,不能再加了!”
但是白水寒还是一直摇头,对他在身边乱叫有些厌烦:“告诉你大叔!一千块,一万块我都不卖!”
中年男人有些着急了,吼道:“喂!你这个小家伙,一个破簪子顶多值五块钱,你又没什么正经用处,卖给我会死啊!”
白水寒见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由失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正经用处,大叔你又有什么正经用处?”
“我当然有正经用处了!”中年男子脱口而出,“就是……”
却陡地打住,不再说下去,改用无比严肃的语气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水镜群是铁口神算,早就瞧出这支发簪带有凶戾之气,会给拥有的人带来灾祸,所以想把它带回去炼化,免得危害世间。”
白水寒知道他并没有说错,虽然发簪上的冥光为正,但并不意味着会带来好处。俗话说“怀璧其罪”,普通无福之人拥有这样的东西终究是违反天道,必有事故发生!
然而这个叫水镜群的中年男人除了这个还另有所图,白水寒也不点破,只是反问道:“大叔姓水?”
水镜群倒是和母亲同姓,但天下姓水的人虽不多,却也不少,况且母亲留给她的心中只字未提她的家人,应该都不在人世了吧?
水镜群见白水寒犹疑沉吟,以为他有些意动,趁热打铁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先给你算一算,看我是否在骗你!”
白水寒闻言嘴角逸出一抹微笑:“你最好是不要算,我的命硬,谁也算不出来的!”
水镜群以为他只是不信,忙道:“我能说出你的姓名、年级、生辰还有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的大事!”
说完双目微闭,好象似睡非睡的样子,但是缩在袖中的右手却正暗捏法诀,片刻之后不禁神色一变,额上冒出汗珠,睁眼道:“你等一会。”
转身到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从身上取出一块两指宽的竹片。那竹片竟分了许多层次,被他变魔术一般地展开,最后居然成了一个小小的竹盘!
水镜群把矿泉水倒在竹盘里,约有七八分满,在过了几秒后,竹盘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水镜群脸上浮出了笑容,但马上又僵住了,水并没有象他预料的静止,而是继续沸腾,直到里面蒸发得一点不剩!
水镜群这时才骇然望着白水寒道:“尊驾贵姓?”
白水寒对他这种对白很不习惯,眉头微皱道:“我姓白!”
“白?!”
水镜群脸色大变,不由自主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白水寒奇怪之极,自己的姓对这位大叔这么有震撼力?
其实从未真正接触过修道界的白水寒还不知道,鬼门白姓家族在修道界可是赫赫有名,一般普通门派遇到鬼门的人都要礼让三分。
当然白镜群如此失态的原因除了这一方面外,还另有重要的缘故,这些白水寒都是后来很久才知道的。
白水寒本来想弄明白里面的内情,但是见要乘坐的公交车开过来了,于是对水镜群道:“大叔!利用无辜无缘之魂魄来修炼,有违修道之根本。这支发簪我带走了,日后它与你还有一点缘分,到时再见吧!”
说完他匆匆跳上汽车驶入了车流之中。
水镜群注视着远去的车影,直到它消失在视野中,才忽然醒悟地喃喃道:“对了,该向爸他们通告这事才行。”立即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迅速离去!
国家警官大学的门口。
王巳不耐烦地推了推身边的白水寒道:“喂,你姐到底在不在这里啊?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人出来,又不让我们进去,在门口干等!”
白水寒淡淡道:“你可以不等,先回去好了。”
王巳一听忙嚷嚷道:“开玩笑!都已经等了这么久,怎么能半途而废?”
他和陈风可是软磨硬泡才求得白水寒勉强答应带他们一起来的,大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随便浪费掉?那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白水寒感觉到了柳玉的气息,开口道:“来了!”
王巳和陈风立刻睁大了眼睛向大门里面搜寻:“在哪里?在哪里?”
白水寒却自柳玉出现后就一直呆怔怔的,直到她走到了面前,心中产生的震撼仍然没有平静,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你的头发?”
柳玉的男式短发不见了,代之以及肩的长发,由于没有戴警帽,所以任由一头发亮的秀发轻柔地披在背后,衬显出女性的柔和。
她的个头虽然没有长,还是一米七二左右,但是身材却更加出色,尤其在女式警服的包裹下更加婀娜多姿!
秀美的面庞比以前消瘦了一些,皮肤也不如从前白皙,而是呈着淡淡的蜜色,不过并不有损她的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几点神秘风情。柳玉的眼神也变得更犀利和坚毅,唯一不变的是眼神背后隐藏的无限柔情。
“没有时间理,就留下来了,平时都是盘起来的。”柳玉不经意得轻拂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平淡的回答道。见白水寒还是一幅疑问的样子,只好接着解释道:“嗯,这时经过特许的,因为我已经确定今后分配到特殊任务组,所以留不留长发无所谓。”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柳玉露出一抹淡笑道:“对了,我已经接到爸妈的电话,说你考到H大,生活还习惯吧?”
白水寒也淡淡地点头回应:“还好!”
王巳见两人老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不耐地插了进来道:“水寒,别光顾着你自己啊?也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呀!”
白水寒无所谓地耸耸肩道:“玉姐,他们是我一个寝室的同学,一个叫王巳,一个叫陈风。”
王巳已经不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道:“柳玉小姐你好,我是王巳。”
柳玉含笑和他握了握手道:“水寒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希望你们能多关心他。”
陈风也不落人后地挤上前道:“我是陈风,柳玉你有没有男朋友?如果不介意,今晚请你吃饭如何?”
柳玉飞快地瞟了白水寒一眼,然后礼貌地微笑道:“我们有制度,在学期间不准随意外出,就是现在出来和你们说话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白水寒发现柳玉变了,以前的柳玉性格外放,现在则明显内敛了许多,显得更加成熟稳重。
陈风闻言不死心地道:“哪天你有时间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还顺手递过去一张卡片,是一张名片一样的东西。
王巳大叫抗议道:“陈风原来你早有预谋!”
柳玉接过卡片,却并没有答应与否,只是向白水寒道:“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白水寒取出已经做好的“灵玉结”,递给她道:“我给你做了一个新的护身符,戴上之后就不要再拿下来,连睡觉洗澡都一样。”
柳玉看着掌心的“灵玉结”,一眼就注意到中间的心形玉石,那上面还刻了一个“寒”字。
柳玉的手轻轻一颤,却转瞬间平静下来,嘴唇无言地张了张,终于道:“你……帮我戴上好吗?”
白水寒微一犹豫,上前拿过“灵玉结”,小心地亲手给柳玉戴在了脖子上,并细心地为她抚平了头发,将“灵玉结”塞在了她的衣服里面。
柳玉自白水寒的手碰触到她时起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最后受不住地闭上了一双美眸。
良久,一阵秋风沙沙地吹来,柳玉睁开了双眼,只见到漫天而卷的黄叶中白水寒逸去的飘然身影。
两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滑下。
一滴,代表着失落。
一滴,代表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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