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寒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却又不完全明白,于是问道:“爸,这些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是在拍电视呀?不是爸你自己编出来哄我的吧?”
李任明肯定地点点头道:“是真的。”
白水寒的母亲曾给他留有一封信,信上不仅知道李任明的姓名,还知道他是正月初一的生日,并说那天他会故意打他的车,同时肯定他会照顾白水寒。
李任明不得不信,因为那封信是按照水柔的身份证,在她打车地点附近找到了她住的房子中找到的,那时白水寒两岁。
水柔在房子里什么都安排好了,包括给他的信和这个木箱。
随后李任明按照水柔的遗愿把房子卖了,钱全部以白水寒的名义存到银行,存折、身份证、金锁片则一起放到木箱里藏在了家中。
白水寒的生日总会让李任明想起那个可怕的暴风雨之夜,所以出于逃避的心态,李任明将白水寒的生日改成了和女儿柳玉同一天。
这么多年过去,李任明几乎都忘了白水寒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也差点忘了水柔交待要在白水寒十岁生日这一天把遗物交给他的叮嘱,要不是突然打雷闪电重现了十年前的情景,他还真会耽误了大事,那么他的一生也就要在后悔自责中度过了!
李任明拿起那本书,果然后面有一片黄纸模样的道符,上面鲜红色的奇怪符号让他不禁怀疑到底是用什么画成的!
白水寒还在想着别的事情,他虽然小却很聪明,问道:“爸,你是不是认识我的妈妈?如果我是你捡来的,你怎么会什么都知道?每年清明你都带我去祭奠妈妈,她的骨灰盒上怎么刻的有你的名字?那说明你是她的火化签字人是吗?”
李任明哑然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晚的事情就像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外面的天空又响了一声惊雷,李任明身躯一震,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炸开了,终于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情形说了出来,然后低着头羞愧地等着白水寒的责骂甚至是憎恨!
但白水寒只是蹲在了他的腿边,轻声道:“爸,你一直不敢告诉我,不敢告诉柳阿姨就是因为这个?爸,我觉得你好笨呢!”
李任明愕然道:“水寒你不怪我害死了你妈妈?”
白水寒的脸上出现了十岁少年绝不可能有的成熟,诚恳地道:“爸,我只知道妈妈并不是你害死的,这一点妈妈在信里说得很明白,还有爸你对我很好,比对玉姐还要好!”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柳琴冲了进来,怒气冲冲地给了李任明一个耳光,大声骂道:“老混蛋!你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水寒不是你的孩子!害得我……害得我……”
柳琴的怒气现在已经变成了伤心的哭泣,平时的泼辣这会儿也变成了温柔,重重扑在了李任明的怀中。
李任明虽然挨了打,却很高兴,因为他知道柳琴已经原谅他了。
白水寒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也呵呵直笑道:“柳阿姨,你和玉姐以后是不是搬过来和爸一起住了?”
一提到柳玉,柳琴立刻直起身着急地道:“任明你快去看看小玉,她好像被雷吓到了,整个人变得呆呆的也不说话!”
“你怎么不早说?”李任明担心地站起来就往外冲,柳琴忙跟了过去。
白水寒也很关心柳玉,随手揭下书后的那道灵符,揣在口袋里就往柳玉家跑去。
刚下楼到了单元门口,天空就打下了一个闪电,竟然嗤啦啦向他的方向击了过来,正好落在门口的一棵大树上!“喀嚓!”一声大树拦腰而断倒下,差点就砸在正要冲出去的白水寒身上!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夜空,几乎压住了雷声,是柳玉!
白水寒心中大急,不知道柳玉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似乎老天爷存心和他过不去,刚走几步,又一道闪电向他打了过来,若不是他反应够快往旁边一闪,此刻他恐怕已经成了一块焦炭。
可惜白水寒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下一道闪电又跟着来了,就像认准了他一样,直往他身上不留情地招呼,幸好他命大,每次竟都让他以毫厘之差躲过!
渐渐的白水寒发现闪电总是在他动脚的某个方位击下来,让他不得不循环往复地象跳舞一样踩着步伐,这样才不至于有电击之优,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家是越来越远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了,白水寒根本看不清五米以外的东西,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
虽然闪电已经停了,但他也更加狼狈,跌跌撞撞地往前摸索着。
突然前面两束灯光照了过来,原来是一辆大卡车正对面冲来,在这种天气里,坐在高高的卡车方向盘后面的司机根本不可能看见前面才十岁大的白水寒!
这时在柳玉身边的李任明终于听清楚了女儿一直的喃喃低语,那就是:“弟弟!危险!……”
李任明脸色顿时变得无比惨白,恐惧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三条指针全都指向了同一个位置——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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