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拉回,纵深的山河和人烟一望无垠,掠过每一地,都有每一地的风景。
山里回响的民乐,朴实交接的故事,高位的忍者和大名之下,还有很多普通人在聚集地生活,延伸出应有的样子。
根据不同的地理文化,人们生活的地方流传有不同的或恐怖或幽默或新奇的故事,长一点古老严肃点可以叫神话传,短暂新潮的话,就是都市传。
而具有峡湾风光,海洋性气候显著的月之国,最近就出现了一种新的都市传。
在暗淡的月夜,远离海岸,那海雾蒙蒙的地方,会有只有高维度才产生的瑰丽极光。
一开始有人见到了神奇景象,没有在意,而当出海的渔夫也出类似证词时,这神秘而美丽的现象渐渐开始吸引有心人的注意。
可就如它变cd市传而没变成真正现实一样,更多在夜晚冒着危险驶出近海的慕名者,直到初生的太阳从海边升起消融未知和冲动,也没等到那传的极光。
到距离“极光的都市传”传至两个月后,版本越来越多,有人根本不是极光,而是空气中水汽弥漫月光折射的合理现象;有人明明没有橘黄纯蓝的极光,而是从地面升腾起的白色彗星,海下面住着逐渐苏醒的神祇;有人信誓旦旦,肯定是漂浮的海盗沉船,宝物在夜空发光;还有人更夸张地看到了人影……
无秩序地闲语一多,已经无人在乎到底是咋回事,谣言还是真实,它就会变cd市传该有的样子,成为月之国峡湾风情的一部分。
“喂喂,叔叔你相信都市传吗?”
“不信。”
“前段时间多出来那群人想来看极光,可他们闹哄哄的,不仅把海岸搞得一图糟,每天晚上还点燃火把,像白天一样,一定是他们吵到极光了。”
“哦。”
“叔叔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见过极光!”
“……哦。”
“哎那个时候啊……”
“我你没完了是不是!”
月之国角落的渔村,空气很清新,因为生活原始,民风很淳朴,因为都没几个钱,日出而作日落儿息,除了前半月大波涌来的“观光客”外,基本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禹白自两月前在这住下,很贴切给这只会打渔的破村取了名字,叫咸鱼村。
要不是修行得找个人少点的,哪怕禹白走南闯北过,也还真不想在这没意思的渔村呆下去,每天除了鱼腥味,就是鱼腥味的海风。
噢,好像最近来了个充满探索气息的什么“极光”都市传,特么的明明就是针对他的,哎有才华的人总是被人追赶呐……
而每天能让他可以稍微不那么无趣点的,就是住隔壁家的妹妹了。
虽然她有时候很烦。
叫真衣的妹妹未满十岁,面容精致,肤色白皙,完全不像是长在粗糙海边的傻大壮女孩,当然,或许把还未繁重劳动过的真衣扔到外面干几周活,脸也能黑得加入平均水平。
禹白没好气地把那把贵重超过一般神兵利器的清泓短刀一扔,利落的刀面直直插入松软的沙土,对着硬生生挤到身边来聊天的女孩怼道,“还有过多少次了,我不是叔叔,我最多才二十五六岁,要叫我哥哥知道吗?!”
心理年龄已经要三十六的禹白凭着作弊得来的年轻面孔,坚决不承认进三奔四的现实。
真衣萌萌的大眼睛认真地注视了一番禹白,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算了吧叔叔,现实不可怕,要面对。”
“……”
真衣的是自认为亲眼所见的实话,两个月来,禹白已经完美融入咸鱼破村,披着老旧当地人都穿的渔衣,脑袋后挂着顶斗笠,此时没有形象地坐在脏兮兮的沙土上,多日来没有整理过脸庞,不修边幅的样子是贫民都可以,完全没有某国际大型恐怖组织或是某最大国忍村精英的风采和风度。
“好吧,不跟你一般见识。”禹白认输地叹了口气,拿起清泓,如水的洁白刀身不和谐地沾上了黑黄的泥土,禹白也不在意,随手用衣服擦了擦,就插回绑在大腿的刀鞘。
“注意卫生啊叔叔!”真衣嫌弃地瞥了眼禹白,然后好心地帮忙拍了拍衣服。
禹白虚着眼,心里暗道我倒是想注意卫生,但你也得给我注意卫生的希望吧,这破地方设施那么差,衣服半天之内肯定会脏我矫情个毛线啊。
什么样的“不干净”环境禹白没呆过,现代社会去部队磨炼两年能治好各种强迫症和洁癖,身为忍者也不必多了。什么时候得注意,什么时候没关系,禹白轮不着别人操心。
当然,他不会跟朋友计较。
端坐了稍微一会的真衣马上想到了别的东西,手不顾忌地直接往禹白怀里钻。
“喂喂,年纪干什么呢!”
“叔叔,给我看看你的那把刀。”
禹白顿时护住刀鞘,“不行,这很贵重的!”
“叔叔你反正是羡慕那些武士大人的流浪者,买不起长长的太刀只能淘把短的充数,不值钱的啦我就摸一下嘛。”真衣一只手够不到半个身子都爬过来。
禹白差点被气死,“谁我是羡慕那些狗屁武士的流浪者,我可是有工作的人,,是谁这么跟你讲的!”
年纪不会思考很多,但特别容易学别人话。
真衣紧闭嘴巴,怎么也不的死守模样。
“我知道了,是你那个哥哥是不是,哇,亏我昨天送你们一条鱼吃!”
真相被发现,自己的哥哥似乎要背锅,真衣顿时要转移话题,脸凑上来。
“那叔叔你的工作是什么?”
近在咫尺的粉嫩脸蛋让禹白不自觉脑袋后仰些,吞吐道:“这个,是那种很神秘的外出性质的……”
“切。”真衣一撇嘴,真是连孩都不信的话,一伸手,“骗人,叔叔我要看刀。”
“孩子不要玩刀太危险,你去海边玩乌龟去。”禹白很头大,为什么这个年代真话都没人相信了呢?
不,重要的问题是,他怎么就运气不好挑块偏僻的地都能碰上不安分的女孩。
最终,禹白以买糖果的代价保住了清泓的清白。
“反正我再一个月就走了!”当快至傍晚,真衣要回家烧饭等哥哥下班时,禹白在门口不甘示弱地喊道。木叶传话的暗部已经将猿飞的话带给禹白,真正的剧情开始将至,反正他身份也没暴露,借这个理由,是必须回去的。
而女孩只是回了个鬼脸,蹦跳进了不足五十米外远的一间歪扭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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