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的门口很简朴,除了一块无字碑什么都没有!
根据三省学宫的记载,无字碑是三省学宫的立身之本,当年是有字的,数千年前的一场大战中被人生生抹平。
后来的文献记载就越来越残缺,无字碑的来源也根本无法考证。
甚至在后来的岁月中,越来越多的学生甚至老师都开始对无字碑产生疑议,觉得无字碑的传说或许虚妄。
更有甚者,觉得无字碑的存在毫无意义,应该毁掉。
当然,这种智障理解没有几个人会同意。
晏新安对此也是嗤之以鼻,前世的记忆让他太清楚这些古老文化传承的重要了,当年的不当回事直接导致后面几十年的痛心疾首。有的损毁,有的流落异乡,有的失窃被雪藏,甚至有些直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无不令人扼腕叹息。
时至今日,虽然已经没有人去考证无字碑上写的是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无字碑的存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哪怕它没有任何“意义”。
……
盛夏,傍晚,日头还没沉下去,夕阳放肆地灼烧着天边。
晏新安家离三省学宫不过四十里地,他当然不需要走四十分钟。
晏新安背着比他人还高的大包裹站在无字碑前,显得有些怪异。
原本这么近,晏新安是不想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奈何这里面都是老母亲的关爱!
每次返校在无字碑前站一会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当然,这并不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敬意或者崇敬。
仅仅是晏新安想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得到些什么奇遇。
每次时间也不长,待个四五分钟,也不想什么,就这么呆着。
实际上,像晏新安这样想的不在少数,只不过像他这么明目张胆不惧社死去做的实在是没有几个。
晏新安一只手握住后颈,轻轻掰了两下,晏新安头往边上偏了偏,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属实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晏新安也不多说,迈过这块无字碑,径直向学宫大门走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经过无字碑时,晏新安的余光撇过,无字碑上好像有一丝淡淡的东西显现,有点像个“一”字。
……
三省学宫有宿舍,男女分开,三省财大气粗,说是宿舍,除了小了点其实和厢房没什么区别了,都是单人单间。
按排名和年级分,一到六级,每级分甲乙丙丁四个等级,除了甲字号是准备给每个年级前十的那些怪物,剩下的三个等级明面上虽说是按名次排,但实际是可以被权利资本操控的。
不花钱没背景的话,就只能往后稍了。
像晏新安虽说排在中间,但是住还是住到丁字号了。
不过晏新安对这个倒没什么不满,他对吃穿住行的唯一要求就是能吃能穿能住能行,就行。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宿舍有禁制,不能对房间进行任何改造,一旦禁制被触动,执法堂的那群大爷就该出现了。
晏新安虽然三年没接触过执法堂,但并不代表他想惹到那群大爷。
可惜了他的台灯吊椅席梦思......
将包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在床上盘膝坐下,他需要认真的感受下身体的变化。
在家为什么不检查。
?
你上了大学放假回家还带本书回去学习?
下贱!
……
平安街
郑家府邸
天子脚下占地六万平的超级豪宅,让晏新安直呼狗大户的地方。
三年前还是某个前朝王府,后来被一个神秘老头买下来,牌匾都换了。
当时议论挺大的,最后还是被压下来了。
正堂
一个魁梧的身影背对大门,看着墙上挂着的苍松图,开口道
“西觉,刚才的话你可记住了!”
郑西觉站在男人身后,身姿挺立,眯着的双眼看不出情绪,只是微微躬身回道,“回父亲,孩儿记住了。”
郑擎岳不置可否,郑西觉听进去也好没听进去也好,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可以为郑西觉护道,但不能替他走路。
“家族的势力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无论是修行还是入士,没人可以离开自己的家族背景,我知道你心气高,但是你现在的实力还配不上你的心气,那晚若不是我出面,你朋友还能藏得住?”
郑西觉不语,他知道郑擎岳没说错,昨天如果不是他出手,他们四人就算溜出去也会被人跟上的,到时候他和沈无忧方知微可能没什么,但是晏新安绝对会惹上大麻烦。
“你记着,从你出生在郑家,成为我郑擎岳儿子的那一刻开始,家族就是你的后盾,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能力,家族给予你的资源就更大,这不是施舍,这是和你本身的天赋还有努力挂钩的,现在你接受多少帮助,将来都是要还的,每一代郑家子弟都是如此!你无法逃避,也无需逃避。”
郑西觉长舒一口浊气,“父亲,我知道了。”
“还有,我不反对你和其他人做朋友,也不会干涉你交的朋友有什么天赋能力修为甚至资源,但是已经三年了,你再陪着你的朋友胡闹下去,你爷爷就要派人来干涉了,不然到时候你进不了稷下学宫,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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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请放心,即明日起,孩儿便不再藏了。”
郑西觉微笑,他确实没必要,原本他还想装到最后一年,但是现在晏新安没问题了,他们几个也就没必要再憋着了,现在问题最大的反而是沈无忧。
想了想沈无忧的文化课成绩,郑西觉狠狠地掐了掐眉心,费事哦。
郑擎岳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儿子能这么痛快,怕不是见了鬼了。
不过既然郑西觉答应了,他也就不必想太多了,只要郑西觉想,稷下学宫就能进。
“你,四品了?”郑擎岳下意识的感知了一下,惊异地发现,郑西觉已经四品了。
“嗯,没压住!”郑西觉很自然的回道,那天和晏新安交完手回来就有感觉了,花了一晚上感悟了一下自然而然的就突破了。
郑擎岳嘴角抽了抽,这话好像没问题,怎么听着感觉这么欠呢。
什么叫,没压住,解释解释?
气息沉稳,根基浑源,一切水到渠成,今年回去看你们这群老王八蛋还能说什么。郑擎岳点了点头,嘴巴不自觉的咧了一下,想起儿子还在又憋了回去,再一想自己背对着,看不了,嘴角又开始放肆了。
“行了,你先去学宫吧,我让福伯送送你。”
不行了,要憋不住了,会笑出声了。
郑西觉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好像又说不上来,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算了算,另外三个人应该已经到了,虽然没去过方知微的家,但是看她那样子巴不得不回去,沈无忧那个性子,估计就回去呆了两天,至于晏新安,估计已经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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