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小均界中晏新安是不会累的,但是他还是睡着了,睡的很香,他好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坦然了。
初入这个世界,他原本会以为会带着现代人的优越感来审视,结果第二天一把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剑将他的优越感砸的支离破碎。
莫名其妙的背了这么重的东西,晏新安说不后悔是假的,但是人嘛,总是贱的,为什么说人贱呢。
就是后悔过后,继续做!
小均界不知何处刮来一阵风,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漂浮在晏新安的上方,看不清容貌,就这么一直看着晏新安。
似笑似哀。
最终化作一道悠悠的叹息,化在这风中。
.......
等晏新安离开小均界时,时间依旧停留在那一刻,有时候晏新安也会想,小均界的时间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因为据他所了解,就算是玄界最顶尖的巨头,也没有能操纵时间的,而小均界似乎是直接与外界分离了,在不同的时间维度。
神魂在体内静静地呆了十天,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念,最终醒来是在第十天的中午。
“你醒了!”睁开眼,便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在晏新安身边响起,酥酥麻麻的。
晏新安偏过头,看见一位布衣荆钗的姑娘背对着站在离他不远处,手中调制着药草。
看手法应该是浸淫医道很多年了,修长的似青葱的手指飞快揉捏着手中的药材,或成汁液或成粉末。
晏新安静静地看着,直到那姑娘端着药朝他走来时,晏新安心轻轻漏了一拍。
女子声音温柔,但脸型却带着英气,不是那种美得惨绝人寰的样貌,单凭相貌可能比不过沈无忧和方知微,大概是个中等偏上,但是很有个性,眉如墨画,飞扬而不失韵味,眼眸清澈,但是面部线条又偏偏柔和,显得不那么凌厉。
不娇不媚不俗。
不忘!
“喝了吧,喝完差不多就可以了!”女子将手中的汤药递给晏新安,十指如玉般温润白皙,没有传说中的什么体香。
晏新安稍稍愣神便看了一下碗中的汤药,轻声说了一句,“能劳烦在其中加一味金兰草吗,谢谢!”
女子眉头一挑,眼神明亮而深邃,剑眉星目,若是扮上男装,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柔声问了一句,“你懂药理!”
晏新安偏过头,闭上眼,组织了一下语言,“天心养骨益筋汤,专治武者筋断骨折,不过你刚才用天心草的时候忘了将天心草煮沸去掉其中的一种毒性,所以要加金兰草中和一下,不然会留下药毒!”
“天心草需要煮沸?”女子怀疑道,她不是忘了,而是医书上没这么写。
“要不试试?”晏新安没有辩解,天心养骨益筋汤不算太麻烦。
“好!”
一刻钟后,女子用筷子点了点刚配好的汤药,尝了尝,又尝了尝原先的汤药,脸上晦暗不明,眉头一会皱起一会舒展,最终将原先那快要冷却的汤药倒掉,将刚刚重新调配的汤药递给晏新安。
“阮绵绵!”
晏新安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晏新安,多谢!”
“不必,这是我的职责,你的名字全城都知道了!”
“过奖了!”
“我没夸你。”
“哦!”
“吴彦是我弟弟。”
“谁?”
“没什么。”
......
“你医术应该不低,怎么不自己看?”阮绵绵松开搭着晏新安脉门的手,示意其将另一只手放上来。
晏新安道,“医不自治!”感受到手腕上传来指尖的冰凉,具体什么原因就只有晏新安自己知道了。
“哦!”阮绵绵没有在这上面纠结,“恢复的不错,根基稳固,肉身如龙,把那只手也搭上来!”
随后阮绵绵便将两只手左右开弓,分别搭上晏新安两边的手腕,“放松,别抗拒。”
“好!”晏新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将真气全部藏进真气种子,随后便感觉有一丝真气顺着自己的经脉探入自己的身体。
巡经探脉?
晏新安讶然,这活,七品以下除了他居然还有人会?
难不成这姑娘扮猪吃老虎,可这气息,怎么看都只有半步化龙啊!
没到七品啊。
“屏气,凝神,别胡思乱想。”感受到晏新安的杂念,阮绵绵轻喝了一句,晏新安一旦气息不稳,她也要遭重。
晏新安闻言也收敛心神,不去多想,他自己也会这个,当然知道这其中关隘和危险,而随着阮绵绵真气的逐步深入。
细如发丝,千丝万缕,韧如牛皮。
原来她练的是这个!
那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天赋,当真牛的,晏新安可是在小均界中不知死活的练了好久,不光是假人,连他自己的意识体都炸了不知道多少次。
晏新安心中了然,又过了半天,阮绵绵将真气逐渐退出来,一脸古怪的看着晏新安,“你居然体内没有一点暗伤,还是我探寻不出来?还有你的丹田,到底有多大,我的真气居然探不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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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探不到,就这暗伤药我都快吃出耐药性了,还能有什么暗伤,至于丹田,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我丹田有多大,反正填不满!
“我给你再开几副药......算了,要不你自己开吧,我这药材差不多都是全的。”阮绵绵指了指身后那足足数百个小柜子的药柜。
晏新安看了一眼,顿了顿,说道,“还是你开吧。”
“好!”阮绵绵转身拿药,“你看着点?”
“好!”
......
最终阮绵绵只抓了三副药,一天一副,说实话,阮绵绵医术很高,三副药抓得没有半点毛病,药理全是按照医书上来的,再针对晏新安的体质和伤势专门开的方,三副药下去,晏新安不仅痊愈,时间比晏新安预估的还少了一天。
她除了修炼应该就是钻研医术了,如果让她进入小均界,晏新安都不敢想象有厚土教导,然后用一千年来钻研医术的阮绵绵在医道上面会走到哪一步。
生死人,肉白骨可能不是形容词了。
某一瞬间,晏新安都有一种想把《医经》教给她的念头,但很快又被掐灭了,第一非亲非故,第二,《医经》出世的后果他无法预估。
.......
看着晏新安盯着自己手上的药沉默不语,阮绵绵英气带着少许明媚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药,有问题?”
被惊醒过来的晏新安看了看阮绵绵,摇了摇头,“你抓的没问题,但是药方中的那味三七,如果炮制一下的话,可能就只要两副药就够了!”
闻言阮绵绵眉头一皱,似是不信,但却没有反驳,转身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块三七出来,问了问,闭目思索。
见状晏新安轻声念到,“三七性温,味甘,微苦,归肝,胃经,可止血也可活血,生破熟补,我原本伤势不轻,原本体内淤积是要用生三七散瘀活血,但现在伤势基本痊愈,散瘀其实没什么必要,反倒是体内失血严重,所以.....”
“你等等,我记一下。”阮绵绵这次并未直接认同,而是另外找了一张纸,一支笔。
晏新安洒然一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在阮绵绵边上一句一句的念着三七的炮制方法和熟三七的功效。
看着阮绵绵面色平静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录,晏新安莫名有一种岁月当是这般的感觉。
这怕不是,动心了?
晏新安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压抑着那砰砰的心跳声。
待到阮绵绵抄完,也是不管不顾晏新安,好像忘了这个人一般,转身从外面的一个筛子中挑了几块三七,走到一旁的一个小屋之中。
这一去,便是几个时辰。
期间晏新安无事,但又不好不告而别,只好在阮绵绵的小院子中转悠起来。
只是是不是这个理由,只有他知道了。
“青囊医馆!”晏新安一字一句的念着门口的牌匾,字体铁画银钩,苍劲有力,比晏新安那中规中矩的字好看多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先生提笔的。
医馆其实挺大的,但差不多都被各种药材和制药的工具摆满了,所以空间显得略有些逼仄,不过或许是女孩细心的缘故,东西虽多,但也是杂而不乱。
颜色整体呈暗黄,中间夹杂着一些药材的颜色,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很安静,也很孤寂。
突然,一道别样的色彩印入晏新安的瞳孔!
“墙角孤梅!”
一朵梅花孤零零的绽放在墙角,与这里面的格调格格不入,颜色并不十分艳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大概只是哪根梅枝,在某个不正确的时间悄悄落在这里的,然后发了芽,开了花,明明不是什么很顽强的东西,却是桀骜不驯。
“你好!”晏新安童心一起,附身看向那朵孤梅,正欲伸手抚摸,一道圆鼓鼓的黄色身影出现在他的眼角,随后如同炮弹一般的向他撞来。
晏新安一手护着孤梅,另一手碰到那东西顺势一带,都没用几分力,那黄色的圆圆的身影便轻飘飘的滚落一旁,一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咕咕”的惨叫。
这是晏新安才扭过头看过去,想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敢袭击他。
只不过这定眼一看,晏新安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看。
“卧槽,肥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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