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测!”寒鸢好悬一口脏话没讲出来,直接被气笑了,说实话,毕竟是杏林的长老,平时基本上都是别人顺着她,像晏新安这种不知好歹,不晓分寸,给台阶都不下的,她还真忘了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还“我不知道”,你好拽喔!
心中碎碎叨叨,太久没养气了,气有点不顺,寒鸢表面冷淡,内心似风暴骤起。
“真不知道!”晏新安好死不死的又来了一句。
好嘞,刮台风了......
他故意的!
寒鸢看着面色无波宛如死水的晏新安,碍于三省的特殊,不能出手,但是心中的怒火一层一层的叠加。
“你这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说能解这毒?”她的声音冰冷至极,眼神中甚至都没有质疑,完全都没有将晏新安放在眼里。
自从一年前阮绵绵中毒后,为找到解毒之法奔波最多的就是她了,短短一年之内她和杏林的人几乎横跨三大王朝,五大仙山和八大圣地,极海和九龙山脉能去的也都去了,除了那些人类禁地无法踏足外,可以说整个玄界都基本被她找了个遍。
因此没人比她更知道这绯花蚀骨之毒到底有多难解了。
稍有不慎便是毒发身亡,尸骨无存。
所以说让她相信晏新安,她就算病急乱投医也不能投到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手上啊。
晏新安挠挠头,他知道寒鸢不能相信他,他也理解自己为什么不被相信,其实将他与寒鸢身份互换,他估计也不信。
不过不信归不信,医不叩门,换做旁人这样他虽然不会做什么甩脸子或者上赶着打赌装逼的事,但是也不至于死皮赖脸的再求着给人治病。
但是阮绵绵不一样,对他而言不一样。
见色起意也罢,一见钟情也好,总之阮绵绵信他便够了。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仇天象在后面心中不断泛起嘀咕,他是真的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本来以为今天能打一架的,结果谁知道就这啊。
莫乾坤打了个哈哈,随即说道:“寒长老,我这学生虽说年岁不大,修为不高,但也不是什么大放厥词之辈,说话之间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这话说的挺客气,也挺隐晦的。
另一层意思就是,三省的学生,还轮不到你来教育。
说实话,一院之长能为晏新安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足够爱惜自己的学生了,换作脾气不好的十一品,早就一巴掌给拍碎了,多省事。
听出言外之意的寒鸢脸色稍变,不过毕竟是在别人地盘,再加上这个莫乾坤名声在外,别看现在一副慈祥老人笑眯眯的模样,手黑可是出了名的。
“大祭酒勿怪,绵绵之事,事关我杏林传承,事出有因,还请见谅!”
呵!
你搬出三省,我直接搬杏林。
你搬你爹,我搬你爷爷那一辈的。
反正打嘴炮,不至于撕破脸。
莫乾坤嘴角一抽,他倒不怀疑寒鸢话中真假,就是这小姑娘身份有点子怪吓人的。
杏林传承。
这四个字的含金量他一个莫乾坤可背不住,就算整个三省想要背,也有点沉。
“莫坎离,你还真是给老夫找了个‘大宝贝’过来啊!”莫乾坤无奈心中叹了口气,他也明白这寒鸢为什么这么急了。
心中也知道嘴上的瘾过不下去了,扭头看了一眼晏新安,“走吧,晏小子,该回去上课了!”
而寒鸢也瞪了一眼阮绵绵,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无奈,阮绵绵任性,可她又何尝不想让她任性呢,但是关乎杏林传承,就算死马当活马医的这种事她都不敢做。
这次过来是阮绵绵单独传信给她的,若是换了其他长老过来,可能都能在三省闹起来,最后结果可能就是阮绵绵被强行带回杏林。
“绵绵,不可任性!”
阮绵绵正欲开口替晏新安解释,却见晏新安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寒鸢,“前辈,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知道我这样子没有资格让你相信。”
寒鸢冷着脸看着晏新安,少年慕艾她又如何看不出来,可是别说晏新安天赋有多高了,只是这身份背景,实在相差甚远。
他的父母说的好听是隐世高人,可是在她们这些庞然大物眼中,那叫山野闲人。
寒鸢不是看不起晏新安,而是晏新安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晏新安现在可能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吸引阮绵绵的注意,可是当他知道杏林传承代表着什么含义时,他还能有胆量去走出哪怕一步吗。
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吧。
“前辈。”
“哼!”
“我能治!”
尼玛的!
给脸不要脸。
寒鸢差点暴走,转过头就要对着晏新安一顿输出,她不管了,无论莫乾坤说什么,她都要给晏新安一个难忘的教训。
晏新安这话其实说的挺蠢的,要是换做前世他要是这样去找客户谈生意,人客户不一鞋子甩飞他都算客气的。
不过晏新安现在确实有这个能力,小均界中从一开始需要厚土从旁指导,到后面他直接幻化出一个九品的修士,在他自己的指导下给自己解毒,被绯花蚀骨毒杀了几十遍之后,对于解毒已经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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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绯花蚀骨毒,几乎所有奇毒,甚至还有他自己制造的毒,他都以身试毒,再自己给自己解毒。
如果不是自身修为不够,他甚至都不需要寒鸢的到来,多生如此多的事端。
滔天的气势升腾,一道远低于屋外大雪纷飞的寒意四散开来,以寒鸢为中心,一切物体以一个飞快的速度结冰。
莫乾坤脸色不变,晏新安那句话说出口时他便有了防备,脚尖轻点,一道屏障升起在晏新安身前,将寒意隔离在外。
“莫大祭酒,你是要与我杏林为敌吗!”寒鸢强压着心头怒火,声音冰寒刺骨!
“哼,连自己学生都护不住,我这个大祭酒就这么被看不起?与杏林为敌,等你把姓柳的找过来再说!”莫乾坤跃至晏新安身前,大袖一挥,将寒鸢散出的寒气全数收拢,化为一个小小的冰球,握在手中轻轻一捏,一切便化为齑粉。
随着二人气势相争,三省的一众老师也感受到了这里的气息,除了还在上课的老师外,其他的老师还有执法堂的人一个个的闪身出现在青囊医馆上方。
“都滚蛋,看什么热闹,回自己家去!”还没等众人询问,底下的仇天象喝骂道,这些老师要是出手了,性质可就变了。
刚才围着的百八十人一句话都没有,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祭酒,还是我来吧!”晏新安虚弱的声音响起。
话音一落,莫乾坤、仇天象、寒鸢均是面色大变。
此时晏新安手指上,一道细小至极的黑红色细丝缠绕,颜色夺人心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危险信息。
晏新安面色苍白如纸,满头的虚汗,可即便如此,他眼神中却是冷静到了极点,龇着牙笑道,“前辈,现在,能听我说一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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