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房费划过心头,一进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睡自己的床。
楚云眠心想:这难道又是一种PLAY?
诡异的目光扫过那暧昧不清的红线,她警惕地保持着距离,生怕被仙人跳。
衣衫半褪的俊美男子,神色羞愤,配上房间甜腻的香气,充满着暗示的姿势……也算得上一句活色生香。
然而在石头面前,还不如一碗鱼生来得爽口。
“不说?”
男子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
“……难道不是阁下派人绑的我吗?”
楚云眠:“……”
她思考了一秒。
“……我走错了?”
神识探出去,往周围一片扫荡,最后又回到了识海中,楚云眠立刻反驳:
“我一个时辰前才到极乐城中,这住所也是负责之人领来的,你莫要血口喷人。”
她握了握腰间的刀,修长身形包裹在黑衣中,刀鞘上一闪而过的凛冽紫光,危险之余同时也增添了一份神秘之感。
男子眼中闪过疑惑,下意识看向对面的人。
那双魔魅的眼瞳正冷淡地看着自己。
在极乐城中奔波月余,他看到的皆是欲念,而这一双眼睛……
干净,却干净得太过分了些。
——好像映不出任何东西,无论是人还是事。
男子心下一抖,僵硬地移开视线,语气艰难:
“……那应当是别人搞错了,这‘天之居’顶层价格昂贵,向来只有那几位会来……”
原来叫天之居,名字还挺牛。
楚云眠心中想到。
男子见她神情冷淡,无论做什么都一副平淡之态,甚至没有表情,心中猛地生出一丝希望。
他挣了挣红线。
力气用猛了,线收紧,勒出了血痕。
一滴血顺着肌肉走向,一直滑落到衣衫上,晕出一片红。
不知为何,他额间渗出点汗,越发显得狼狈:
“前辈……前辈可能助我逃脱?若大难不死,必衔环结草相报。”
楚云眠琢磨了下,冷不丁开口:
“你是仙修……你是哪门哪派?”
对方报了个名字,楚云眠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个三等末流宗门。
七拐八拐的关系,还能和剑宗稍微扯上点。
极乐魔典突然出声:
“他没说假话……丹田心法确实是那宗门的。”
好吧。
“你走吧。”
魔刀一挥,刚刚还不可反抗的红线猛地断开,男子眼中闪过狂喜,咬着牙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半晌,他艰难地捂着胸口,低喘一声。
楚云眠心里纳闷:“这怎么还病怏怏的?”
极乐魔典语气变得诡异:“因为……药。”
"什么药啊?"
“春……药,这屋子里,全都是。”
“???”
我去。
我说这屋子怎么一股怪味儿!!!
极乐魔典哼了声:“看来你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楚云眠心说当然。
石头要有什么反应,癫起来直接砸人吗?
她心里吐槽,秉承着日行一善的想法,开口道:
“你中药了。”
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然后就听到对面的魔修语气平静道:
“馋你身子的是男是女?”
男人:“……女,女的。”
“哦,”小星星琢磨了下,眼睛一亮,掏出一瓶药摆在他面前,“这是特效药,很特效。”
对方觉得这说法有些奇怪,下意识双手接过:
“前辈,这是……解毒药?”
楚云眠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众所周知,这种药不属于毒。”
君不见,无论是谁,中了只能兽欲大发,然后行一番不可描述之事。
男子:“……”
他握紧了手中药瓶:“……那这是?”
“不举药。”
男子:“……”
极乐魔典:“……”
楚云眠:很特效了亲,吃完这辈子不用烦恼这个问题。
——对方无论什么手段,你不举不就行了。
她心里想着,感受到小鉴神识正在返回,连忙挥挥手,装出魔修喜怒无常的样子:
“趁我没反悔,速速离开!”
男子咬着牙,满是感激地再拜一礼,从窗户边跳下。
冥玄宝鉴一进门,意识到什么,仿佛抓奸在床,发出尖锐爆鸣:
“你们在干嘛!!!!”
“这屋里是什么!!!”
楚云眠:“不是,不是我干的——”
她简单解释了下,嫉妒之灵才冷静下来:
“好吧好吧……”它哼哼唧唧,“你还小呢,会被外面的野男人勾搭走。”
楚云眠:“……不瞒你说,我可能是所有人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当我还是一颗石头时,这地方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
冥玄宝鉴:“?”
已经习惯自家契约者经常“自称为爹”的器灵,也没将话太放在心上,径直将与虹鸳尾的交流结果复述一遍。
“它说,它是被人抓来的。”
“那灵药伴生兽的骨头,则是海底捞的……只要我们帮它逃出去,它愿意领我们去找。”
楚云眠大喜:“那还休息什么,赶紧走!”
冥玄宝鉴拦了下,接着开口:
“虹鸳尾说它一旦离开楼内,就会引动契约……被这楼里的掌权人握着它的小命,日日折磨为乐……后来迫不得已,它开始吞吃那份骨头。”
“力量相冲,几乎走火入魔,整条鱼变得病怏怏,才被对方嫌弃,丢到了这楼中作展示。”
“要不是你那根麒麟草,它现在已经在鬼域里仰泳了。”
“……”
楚云眠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乱糟糟的床上,眼睛一亮。
“有办法了!”
冥玄宝鉴:“……?”
*
灯火满天,金碧辉煌的极乐城中,最为奢靡的“天之居”处,突然惊现一抹刀光。
轰——
喜欢读心:惹她干嘛?她是箭修会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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