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红,又见飘红!)
“《梯云功》!你怎么会《梯云功》?”
看着站立在石柱上面的梁丘锋,唐雄大惊失色。
对于此项天都门的镇派武技,他曾亲眼看见云墨江施展出来过,在空中闲庭信步,那个潇洒,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不知情的,还以为云墨江晋身武王,能在半空飞了呢。
刚才梁丘锋所施展出来的步伐,固然生硬艰涩了许多,和云墨江完全没有可比性,但其中特性如出一辙,绝对不会看错。
他会《梯云功》,莫非是天都门的弟子?
只是从不曾听说天都门中有这么一位得意弟子,瞧其年龄,却是不小了,难道是某些门中的老弟子?
很有可能。
前面所见,天都门和金沙帮的人员联合进入镇魔陵中,此人或许是其中之一。
这下棘手了。
唐雄面色阴晴不定,道:“原来是天都门的得意门生,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这番话,姿态放得相当低。
梁丘锋晒然一笑:“不知者无罪,既然没事了,告辞。”
从石柱掠下,朝着广场另一端奔去。一路围上来的剑煞,都被他灵巧避过。只要不被众多剑煞围住,便没有任何问题。
后面唐雄出手,接连抓死了几个剑煞,忽而想到一事:“咦,不对。如果他是天都门弟子,怎会落单在此?天都门中,善用剑法者并不多,有此造诣,早该扬名立万了,缘何半点印象都没有。”
“《梯云功》……记得天都门作为赔偿负罪。不惜拿出了一份《梯云功》武题交给终南山,据说该功法被风头正劲的梁丘锋学了。”
“梁丘锋,他是梁丘锋!”
思路整理明白后,唐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怪不得对方的佩剑似曾相识,很是眼熟的样子,原来如此。
当日会攻终南山,梁丘锋和泛东流决战,众目睽睽。唐雄便是其中一名看客。不过距离远了些,看得不甚真切。
最主要的是,伤情剑从外观上看平淡无奇,泯然大街货,故而很难一下子联系起来。
至于形容面貌这些。是可以伪装的。
作为武者,易容伪装也是一项比较大众化的技能。
“哼,这个梁丘锋不在孤山城管治秩序,孤身跑到山脉深处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牛登他们而来的?”
一些念头在脑海快速运转着,进而唐雄想到一个更大胆的设想:如果找到牛登和萧剑枫,把梁丘锋进入镇魔陵的事相告,他们会怎么做?
定然会不择手段将其除去。
对。就这样。
在镇魔陵探索游荡两天,什么宝物都没见着,唐雄早心生烦躁。只是不甘就此退出,所以才一直坚持下来。
不过对于这镇魔陵。只知其大,不清楚具体地形,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天都门和金沙帮的人,倒是难题。
“不管了。继续前进吧。就算镇魔陵再大,但始终会有一个终点所在。如果殊途同归。那么到了最后,所有的人都将于这个终点汇合,届时一切都能够水落石出。”
唐雄心思缜密,敢于设想,很快有了结论。于是塞一枚丹药进嘴,不与广场上的剑煞多做纠缠,跟着梁丘锋后面追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广场的隔壁,中间只隔着一条甬道,另一面,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从大体布局和建筑风格来说,两个广场一模一样,几无差别。也许最大的差别,便是游荡在广场上的剑煞数量。
牛登萧剑枫率领的众人,此时正出现在广场上。他们人多,齐心合力,一面清理,一面通过广场。
剑煞虽然数量众多,但更敌不过武者的出手,纷纷破灭,掉下煞元。
对于这些煞元,众人自然不会放过,捡拾进腰包内,算是战利品。
萧剑枫神色有些阴郁,这一路来虽然毫无危险,只遇到些低阶剑煞,一点威胁都没有。但走了这么长的路,什么好东西都没见着。
好不容易穿过长廊,看到巨大的广场,一时间大为震撼,熟料依然没有宝物。
广场四周竖立的石柱子,顶端会发光的石头价值不大,名叫“月光石”,体积大,分量重,由于与柱子连成一体,一旦拿掉下来,便会变得黯淡无光了,所以根本开采不得。
也许,唯一能有所收获的,便是击杀剑煞,获取煞元。
但这些东西,哪里放在萧剑枫眼内。
“牛兄,这镇魔陵中居然凝聚出了此等煞物,只怕深处必有煞气泉源。而或真如名字含义,此地镇压过天外妖魔。”
牛登有点心不在焉:“有道理,不过即使镇压有天外妖魔,它肯定已死掉了,否则不会散发出如此浓郁的煞气来,以致滋生出煞物。”
煞气,与元气相对。
人类武者修炼,需要依靠天地元气;可天外妖魔恰好相反,它们视人族血肉为食,视煞气为养分。
这是因为彼此身体构造机能不同而造成的差别。
萧剑枫道:“我倒是不担心什么妖魔,只是我们历经千辛万苦下来,总得有点收获吧。”
牛登点点头:“萧兄稍安勿躁,我感觉此地不可能空荡荡,一无所有的。只要继续往前面走,相信会有惊喜。”
“最好如此,那赶紧走吧,不必再杀这些煞物了。”
“好。”
两人分别对自己宗门的弟子下令,提速赶路。
穿过宽大的广场,前面一排石阶,走下去,不过十来丈远,前面突兀地出现断崖。
断崖下,深渊万丈,黑森森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
一丝丝煞气,不停地从深渊内飘荡而起。其中有些煞气在不停凝结,微微具备了某些人体特征,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滋生出新的剑煞来。
原来为数众多的剑煞,便是由这深渊孕育而生。
萧剑枫大皱眉毛,难道说陵墓走到这里,便断了?
“看,那边有铁索,可以走过去!”
有眼尖的弟子叫道。
果不其然,五根碗口粗的铁索横跨而至,被煞气缭绕着,一时间没有发现。顺着铁索看向对面,茫然一片,不知通往何处。
吼!
突然间,深渊中似乎有嘶吼声传上来,令人听见,浑身打个冷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竖起耳朵想仔细听清楚,那吼声早已消失,不再响起,仿佛只是众人的幻听。
“怎么办?”
牛登问。
“走过去看个究竟。”
萧剑枫沉声道。
“正有此意。”
牛登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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