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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跟他的人一样,剌手。
不过,她也已经好久没摸过豹子的脑袋了。
别看骆翰生,好像是一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可对于秋若若的到来,他早就心知肚明,是以,就在秋若若抚着裙子想要坐下的时候,骆翰生忽然伸出腿,直接将她的椅子踹飞了出去!
这下动静可闹大了,一桌子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好。
秋若若没想到他会这样让她难堪,坐下的时候不提防,差点就摔倒在地,还是一旁的女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第二天就会有传闻,说骆家三少奶奶在生日宴上摔了个狗啃泥,好不丢人。
“放肆!”
没等秋若若想好该怎样找台阶下,就听见楼梯口那儿,传来一声爆喝。
是骆家老爷子,骆振锋。
饭桌上的人,因为这位骆老爷子的出现,各个表情都精彩纷呈。
有些人偷偷的舒了一口气,有的人则是一脸的失望,好像是知道,自己即将错过一场好戏。
失望的大多是未曾婚配的单身女性,这也难怪,临城的女人,有哪个不想跟骆翰生有一腿呢?在这样的想法之下,骆翰生的妻子,秋若若,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抽的什么疯!敢在这儿撒野?”
骆振锋手中的拐杖其实就是个摆设,他虽然年近八十,但身子骨却十分硬朗。
他冲着骆翰生举起手里的拐棍,眼见着就要落下来,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一下。
骆翰生知道他在等什么,后脑勺的反骨忽然就顶了一下,非要跟老爷子做个对!
“打啊,怎么不打了,呵!是怕让别人都知道,你最疼的不是姓骆的自家人,反而是个姓秋的外姓人?!”
这句话,几乎是在场所有人都想说的,但也只有骆翰生,能有这个胆子。
“你!好小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骆振锋手起棍落,棍子带起的一阵风,都要将旁边人的脸颊给划破了,可见他这是怒极了。
骆老太太在旁边攥紧了手,急的快要掉泪,也不敢出声劝上一句。
“爷爷不要!”
秋若若直接扑过去,抱住骆翰生的腰,一棍子敲在她的肩膀上,她痛呼一声,直接就要栽倒过去。
“哎呀!小秋!小秋!你干嘛跑过来替他挡啊!”
骆老爷子一看棍子打在了秋若若的身上,吓得半条命都要没了,赶紧让人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秋若若疼的小脸惨白,却还不忘紧抓着骆翰生的胳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后。
“爷爷,都是我的错,不怪他,你,你别打他了……”
一句话说完,秋若若的力气已经用尽,豆大的汗珠子顺着她的鬓角流下来。
骆振锋年轻的时候是个练家子,手重,真要用上全力,能把顶天的大男人给一棍子打晕,更何况是秋若若这样弱不经风的小女人了。
骆翰生看着秋若若疼的昏过去,心里像是油煎一样难受,双手一环,就将人拦腰抱起。
“诶!你个混球!抱着小秋去哪儿!”
身后头是骆振锋气如洪钟的喊声,骆翰生只冷着一张脸,丢下一句“去医院”,转眼,就已经抱着人走到骆家大门外。
没有骆翰生的吩咐,秦助理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老板会这么早就从家宴上出来。
远远看见骆翰生怀里抱着少夫人就出来了,秦助理还以为自家老板今晚上这是石头开窍了,结果等到走近了才看清楚,秋若若脸色苍白。
“夫人,这是怎么了?”
情急之下,秦助理不由脱口问道。
说完才察觉不对,却已经晚了。骆翰生的一记眼刀,已经在他身上刮了一遍。
只是这个时候,总顾不了那么许多。
骆翰生将人小心放进车后座,然后自己才坐进去。
“去医院。”
秦助理赶忙答应,跑回驾驶座上,一路飞驰着,就往医院开。
秋若若小猫似的,被骆翰生抱在怀里,明明疼的额角都已经渗出汗来,仍是咬着唇角不肯吭声。
骆翰生看着她疼成这样,心里刀搅一样的难受,脑子里还在想在老宅的那一刻,这女人又娇又小的身子朝他扑过来,拼命地把他挡在自己的身后。
一个急转弯,女人差点儿就从骆翰生的膝头滚到地上去,骆翰生大掌一捞,将她牢牢地箍在自己的怀里,冲着开车的人暴怒道“没长眼!”
秦助理哆哆嗦嗦看了眼后视镜,骆翰生一脸寒气森森,仿佛要吃人的表情。
顿时大气不敢出。
仁德医院的大小主任、教授,一早就被秦助理的电话齐齐叫到了医院候着,只等车子在医院门口一停,便有人推着高级病床,想要接秋若若进去。
“不用。”骆翰生看也不看那些巴巴地等在门口的医生,弯下腰,将秋若若从车子里抱出来,一路小心却又脚程极快的,将人抱进诊疗室。
众人慌乱的跟在后头,有眼色的,已经去准备一会儿会用到的一切仪器,院长年纪大了,想的多些,趁着众人忙乱,偷偷将秦助理拽到后头去。
“秦助理,您是跟在三少身边的,要是有什么,您可一定先跟咱们通个气啊……”
秦助理先是一愣,后才明白过来,院长这是被一年前那件事儿给闹得,有惊底子了。
“从家宴上出来的,应该没吵架,你叫看病的医生留心,至于伤到哪儿了,我也不清楚。”
院长一听三少是从家宴上出来的,便放心不少,谁都知道骆家这位三少是位阎王爷,但多少还是会给家里的老爷子留些面子,应该不至于闹得太凶。
秦助理抿了抿唇角,看着年过半百的院长被自家老板吓成这样,刚想好心说上句安慰的话,就听见诊疗室那里“咣”的一声巨响。
俩人的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孙!”
一声老孙,叫的就是仁德医院的院长。
两鬓泛白的孙院长,端着他微胖的身子,叠声应着,就往诊疗室跑。
刚走到诊疗室的门口,却又被骆翰生给骂停住了脚。
“站那儿!”
“啊?”孙院长起先没明白,后又恍然的应着声“诶,诶!站这儿,站这儿!三少,您叫我?”
“我看你这院长是当腻歪了!”
骆翰生的火气不减,声音卷着火,就差舔着门缝儿烧出来了。
孙院长一脸懵,看向门边儿上站着的外科主任。
那主任也是个上了年纪的,金丝眼镜带着,该是文质彬彬的,但此刻身上却赫然一个大脚印。
“这怎么回事儿?”
“三少嫌我,嫌我是个男的……”外科医生好不狼狈,哆哆嗦嗦说出一句这个。
孙院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伸着脑袋贴在诊疗室的门上,讨好的说道“三少,这可是咱们医院的外科圣手,这,这医者仁心,本不该,不该有……”
他还想绉句词儿的,结果门里头又是一声巨响。
最后没办法,已经有俩孩子的护士长哭丧着脸进去了,隔着门将秋若若身上的伤势说给外科主任听过,后又遵照医嘱,将伤口抹了药。
从头至尾,秋若若都没醒过来,只在抹药的时候,疼的直哼哼,泪珠子从紧闭的眼睛里掉出来。
“轻点!”
骆翰生的心,被那一滴泪给搅得生疼。
“啊……是是,三少,我轻点儿,轻点儿!”女护士长被他吓得,手底下却失了准头,摁得更重了。
“疼,妈妈……好疼啊……妈妈……”
秋若若疼的哭出声来,人还没有醒,口口声声的叫妈妈。
骆翰生冲着护士长说了声“滚”,等到门又被锁上之后,才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盯着人看。
“叫妈不好用!你妈已经死了!”
他不知道秋若若能不能听见,反正这话是狠,他也知道,但他忍不住了。
为什么每次她在最无助的时候,她都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想要找妈妈?为什么她从来不肯叫一声他的名字?这世上,与她最亲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骆翰生心里发狠,手上却还是有数的,将护士长骂出去之后,他亲手给秋若若上了药。
其实不怪护士长手劲儿大,骆振锋这一棍子太猛了,她后肩上已然是青紫一片,若不用力将淤血揉开,以后只怕更难好。
宽厚的掌心带着骆翰生独有的灼热,将药膏匀匀的揉在秋若若的肩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他那句威胁的话太管用了,还是秋若若自己疼的劲儿过去了,在骆翰生给她上药的这功夫里,她竟然出乎意料的,变乖了。
“怎么不叫了?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拿捏我!”
骆翰生恶狠狠的冲她说了句,动作却轻柔得很,将她的长裙重新穿好。
伤在左肩后头,不能平躺,他给摆了个姿势,秋若若乖得不得了,任他摆动,最后摆成了个小猪似的,小脸儿拱在枕头里。
“呵!”
骆翰生瞅着她的脸,上头还有未干的泪痕,挂在眼睫上,可怜兮兮的想要往下坠。
外头的人没有骆翰生发话,还都战兢兢的守着,小小一个诊疗室,从院长到主任再到护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不知道是哪个小护士嚼舌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院长听见了。
“切,还以为这位少奶奶不得宠呢,没想到啊~”
“嗨,有钱人家的事儿,咱们哪能猜得到!”
“都给我闭嘴!”孙院长回身低喝一声,“散了散了!留下值班的,其余该干嘛干嘛去!”
小护士背着人偷偷的做了个鬼脸,一脸的不屑。
她压根不知道,这是孙院长在帮她躲过一劫。
三少奶奶不得宠?谁说的?哪只眼睛看见的?哪只耳朵听见的?
孙院长过来人一样摇了摇头,心中感慨道三少奶奶就是三少爷的眼珠子!谁碰谁没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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