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穿着透明红纱的薄衣,曼妙的tong体在影纱中若隐若现,搅动起空中氤氲春动的波纹。
她们双颊晕红,手指轻颤的舀动池水伺候睿亲王沐浴。
在睿亲王从池中慢慢踱步起身上来的时候,她们纷纷低头,眼波春漾不敢看。
当然也有几个大胆的,有计划的,心思重的,飞快的用一双翦水秋瞳飞了一圈圈的波漾到睿亲王的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清冷磁性的嗓音在秋儿的头顶响起,秋儿的心砰砰砰的跳的要把她震晕一样,她想起娘嘱咐的话:秋儿,你和那些村姑们是不同的,你比她们身份高多了。
到了王府,要听你叔的话,你叔一定会把你送到王爷的面前的,以你的样貌,不怕王爷不喜欢。
叔果然把她送到了王爷的面前,叔说,她以后叫做芊染,这个名儿好听。
她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她已经能从空气中感觉到同一个厢房的那些姐妹的眼红嫉妒,这让她隐隐的兴奋。
“回王爷,奴婢叫芊染。”
她语气中仍有一丝颤抖,却能清晰的答话,纵使身上穿着这样的衣服,仍然把那套她日夜勤练的规矩,一丝不差的做出来。
“抬头”。
芊染抬起头,眼眸朝上看了一眼睿亲王,立马垂下眼睛不敢再看。
心,跳的更快了,耳中有嗡嗡的幻想雷动。
她刚进王府不久,要不是叔的安排,这南下的随行,怎么可能轮到她。
所以她是第一次见到睿亲王,原来他长得这样俊,像是从画里出来的神仙人物。
芊染的脸蛋很红,像熟透的红苹果,他将是自己的男人,第一个男人呢。
这个人是位王爷,听族长说是比县老爷不知道大多少辈子的大官,动动手,就能诛灭县太爷的九族的那样的大人物。
以后娘再也不用忍受别人看不起的目光了。她会给娘过上好日子的。
她觉得心像长了翅膀一样,忍不住想飞。
怪不得娘总说她和村里的那些姑娘不一样,怪不得娘从来不让她做粗活,原来她生来就是有富贵命的。
睿亲王由内侍服侍着穿衣,绕过屏风,把这一干充满希冀的少女们就这样放在了有寒风在流动的大殿中。
睿亲王不在,少女们这才感觉空气中的冷流。
她们纷纷怒视芊染,却无人敢说话。
听到脚步声,她们立马低下头。
一双紫蟒云靴停在了芊染面前,仍旧是好听的声音却带着寒凉在她的头顶响起。
“你留下”。
内侍赶紧带着其他紧握着双手的少女们退出。
睿亲王穿了件金线四爪玄色蟒服,带着寒冷和华贵。
一如此时外面的天气。
芊染觉得很冷,忍不住想要打颤,身上薄薄的纱衣穿等于没穿。
她终究是没有一丝颤抖,因为她怕惹王爷的不喜。
“看着本王”。睿亲王声音里的寒意似乎更重了。
芊染红着脸抬头看去,雾气弥漫的大眼睛里更是氤氲。
睿亲王的眼睛好黑好漂亮。她心里这样有些甜蜜的想着。
明耀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这个宫女和她长得有三分像,可惜不是她那样乌黑发亮的眸子,而是像毛瞳一样,带着黄色的琥珀光。
更不像她眼中不是偶尔闪过或淡然或狡黠的光,就是那好笑的刻意讨好不敢炸毛的眼神,而是满心满腔的柔顺,这让看过太多在他面前有同样眼神的明耀有点腻歪。
明耀从假山中见孟言茉以后,心里就窝着一股邪火,他在假山中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真的在那里就要了她。
只是为了逗逗她而已。
不想,自己真的为了她失控了。这让他心里很不爽,很暴躁。
最让他想逮到打PP的某个小女子是最后居然敢给他跑。
“tuo衣服”。
芊染觉得空气似乎更冷了,不过她仍然没有发抖。
听到这句话,她本能的迟疑一瞬间,然后柔顺的褪下衣服。
“转过身去”。
芊染刚背过身后,就被睿亲王很粗暴的按在了榻上,她想娇柔的婴宁两声,来唤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是娘教她的,娘说,女人就要像水一样柔顺,这样才能唤起男人的保护欲。
“不准出声”。
像是知道芊染的心思一样,在她还没有叫出声,立刻被睿亲王冷声命令道。
她这一次忍不住终于颤抖了,空气的寒冷她可以坚持住,可是这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寒意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名字叫做杀意。
在芊染在下一个瞬间,胯部被人握住来不及脸红心跳,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刺痛,她觉得自己生生的被撕裂了。
她紧紧咬着唇,唇上出了血,她才没有惊痛出声。
她有一个预感,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一丝声音,也许今天自己没有享受富贵,就先丢了性命。
这种预感曾经在村子里帮她躲过去一只狼,救了她一命。
源源不绝的刺痛,麻木后,在芊染体中渐渐升起一股陌生的快感,还没等她扑捉到这股快感,她觉得自己被剥离,像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丢开。
耳边传来脚步的离去声。
芊染看了看腿上有白色混浊的血,脸上绽开了笑。
她小心的仔细的从藏在里衣里的一块帕子,把腿上的血和白色混浊一块擦净。
她看着这个染着她的zhen洁和希望的帕子,无声的笑了。
*
明耀重新沐浴更衣了,仍然是一件亲王莽服,只不过从玄色变成了白色。
正在用早膳,凌落从外面匆匆回来。
“殿下,东厂共一百二十人,包括那个汪总管手下的第一掌班,无一生还,不过——”
凌落面有愧色,下面的话说不出口。
明耀撇了他一眼,“说”。
“是。汪瑾那个老阉货太狡猾了,他亲自另外带了一路人从水路过来,此时已经进了扬州府衙,就等着殿下去,就该宣旨了”。
“人呢?”
明耀没什么表情的问道。
凌落脸上愧色更重。“属下,属下,自齐王掌握了东南水师,江南十余条水路都在他的监控下,我们的人,没有,及时打探到消息。”
凌落心中恼怒,要不是殿下不准调动西北军,只要给他十万人,他就能把这天下给殿下荡平。
现在哪里容得那些水上蛤蟆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凌落一想起那帮东厂的人看着他的挑衅眼神,就青筋直跳。
汪瑾老货虽然没有那样的挑衅眼神,不过那皮笑肉不笑的假意寒暄,也让凌落攒了一腔子的火。
这还是他这冰山体质降温的原因,再看看他那帮属下,现在是点火就着。
明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动作优雅的用完早膳,起身抬手,一甩袍服,上好的金龙麟锦有猎猎作响之声。
“走,去会会他”。
听着自家殿下那温柔的让人发瘆的声音,凌落低落的心一下飞扬,有人要倒霉了。
又瞅了瞅在前面大步踏过门槛的自家殿下的衣摆,暗暗眼馋,以他刚才的目测,这要是普通云锦,刚才殿下那一甩,整个袍服都得碎裂。
可看看殿下身上的蟒服仍然完好,在阳光下,有金色的光在流动。
凌落暗暗点头:亲王莽服就是牛。
凌落不知道,连睿亲王都没有注意的到的是,睿亲王的莽服全部是和龙袍一样用的是金龙麟锦。
这个秘密是内务府总管,和宫中尚衣局的宫正也惊讶的烂掉下巴的秘密,准备带进棺材的秘密。
如果以后太子登基,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很介意龙袍与他人分享这件事吧。
这两个老太监,也是明武帝的心腹,曾经在油灯下,颤巍巍的揣测着圣上的意思,却也没能摸清。
果然君心难测啊。
金龙麟锦,顾名思义,它的珍贵和难得可以想见。
就是在京中的世家大族,朝廷大员也没有几人知道这种锦罗的名字。
内务府里有一个善纺司的机构,司中共一千人,上至顶级染料师傅和顶级绣娘,下到一个染色的小杂役,无一不是整个大明的顶级工匠。
金龙鳞锦由内务府派人在东海逮捕蛟龙,抽取龙筋,拨筋成丝,纺织成锦。
从抽筋,纺丝,染色,成衣,刺绣,每个步骤都有上百道工序。
整个善纺司的人日夜不休轮班,一年也只能制作出一件金龙麟锦的袍服。
金龙麟锦的衣服,水火不侵,说刀枪不入有点夸大,不过扛一下全力劈下的一刀还是可以的。
“王爷,王爷,”。郑贯忠疾步小跑过来,快到睿亲王的身边,稳住脚步,快步走来。
“王爷,留还是不留?”郑贯忠低头躬身问道。
明耀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内侍总管。
郑贯忠这样见惯风浪的老太监,也忍不住冷汗冒上了鼻子。
“她是你什么人?”
能让他的这位向来笑呵呵,胸有成竹的大总管面上带出一丝焦急的来询问,也可以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李贯忠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从芊染被留下到现在一直有着期待火热的心,哗的一下,被冰水淋透。
“奴才该死,不过奴才绝不是因为芊染姑娘和奴才是族亲才把她送到王爷的面前的。
还请王爷明鉴”。
“不留”。明耀冷淡的说了两个字,就带人离开了。
凌落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立在廊下的宫女们。
看来那位孟九小姐对殿下来说,也只是众多女子中的一个,并不是特别的。
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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