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伸手在由岛眼前拍拍手。
由岛反应过来,愕然惊问:“你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
李华一副气呼呼地说道:“我难道不会收买宪兵司令部的人吗?你当我傻的?我流浪这么多年,见识没你广吗?小师妹,你也太瞧不起师兄了。我流浪天涯,阅人无数,也与无数高手过招,接触的有富豪,也有贫民,有军队,也有警察,还有一些租界的巡捕,还给一些富人或是达贵当过保镖护院。什么人没见过?人世间,无非就是为了一个钱字!我们发动这场战争,也是因为钱。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发生大地震和大经济危机,我们会发动这场战争吗?不错!我们一直都想登陆,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发动这场战争的资本。从中国的宋朝开始,我们就想登陆,所以,我们的先祖作了无数的努力,在宋朝的时候,我们不惜把全国所有的美女,都送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接种。嘿嘿!世上的每一场战争,都是为了土地和钱。现在,我们也只是孤注一掷。打赢了,我们未必是赢家,因为会死很多人。以后,我们的国家会有很多守寡的女人。但是,中国地大物博,我们一个小岛国,想赢并不容易。首先,人家人口多我们多少倍?”由岛又是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她看望权力,崇尚权力,人生一直为权力而奋斗。
深层次的问题,她可从来没有思考过。
李华见状,便温和下来,轻声说道:“再说,我都两次到特高课任职了,虽然只是司机,但是,也算是特务啊!你们会干的一些事情,我也会学的,就算不能明里学,也可以暗中学啊!而且,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当特工嘛,无非就是情报、爆破、暗杀、套近乎、潜伏、反谍、反侦察、反盯梢、分析情报。我来津门及华北一带这么多年,对这个大国的历史已经有多少熟悉。哦,对,师妹,你如果能介绍我给南木云子这位新课长当司机,绝对有你好处。一旦她离职,你就可以上位了。酒井不会甘居人下太久的。她的家族有背景,她很快可以找到新岗位,继续在新的大城市里任她的特高课长。而你,就不同了。你可没她的背景。如果让她捷足先登,巴结上了南木云子,你就完了。当然,你也可以巴结芥川龙夫,但是,以他的暴躁性格,他也会很容易出事的。只要巴结了南木云子,你等于直接巴结了土肥,懂吗?南木云子是帝国之花,王牌特工。”
由岛心念一动,急问:“你有这样的情报来源,是因为你收买了谁?”李华自然不会说自己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也不会说真话的。他只能真真假假的对付这些小鬼子。
他淡然地笑道:“木井浩二。我给了他两条大黄鱼,他啥都跟我说了。酒井久香也收买了他。我告诉你,你对我好,我可以让南木云子对你好,挤走酒井久香。我和南木云子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我是男人,我接触她,比你们女人接触她会更容易。听说过中国的一句古话吗?异性相吸!再说,我身体条件这么好,她肯定喜欢我。但是,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只好帮酒井对付你。反正你杀不了我的。”
“呼呼呼……”
由岛气得七孔生烟,呼呼直喘粗气。
李华随即翻身下床,迅速穿衣。
由岛反应过来,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语气忽然温柔起来,柔情地说道:“师兄,你不能走,我对你那么好,把什么都给你了。”她又妩媚一笑,娇滴滴地说道:“师兄,就算我错了,你我现在也不是一般关系,都睡在一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现在跟我说说南木云子的事情。”如果情况属实,这将是她立大功的机会。
她得从李华这里得到巨额回报。
李华自然也舍不得离开她。
他还得依靠她,继续潜伏在鬼子的特高课里,为抗战服务,为抗战作贡献。
于是,他顺势而为,又轻声地说道:“我知道,女特工很冷血,睡觉归睡觉,不带感情的。不过,我给你提供一个重要情报,以报答你把我从贫穷的泥潭中拉出来。我告诉你,南木云子可是土肥的王牌,她多年来一直立大功。尤其是去年八月,她潜伏在金陵的汤山温泉招待所里,利用她的美貌,策反了敌军很多高级将领,窃取了很多情报,也因此被抓,但是,土肥派人把她救出来,并让她回上海休养了一段时间。”抓捕南木云子,还是李华向黄天木提供的情报。只是,这一点,他不能告诉由岛。
由岛呆呆地望着他。
她是聪明人,心里也在思忖:这真是木井浩二一个上尉能掌握的情报吗?不过,中国有句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木井浩二那副老实相,也不是滑头之人啊!可疑!川田师兄的话太可疑了。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李华自然知道她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的,但是,自己必须依靠由岛,才能继续潜伏在鬼子的特务部门里窃取情报。
于是,他又介绍情况,说道:“南木云子,1909年出生在上海,其父南木次郎是一名老牌间谍。南木云子在少年时代就已精通射击、骑马、歌舞等。十三岁时,南木云子被送回她的小岛国谍报学校念书,学习汉语、英语、射击、爆破、化装、投毒等特工技术。我们的最大特务头子土肥,对其相当赏识,并专门对她进行了特别训练。民国二年,南木云子毕业,并被派往中国。民国十八年,南木云子被调往南京,化名廖雅,以失学青年的身份作掩护,打入汤山温泉招待所当招待员。她能歌善舞,妖媚迷人,凭美貌吸引了敌军一批将领,窃取了许多重要军事情报。比如,上次她窃取了上海吴淞司令部给国防部的扩建炮台的军事设施报告,后来皇军进攻上海时,很快利用这一情报将要塞摧毁。好啦,你从我身上拿到了重要情报,如果你能讨好南木云子,你肯定可以晋级。以后,说不定,你会成为一名女将军。”
由岛瞠目结舌地望着李华。
李华趁机分开她,拎包而起。
由岛反应过来,伸手拽住他。
她又把他拽到了卧榻上……
北风呼呼,寒冷刺骨。
清晨,由岛和李华起来,由李华驾着由岛那辆奔驰豪车,回归日租界的花园街公寓,酒井派来服侍或者说监视由岛的两名女兵见状,瞠目结舌。她们俩急忙互使眼色,其中一人以外出买菜为名,偷偷跑到公用电话亭给酒井打电话,报告由岛和川田古浚双栖双宿回来。
这说明陆安海的供词确实有假。
由岛和川田古浚都双栖双宿了,出双成对,这说明由岛没有安排杀手暗杀“川田古浚”啊!酒井对斧头帮陆安山、陆安海兄弟甚是气恼,感觉自己被陆氏兄弟俩欺骗了。
她愤怒地通知木井浩二,把陆安海抓捕归案,再次送到宪兵司令部地牢里来审讯。而此时,由岛也在她的公寓里,抓起电话,向芥川龙夫报告了自己找到了“川田古浚”下落,并将“川田古浚”带回公寓的情况。
她还报告了南木云子将来津门赴任特高课长。
同时,她也报告了南木云子的谍报战绩。
芥川龙夫甚是惊愕,连忙约由岛到办公室会谈,因为南木云子的地位,所以,他必须重视新的特高课长。他含笑相问:“由岛妹子,你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
由岛灿笑道:“这恰恰是法租界巡捕房的总探长里查给我提供的信息。大佐阁下,你看,能否让我川田师兄回来任职?他武功好,给你当卫兵、当司机也成啊!再说,宪兵司令部只是维持治安的,谍报只在特高课,你这边没什么秘密,给他一碗饭吃吧。只等他找到妙手空空,给我师父报仇雪恨,他就可以回国了。”
芥川龙夫点了点头,说道:“行吧,我特招川田古浚为便衣侦辑队副队长,暂不定军衔,以补充伤亡士兵缺额。武夫次子是队长。哦,你和野夫的姻事什么时候可定?”
由岛没想到自己的谎言会被芥川龙夫牢记在心的,不由俏脸一红,羞羞答答的说道:“由野夫定吧,哥,我走了。”她说罢,伸手掩脸,起身而去,她那副娇羞女人样,就连芥川龙夫也是心动。只是,她是自己的未来弟媳。
由岛出来,把好消息告诉了李华,又灿笑问:“怎么样?我对你好吧?好师兄,你往后可得好好辅佐我哦。”李华一笑,点了点头。他又回到宪兵司令部上班了,得把消息传给黄天木,得尽快找到宋词的下落。
就在此时,木井浩二带队押着陆安海回来了。
而芥川龙夫派人到由岛办公室找到李华,传令李华去一楼会议室开会,芥川龙夫亲自宣布“川田古浚”为便衣侦辑队副队长。一队队长木井浩二、二队队长谷夫凡子、三队队长兼便衣侦辑队队长武夫次子皆是瞠目结舌。尔后,他们又热烈鼓掌,热烈欢迎“川田古浚”到宪兵司令部任职。
随后,武夫次子召集他的人,他当众宣布“川田古浚”任副队长。李华向三十名队员欠欠身,没说什么。因为他和鬼子的这三十名队员是熟悉的,而他这次能够逆袭上位,已经很不错了。他深谙言多必失之理。
陆安海真够惨的!
又是烙铁、电击椅、辣椒水、老虎凳、夹棍等毒刑具连番上阵,轮流施展到陆安海的身上,陆安海只得招供:此事实际上是斧头帮独自所为,只是为了嫁祸给由岛的。
恰好,此时,芥川龙夫开会结束,来到地牢看看情况,武夫次子和李华、由岛也作陪而来,酒井尴尬地将一纸供词递与芥川龙夫。这是一般情况,所以,特高课可以和宪兵司令部互通情况,涉密情报则不会给宪兵司令部的。
毕竟特高课要动用宪兵司令部的兵力协助和配合特高课的行动。
“哈哈哈哈……”
芥川龙夫接过供词一看,仰天大笑起来,又把供词递与由岛。然后,他掏枪而出,握枪指着陆安海的额头,食指扣动板机。砰!陆安海在晕迷中,惨死过去。
酒井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武夫次子喝令便衣队员将陆安海的尸体抬出去,还给斧头帮。芥川龙夫收枪放回枪套里,转身扬长而去。
“呜呜呜,兄弟,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报仇!报仇!报仇!”
在老城区的海角胡同里,斧头帮帮主陆安山跪倒在陆安海的尸体前,嚎啕大哭起来。
斧头帮的门徒,全部持斧下跪,声言此仇必报。
狙击手霍应扬还没走,因为这两天,他冷得太厉害了,手脚都长冻疮了,他扶起陆安山,低声说道:“这是酒井那个丑女人所为,要找她报仇,并不难。但是,我们不可以太张声势,免得让芥川龙夫那个残暴的牲口怀疑我们斧头帮作反。”
陆安山抹抹泪水,点了点头,摆摆手。
斧头帮的数百门徒便安静下来。
霍应扬又扶着陆安山,走进陆宅,扶他坐在厅堂里,低声说道:“那请帮主召集各堂口香主开会吧,小人先退下。如有吩咐,请派人来。”陆安山木然地点了点头。
霍应扬随即走开。
把陆安海的尸体抬送回斧头帮,李华也在其中。
他就在附近的街口的轿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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