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苦恼地寻思一会,又端着一杯红酒,在人群中穿梭了一会,用他的夜视眼,扫描可疑之人,没发现什么状况,便走出时尚都会。他习惯性地东张西望,又点燃一支烟,叼着香烟,吐着烟雾,仍然苦闷的思索。
这游击队给他的任务,必须完成。
现在,游击队长郑功、游击队员宋词,都属于李华的上级。如果无法给诸多进城的游击队员筹集枪枝弹药,就无法配合戴老板的人完成这次打击伪钞的行动。而且,筹集枪枝弹药,也是他心爱之人宋词给他的。
这个任务有些沉重!
他在冷风中走了一会,忽然想起了霍应扬,不由心道:嗯!对了,霍应扬,他是斧头帮的,斧头帮是江湖黑帮,霍应扬又是狙击手,他那把狙击枪肯定是从黑市上买来的。
嗯,就找他,就这么定了!
霍应扬在昨晚已经被陈洋抓获,一直关在法租界梨栈道的梨园别墅里的后院里。
陈洋一直没给他喝水,也没给他吃饭,也一直没审他,没打他。
只是把他饿得脑晕晕的,浑身发冷。
陈洋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让霍应扬饿到受不了,来求陈洋了,陈洋再审他,如此,他就会屈服,就会招供斧头帮的秘密,斧头帮和特高课及由岛大里的一些秘密。
……
于是,李华便走进公用电话亭,给梨园别墅打电话。
岂料,接电话的却是唐诗:“喂,您好!找哪位?”
她的声音好甜美,好动听,好悦耳。
她那张秀美的瓜子脸,即时浮现在李华的眼前。
他心头一紧,手一哆嗦,手中的话筒,差点摔落在地上。
真是尴尬!
李华最想见的人,最朝夕梦绕的人,就是唐诗。
可现在,唐诗已经是陈夫人了。
李华又怕见到她,尴尬!
但是,此时,他耳朵里却传来熟悉甜美的声响,他却懵住了,犯难了,心里的千言万语,瞬间都忘了,不知从何说起。电话里,唐诗又甜美的重复了一句:“喂,您好!找哪位?请说话!”李华紧张地说:“是我!狗,狗蛋!”
他声音颤颤的,有些哽咽,有些结结巴巴,甚是难过。
“啊?狗,狗蛋?你,你怎么会打电话来?你在哪?”
“让小白脸接电话,好吗?我有重要情报。”
“嗯!”
话筒里来了唐诗甜蜜的声音:“老公,接电话,快点。”
陈洋过来接电话。
李华伸手抹抹泪水,清清嗓子,“唔唔”咳嗽两声,鼓起勇气,放下面子,说道:“小白脸,请你马上审讯霍应扬,问清到哪才有黑市?到哪才可以购买到枪枝弹药,我现在也像你一样,也已经有一支私人武装,现在急需要枪枝弹药。因为明晚打鬼子的伪钞机,要用到这些枪枝弹药。时间很紧张。劳烦你了。”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要多少?”
“十把盒子炮,十杆步枪,十把花机关。一千发子弹,一百颗手榴弹。”
“嗯!”
……
李华挂上电话,心里想到陈洋和唐诗在家里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而自己孤身一人,他心情甚是郁闷,忧伤的挂上电话。更让他苦恼的是,他现在只要清静下来,他的眼前,总会浮现唐诗美丽的倩影。就在此时,一辆轿车直撞电话亭而来。
那辆轿车似乎是有意撞来的,而且非要撞死李华不可。
所以,那辆轿车,车速极快。
李华大惊,但是,他惊而不乱,急急抬起手臂,护着头部,双足一点,纵身一跃,身子腾空而起,横在头部的手肘撞碎公用电话亭顶部的玻璃,砰嚓!他也跃出了公用电话亭,凌空侧翻,身子落入了街边商铺的走廊里,极速地闪身于巨柱后。
砰嚓!
公用电话亭被那辆轿车撞倒在地上,三面玻璃粉碎。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嗄唧!
那辆轿车也骤然停下,车上的司机额头磕在方向盘上,晕过去了。但是,这辆轿车上的人,纷纷推门下车,手里均是握着斧头。后面的几辆轿车也骤然停下。
这几辆轿车上的人,纷纷推门下车,也是各握着斧头,跑进街边商铺走廊里,握着斧头,砍向李华,包抄李华。
呼呼呼!
斧风呼呼,利斧闪着黑光。
李华纵身一跃,双脚一蹬,踢中两侧两名恶徒的侧额,蹬倒了两名恶徒。
砰砰!哎哟!哎哟!
那两名恶徒侧跌在地上,各自惨叫一声,横甩斧头,晕死过去了。
接着,李华凌空身子一弯,头下脚上的跃出斧头帮恶徒的包围圈,一个“鲤鱼打挺”,又跃身而起,动作灵捷,出手刚猛。他又一个反蹬腿,踹中一人的腹部,踹得那恶徒仰天而倒,往后撞倒了一人。
砰砰!
啊啊!
李华又右足着地,侧抬左腿,高过头顶,往下一压。
“啪”的一声,旁边的名恶徒脑门被李华脚掌击中,顿时眼裂鼻歪,扑倒在地。李华趁机探手一捞,抓过了此人的斧头,旋身斜划,当当当!他格开诸多劈来的斧头,又握斧斜勾,勾着一名门徒的脖子又一划,那人脖子动脉被划裂。
砰!那人也侧跌在地上,无声的惨死过去。
李华趁机又伸手探臂,将此人的斧头握在手中。
他左手握斧环划,又格开几把劈来的斧头,一个冲天炮,右手一斧,用斧背击在一名门徒的下巴上。砰!那人仰天吐血,满嘴牙齿仰天吐出,散落在地上,“当当当”的直响。
那人“砰”的一声,仰天而倒,又被其身后的斧头帮门徒连挥几斧头,砍的血水四溅。李华趁机身子前倾,握斧扫削,又一个反蹬腿。他又握着右斧格开劈来的几斧,左斧斜削,划中了一名恶徒的脖子。
咔嚓!咔嚓!咔嚓!
顿时,李华身前的三名恶徒的脖子被扫断,三颗人头横飞而出,三具兀身“砰”然而倒。李华身后一人腹部被踢中,弃斧伸手捂腹,弯身一躬,挡住了其他门徒的去路。
李华旋身一个侧踢,又将那人踹飞,倒撞其后数人。
砰砰砰!当当当!啊啊啊!顿时,数声惨叫,数把斧头落地,数人往后跌翻在地上。
李华又一个旋身,将手中斧头甩了出去,将另一个方向的几名恶徒划伤。
剩下的斧头帮弟子不敢再战了,纷纷退闪,继而,纷纷转身,握斧逃跑,跑的比兔子还快。李华转身扬长而去,复回时尚都会大门前,掏出钥匙,打开车门,驾车回归特高课。
此时,南木云子不在特高课里。
她这两天较忙,因为快要离职了,得和方方面面的头头脑脑坐坐,顺便近捞点钱,敛点财。酒井和由岛在,她们俩听到李华的脚步声,均是跑出办公室来看看,却都发现李华浑身是血。酒井奇怪地问:“川田君,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浑身是血?伤着没有?伤到哪了?”她语气又甚是关切。或许,她有用得着李华了,也看清了李华的彪悍了。
由岛心头一紧,额头即时渗冒冷汗。
李华淡然一笑:“还能有啥?抓捕霍应扬呗!这个妙手空空,身手不凡,不过,他也被我打伤了。但是,很遗憾,我没能抓到他,让他跑了。”由岛心头一喜,说道:“师兄,那你快去换衣服,我呆会陪你去吃点东西。”
李华点了点头,回归他的办公室,仰躺在沙发上,合目养神。
酒井却悄然回归她的办公室,关好房门,抓起电话,让特高课的机动大队队长井田深水马上带队去抓捕斧头帮的人,无论抓到谁,都先扔到海沽监狱里去。
井田深水放下电话,随即带队驱车出动,四处搜捕斧头帮的人。酒井很明白是由岛在暗中捣鬼,但是,现在如果抓到斧头帮的人审讯,会很麻烦,会马上就和由岛撕破脸。
但是,只要斧头帮的被扔进海沽监狱里,以后,自己复任特高课长,便可以随时提审斧头帮的人,暂时也不会与由岛撕破脸。由岛以为李华关门更衣,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理一下,熄灯关门,溜出特高课,走出大街不远,钻进公用电话亭。
她拨通了斧头帮陆安山家里的电话。
“喂,是由岛大尉阁下吗?”
“嗯!情况如何?暂时不要再对我川田师兄动手了。酒井已经下令井田深水带队出动,搜捕贵帮弟子下落。所以,你要利用这次机会,暗杀酒井,并和安青帮配合。”
“是!由岛大尉!”
……
由岛挂上电话,回到特高课,来到李华的办公室前,敲敲门,娇滴滴地说:“师兄啊,换好衣服了吗?”李华从沙发上起来,拉开房门,说道:“办公室哪有衣服换?我躺会,很累了。刚才,手臂扭伤了,大腿也擦伤了。”他撒了个谎来应付由岛。
由岛可不方便在办公场合看李华的大腿,便点了点头,关切地说:“哦,那你休息会,我在我办公室等你。”李华笑了笑,点了点头,转身关门,又躺在沙发上,合目养神。他无非是找个借口,静候南木云子回来,或者等南木云子来电话,以表明自己对她的忠心。
他虽然要和陈洋一起,诛杀南木云子,但不是眼前,而是在打击伪钞之后。只要南木云子当这个特高课长一天,只要南木云子活着一天,李华就必须讨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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