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都被齐齐放下。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艳阳高照,室内似黑夜一样的黑暗宁静。
卧室那张极大的床上,放置着各种医疗测量仪。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这黝黑地室内,静静的坐着。目光没有从床上的女子脸上移开过。
为什么你要如此怕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是因为我身上的戾气太重,杀戮太多?我要你,所以你注定了是我的女人,所以适应我,是你必须学会的。
但是.一切又好像出了什么错。
段清御宸看着被注用药物后的安若绒,她现在睡得安稳多了。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均匀的呼吸。真是不容易,要一个女人像现在这样安稳的睡在自己的身旁原来这般困难。
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是不是只要有他在,她就不能安祥,不能快乐?!
他不是神,他也有弄不明白的问题。自小顶着各种光环,一路扛过来,虽然很吃力,但他还是成功了。
他从来就没有外界那些人传得那样强大无敌。老爷子不能再开口了,如果他,如果他还能与自己对话,那他一定是在怒诉自己此刻的犹豫。
喜欢了就去掠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什么对与错的。
是的,从小他就是受到这样铁血的教育。第一次,他觉得这种弱肉强食,强者为王的信条出现了错误。
坐靠在床沿上,俯下身子想要更靠近她一些。她真的很敏感,每当自己亲近她半米之内,她总会第一时间紧皱起眉头。
这种条件反射当然是令他非常不愉悦。但是算了,她现在也难得,难得没有8个小时前的惊慌。
段清御宸终究没有靠近她,他缓缓的站起身,安若绒把小脸侧埋进柔软的枕头上,只露出半张白嫩的脸庞。现在的她可以舒心休息了,梦里不再有恐吓,惶惶不安。
没有醒来时的目瞪口呆,没有不顾一切的咆哮,也没有暗自腹诽自己时的抱怨。
她现在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表情很乖很好很听话,这个女人仿佛天生就长了一具乖巧的模样,不过这是骗人的。她虽然说的话不多,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执念。
但她内心对这个世界的腹诽可是千奇百怪。她很简单,每一个眼神都能透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他喜欢她这样。他最喜欢看她暗自发呆,却在内心里激烈反抗。
喜欢?!这是什么东西。
段清御宸一下子怔住了。他又遇到了自己搞不明白的东西。为什么问题扯上了安若绒,他就难以理解。
他的大手抚过她的脑袋,轻轻拨动她柔软却带着凌乱的秀发。段清御宸的动作十分轻柔,那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它们。
眼前尽是铜棕色的长卷发,他总是习惯性地去揉抚它们。其实他更希望它们是黑色的,那样,她的白皙的五官就更显清晰。而且自然的黑色更适合她的个性。
安若绒一个转身,背向着他。
碰一下都不行么!段清御宸恨恨的盯着这睡得极为安逸的人儿。
等你醒过来了再收拾你!
段清御宸暗自哼了一声,毅然就朝门外走去了。不过,他还是轻轻地为她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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