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过头了,我想先喝汤。”
她试着笑出来,提了提嘴角,实在僵硬,放弃了。
他蹙眉,饿过头了马上吃肉是不太好,“给她上汤。”他指挥侍应生。
汤很快被端上来,她默默地拿起勺子,一勺接着一勺。
姜甫赫没开动,一双桃花眼盯着她看,他打了个响指,几米之外排成队守着的保镖立刻散的不见人影。
她正埋头喝汤,突然有音乐响起,是钢琴曲,她听不懂那是什么歌,却听到了音律中的爱意,很是深情缠绵。
这种时候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陶醉的吧。
于是,她抬头看着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温柔。
四目相对,很长的对视,她看不透他眼里的大雾,他的脸永远是淡漠的。
“我觉得我可以吃肉了。”她低头拿叉子,实在没心情继续了,反正她做什么都是装的,她干脆任由他去猜吧。
“你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姜甫赫扶额,嫌弃地白她一眼。
“调*情的多了自然会有情调。”
天天有大票女人等着临*幸的人,估计穿开裆裤开始就有了情调这种东西了。
姜甫赫被噎了下,瞪她,眼里有怒气在晕染。
钢琴曲到了高*潮,浓厚而热烈的情感被抒发出来,天宇顶楼的灯光被特地调成了高贵的鹅黄色,连米白的餐桌布都变得华丽唯美。
她的妆被卸干净了,小脸清纯无害,小媚眼也只剩下一丝丝小电流,再柔和的灯光下发着恰到好处的诱惑力。
他甚至都快忘了,她也不过22岁而已,花苞盛放的年纪。
盯着她姣好青春的脸,他的怒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舍,很深很浓的不舍。
“姜甫赫,你说萧水会不会真的自杀?要不你去看看她吧。”林维维忽然抬头,认真的绷着小脸,大眼盯着对面的男人,在灯光下,他连头发丝都是高贵的。
“······”很好,他的女人真的很需要培养情调了,或许他该好好的跟她调调*情。
“你还是去看看吧,都是因为我,如果我当时没在那,她就不会受到打击,就不会想要自杀······”她内疚的掰手指,眼里尽是不安。
姜甫赫盯着她的小动作,忽然笑了,唇角挂着嘲讽:“小骗子,在我面前你不必演的跟善男信女似的,你要是有那份善心,开门那时候就应该直接退回房间了,现在何必假惺惺。”
林维维坐在那,愣了,一张脸迅速地白下去,沉到不能再沉的心突然猛的缩紧,好疼好冷。
他说她是小骗子,她假惺惺。
他的质疑已经到了一个高度,高到关于她的一切言行。
她真是全世界最不会学乖的女人,自找的一次侮辱不是吗?
她笑了,喉咙发涩,“呵呵,被你看穿了,真不好玩儿。”
钢琴曲过了激昂的部分,开始缓慢而流水般的诉说着感情,仿佛告诉人们,这就是爱情。
一个花大少的爱情。
“哈哈哈······”她想起他的表白,蓦地大笑起来,眼角有泪花在闪。
他冷了脸,桃花眼不悦的眯起:“笑什么?”
笑的真难看,跟哭似的。
她双手捂住唇,笑到根本停不下来,“姜甫赫,我这样的女人跟你是不是特别配啊?你眼光真好。”
“什么叫你这样的女人?”姜甫赫眉头紧锁,问的很严厉。
抽的什么风?
“呐,”她放开捂唇的手,艰难的敛下笑,开始掰着手指数,“会演戏,小骗子,没有善心,假惺惺···”
“林维维,你在跟我闹脾气?!”他的脸色冷到不能再冷。
闹鬼还差不多,她拍拍自己的脸,面部肌肉运动过度了,脸疼!
“不是啊,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挺对的,我非常赞同,为你们的睿智,鼓掌!”她抿唇拍了两下手掌,然后恢复安静的样子。
她默默低头吃牛排,每一口都咬很久,咬的很烂很烂,喉咙紧的吞不下任何东西。
“怎么,这样说你就委屈了?”他终于拿起刀叉,优雅细致的切着面前的牛排,薄唇轻掀,吐着他习以为常的刀子,“从你第一次见我,把一千块塞进我手里开始,你就根本没停过演戏,你所表现的幼稚行为真的让人想吐,但你虚伪成习惯,一切都看起来很自然可爱,总有人会给你骗到,跟傻子一样被你玩的团团转。”
他垂着眼,却掩饰不了其中的恨意,面前素颜的女人几乎跟林业的脸重合。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心里的钝痛被无限放大,她坚持的划着手中的刀叉,很用力,指尖泛白。瓷盘被划出尖锐的摩擦声,叫人头皮发麻。
钢琴曲停了,那些不合时宜的爱情倾诉终于结束了。
“你不是这样的吗?”他抬头反问,问的很凶,双眼朦胧,似乎看的问的根本不是她。
“我说我不是这样的,你信吗?”她机械的制造着那些刺耳的声音。
“不信。”他答的很急促,很果断。
判了她死刑。
她停了手上的动作,突然泄光了所有的气,几乎握不稳刀叉。
“所以我说你们都很睿智,再次为你们鼓掌。”鼓掌?她连手都提不起来,她放弃了,放下刀叉静静地坐着。
她转头去看窗外,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却点不亮天空一丝一毫。
黑漆漆一片。
跟她的心情一样。
她毫无情绪的脸终于将他跑偏的思想拉回来,他差点把她当做林业来质问了。
按了按眉心,眼前还是那张娇小青春的脸,他恢复淡漠的表情。
“明天你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他忽然说道。
“好。”她看着他,眼神很无力,“我会无聊,让徐珊珊来陪我吧。”
“不问问为什么?”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就算说了,你能保证你讲的都是实话吗?你能说实话我也就能老老实实的。”
“能。”
“那你爱的女人是谁?”
“是你。”
“呵呵,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待在家里。”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伸手将两人的瓷盘对调。
她抬眸去看,他正不嫌弃地切她那份,甚至将她切的很烂的牛排送到他高贵的嘴里。
而摆在她面前的,是切的整齐均匀的牛排,连刀缝都是高贵优雅的。
一个巴掌一个蜜枣。
他独特的宠爱方式。
她握了握拳,找回一丝力气,再次拿起叉子,将眼前高贵的‘蜜枣’一口一口吞下去。
吃完,一定要吃完,吃完才有力气笑,笑容还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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