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临风,我……我全身没力气,走不动……”谢安蕾迷迷糊糊的摆着手臂,不愿动弹,“头好痛……”
一颗脑袋,沉得宛若是要炸了一般!
“是不是醉了?”临风担忧的拉起她,然大手才一触上她的肌肤,就被那不寻常的温度给吓到,好烫!“谢安蕾,你好像发高烧了。”
“唔……头疼,临风,你先让我睡会……”
“谢安蕾,不能睡这,我带你去楼上酒店房间睡会。”说着,沈临风扶起状态低迷的谢安蕾就往酒店楼上走去。
正在凯瑞饭店中宴请的市长夫人陈丽波才一抬头就见到了那一双正搀扶着入了电梯的人儿。
风韵的凤眸警惕的微眯着,那个醉醺醺的女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儿子,谢安蕾是不是不在家?我刚看见她醉醺醺的跟着一男人进了凯瑞酒店去!这是怎么回事?”电话中,陈丽波的语气有些愤怒。
黎天瀚微微一惊,好看的剑眉不由得深蹙,却还是下意识的袒护道,“妈!你会不会看错了?谢安蕾在家睡着呢!”
“在家睡着?”听得自己儿子这么一说,陈丽波倒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看错了,毕竟刚刚不过只是随眼一瞥,就连个正面也没见着。只是,陈丽波的脸銫依旧没有缓和多少,不满的低斥一声,“这才几点就睡了!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懒散,也不知道当初你是看上了她哪点,就非闹着要娶她不可。”
“妈,好了!这事情都已成定局了就不要再说了。”
“还不是你这做儿子的让人不省心!”陈丽波又在电话里抱怨了好一会,方才不舍的收了线去。
挂了电话,黎天瀚依旧捧着电脑在厅里办公,莫名的,思绪却总是不受控制的飘到母亲刚刚的那一番话上去。
她醉醺醺的跟着一个男人进了酒店去?到底是母亲看错了,还是真的……
黎天瀚再次拿起手机,下意识的就拨了一通电话出去,然而,该死的,回答他的却是那一阵冰冷的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黎天瀚宛若不甘心一般的,又重复拨了好几次,然而,她的手机依旧处于关机状态!
很好!
“谢安蕾,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黎天瀚泄愤一般的将手机甩出几米开外去。
谢安蕾的高烧很厉害,沈临风让酒店找了医生过来,打了几瓶点滴之后,她就安分的睡着了。
起身,走至落地窗前,静默的眺望着远处阑珊灯火,一贯温润如水的眼底流露出淡淡的落寞与涩然。
戒指,在他的手心把玩着,有些冰凉。
这是一件还未来得及送出的礼物,或者,以后也再无机会送出了……
或许,佳佳说得没错,爱情,不是等待,更不是谦让,而是努力争取!这世间没有哪一份爱情会无故砸到自己身上来!
只是,现在的他,明明想要争取了,却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他们之间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他们,仅止步于——好朋友!
“嘀嗒嘀嗒……”
秒钟在不停的摆动着,发出一阵似有节奏的敲打声,听在黎天瀚耳中,却莫名只觉一阵心烦意乱。
看一眼时间,竟已是深夜十一点半了。
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回家!
“啪——”的一声,重重的将手提盖上,准备上楼睡觉。
途经橱台上的小龟缸,脚下的步子不由得顿住。
皱眉,看着水中动也不动的小乌龟,屈指,愤愤的敲了敲小乌龟的龟壳,那模样仿佛在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它一般,负气的冷道一句,“谢安蕾,你最好一晚上别回来!”
显然,他已经把这只小乌龟完全当成了还未归家的谢安蕾。
黎天瀚也不打算继续为难这只无辜的小乌龟,又随手扔了些碎肉给它,便兀自上了楼睡去。
翌日——
一醒来,谢安蕾的感冒竟已好得差不多了。
“糟了糟了!快迟到了,我还得回家换工作服呢!”谢安蕾一醒来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捧过昨夜临风送给自己的玫瑰花就往外走。
“喂!你的包就不要了?”沈临风拉住她,无奈的数落道,“都为人妻子了,还这么丢三落四的!可真好奇,你怎么跟黎天瀚那么谨慎的男人相处呢!”
沈临风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谢安蕾微微怔楞了一秒,拿包的动作有一秒的僵硬,然下一瞬却故作释然一笑,“我不用太花心思跟那个男人相处。”
“为什么?”临风仿佛听出了她话中的些许端倪来,一边拾起车钥匙,一边随着她往外走。
“因为我跟他的相处时间很少!”谢安蕾不想瞒着自己的好朋友,但也不想让他替自己担心,所以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几分,“我跟黎天瀚不过只是纸上婚姻而已,实际上……还是个体!谁也不管谁!”
沈临风前进的步子陡然僵住,清隽的面庞怔忡的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笑着,故作坚强的女孩。
隔了好半响……
他举步,边沉声道,“谢安蕾,别笑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
谢安蕾酸涩的收了唇角那抹牵强的笑容去,心下一片凄然。
或许,最了解她的还是临风吧!从十几年前她暗恋那个优质学长开始……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肩并肩出了酒店,却不料想,才一出酒店大门,一群八卦周刊记者竟蜂拥而至,将两个还在状况外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少爷,您这次回国的目的是为了继承沈老先生的家业吗?”
“沈少爷,沈老先生的资产分配问题到底打算如何解决呢?”
所有的记者都围绕着沈家这次的资产继承一事不停的发问,正当谢安蕾焦急的准备闪离时,却不知哪个眼尖的记者忽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问一句,“沈少爷,这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吗?”
一句问话,陡然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沈家大少爷的恋情上来。
“沈少爷,您跟这位小姐一起从酒店里走出来,是不是意味着离你们的婚期不远了呢?”
无数的镁光灯不停的在他们的眼前闪烁着,而谢安蕾手中的玫瑰也似乎格外应景的配合着这帮记者的猜测。
“抱歉,请大家不要胡乱臆想,这位小姐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沈临风一贯温和的话语中多出几分难得的冷意,一边说着,一边兀自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谢安蕾的头上,将她护住,拥着她就往外走,“请大家让让,我们赶时间。”
贴着临风,谢安蕾能清晰的闻到那道属于他的淡淡的烟草味,清新,好闻。
暖暖的气息,贴在她的身旁,在这个严冬里,似乎给她冰冷的心灵多出了一道温火来,心底竟是莫名一阵安心。
“临风,你肯回来,真好……”谢安蕾依赖般的贴在他的身上,碎碎呢喃道,“其实,我好想你……”
她轻喃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深深地敲进沈临风的心底最深处,一瞬间宛若所有的涩然与落寞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温情。
八点时分,在临风的护送下,谢安蕾顺利到家。
玄关门才一拉开,甚至于还来不及换鞋,谢安蕾就见一抹颀长的身影,黑着俊脸,环*,冷漠的立在前方,幽深的眸子如鹰隼一般,凛冽的盯着她看,那模样仿佛是要生生将她看穿看透一般。
“谢安蕾,你们家的家教告诉你,一个已婚女人可以彻夜不归的吗?”
黎天瀚凉薄的唇角漾出一抹讥诮的冷笑,面无表情的质问着她,“昨夜去哪了?”
谢安蕾诧异于他这一本正经质问的架势,忙一边换鞋,一边随口解释,“昨晚有些高烧,就睡在外面了。”
睡在外面?
“睡在哪个外面?凯瑞酒店?”黎天瀚*眉,冷哼,幽眸死死盯着她手中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只觉碍眼至极。
谢安蕾微讶,“你怎么知道?”
黎天瀚漆黑的幽眸危险的眯起,怒焰隐在眉心,跳跃着。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否认!
唇角冷然的笑意更深,一脸鄙夷,眉宇轻*,“跟沈临风上酒店**了?昨夜把你喂得可饱?”
他**裸的问话,让谢安蕾脸銫一白,心头掠过一抹钝痛。
显然,这个男人误会了她跟临风之间的关系。
“我跟临风之间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谢安蕾说完,兀自换了鞋就准备上楼去。
“谢安蕾!”
黎天瀚冰冷的大手如枷锁一般,将谢安蕾的手臂紧紧桎梏住,指间的力道很重。
“我不管你从前的生活到底有多不检点!但婚后,给我收敛一点!至少,在我妈面前图个表现!我不想接到我妈的电话是问我,她的儿媳妇是不是跟其他男人**shang*去了!”黎天瀚狂躁的低吼一声,根本不等她解释便厌恶的甩开了谢安蕾的手臂,转身就进了厅里去,不再多看一眼僵在门口,面銫惨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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