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娟一般早上八点出门,云黛为了防止和她撞上时间,九点才收拾好东西出去。
她正准备换鞋,碰巧管易从房间里出来,目光一顿。
云黛今天难得穿了件粉色碎花长裙,黑色长发扎成了丸子头,小脸莹白柔软,不施粉黛。
她鲜少穿这么明亮的颜色,像漫山遍野盛开的娇艳樱花,绚丽倾城。
云黛没想到这时能碰到管易,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她有点心虚:“怎、怎么了?”
“没什么。”管易收回目光,看了眼客厅的挂钟,“你要出门?”
“嗯,出去跟朋友玩。”云黛穿好鞋,赶紧出门,“我中午就不回来吃了,拜拜。”
十月份的莞城依旧炎热逼人,空气都带着几分灼热黏腻的温度。
云黛从斜挎包里拿出遮阳伞。她在莞城人生地不熟,去哪找也不知道,只能随便走走碰碰运气。
国庆假期,哪哪都是人。云黛沿着街道一路走,也没看见什么店铺需要员工。就算有,一看她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干不了什么重活,也就摆摆手让她走了。
云黛走了两个小时,口干舌燥。她抿了抿干燥的唇,到街边摆摊的地方买了瓶矿泉水。
摆摊的是个上年纪的奶奶,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云黛接过水说了句谢谢,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元硬币。
老奶奶乐呵呵:“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云黛沿途走了这么久,额角热出了一层汗,两颊红坨坨的。然而少女眼眸星亮,江南春水般温柔,她笑笑:“谢谢奶奶。”
云黛捏紧水瓶,踌躇问道:“奶奶,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店缺人手吗?我想打零工。”
奶奶说:“哪里有我倒是不清楚,你可以去前面的那条街问问。”她指着马路对面的方向。
云黛感激地点点头:“好的,谢谢奶奶!”
临近中午,天气越来越热,云黛知道到了下午人会更多,不能耽误,忙不迭跑了过去。
这是一条商业街,各种各样的店铺沿着两边街道,云黛眼睛一亮。她不怕尴尬,知道胆怯会错过很多机会。
可惜她一路问过去,得到的结果不是不缺短工,就是人家看不上她年纪小。
好在一家服装店的老板娘看她态度诚恳,给她指了一条路:“你可以去街尽头的咖啡店问一下,那里生意好,这几天估计会缺短工。”
云黛感激地鞠了个躬,老板娘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是个乖巧的小姑娘。
咖啡店这个点并没有多少人,三两个服务员聚在一起说话。云黛看见店外贴着缺短工的告示,心里有了底。
她走进去,找到收银员:“您好,请问还缺短工吗?”
收银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看见云黛先是一愣。听见她的问话后,她点点头:“缺的。”
云黛运气好,正好碰见店长在。店长一见到云黛,二话不说就收了她,让她在门口当接待员。
任务很简单,只需要在门外迎接客人就好。从上午十点到晚上九点,包午晚餐,中间有两个小时休息,一天一百五。
云黛惊喜万分:“谢谢店长。”
店长看着眼前精致的少女,笑着说:“没事。”
毕竟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用来当“门神”再好不过了。
……
云黛工作的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怎么不被云燕娟发现这件事。
云燕娟一般晚上八点半就会回来,比云黛早将近一个小时。不过好在只要云黛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云燕娟就不会来找她。
夜晚,星稀明朗,月色幽幽。
云黛坐在公交车上,她费劲地用手捏捏大腿。站岗虽然比其他事要轻松些,但一连在大太阳下站几个小时,谁也受不住。
她体力一般,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第一天工作完回去后差点累瘫在床上。
不过好在她有耐劲,一连干了几天后总算适应了这种强度,现在也算游刃有余。
包里的手机不断震动,云黛拿出来一看。她没存过那人的电话,但她记忆力好,而且会给她打电话的陌生号码少,她一眼就看出了对面是谁。
云黛累了一天,不是很想接他的电话。
她亲眼看着电话响了半分钟,然后对方挂断。屏幕跳回到初始界面,上面居然有八个未接来电。
全是他一个人的。
云黛心一跳,直觉要完蛋了,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又发什么疯。
下一秒,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云黛茫然无措地握着手机,一脸头大。他现在这纠缠不休的样子,让她觉得害怕极了。
然而没等到她纠结完到底要不要接,对面那头已经挂了。
未接来电变成了九个。
云黛鼓了鼓脸。算啦,他现在肯定在气头上,她还是等明天他消气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公交站台离家就几分钟的距离,云黛走得很慢。她两腿酸疼,夜晚的风吹得人心旷神怡,难得的放松让她心情都变好了。
沿路两旁是茂密生长的香樟树,有浅浅的树木花香,云黛转过拐角,不知哪里伸出一只手拽住她手腕。
云黛吓了一跳,背后抵着粗壮的大树,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烟草味。
她轻轻抬眼,既疑惑又惊恐:“迟放?”
他怎么会在这?他居然真的知道她家地址?
然而比起她,迟放的表情明显要恐怖森冷。那双黑色的瞳孔狠狠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令人胆颤。
他没有控制力道,云黛的手被他抓得好疼,忍不住去掰他的手:“迟放,你放开我。”
路边灯光昏黄,树下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有几个行人路过,都在好奇地看他们的身影。
云黛看到了,觉得羞耻至极,却又被他霸道地禁锢着。少女眸中湿润,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你个混蛋!你放开我啊。”
她手腕都要被他掰断了。
迟放闭了闭眼,神情隐忍。掌下是少女温热的肌肤,他低眸看她,云黛的丸子头早就散了,几缕秀发狼狈地贴在她脸颊上。
迟放声线沉闷,忽地嘲讽地笑了声:“我混蛋?不是你又骗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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