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放被她这一下弄得彻底懵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他不说话的时候很是唬人,面无表情让人从心底胆寒,云黛只当他还在不高兴,小脸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那块肌肤下有明显突出的骨头,其实上面还附着伤痕。少女温热的脸颊蹭在上面,又疼又爽。
云黛又晃了晃他的腰:“你为什么不理我呀?”
迟放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谁能受得住。
他揽过云黛的细腰,用指腹摩挲她眼皮上的绯色:“没不理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来看看你呀。”云黛乖乖仰着头看他,“你昨天是不是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迟放说:“你给我道什么歉?你永远都不需要向我道歉。没生你的气,怎么会生你的气?”
她脸颊带着暖意,但迟放还是担心地问:“过来的时候冷不冷?下次要过来直接和我说,我开车去接你就好了。”
云黛摇头,说不冷。
迟放弯腰给她换好鞋,她一只手抵在他肩膀上,不安分地捏了捏。
等迟放站起身,她又抬手挂在他脖子上,笑盈盈道:“你真好。”
迟放轻咳一声,没说话,嘴角往上翘了翘。
他带云黛到沙发上坐着,又到厨房洗干净手给她热牛奶。
云黛坐在客厅里,微弯下腰,用手拨了拨玫瑰的花瓣。
肖诠两人走后,迟放就把昨天那些花从房间里搬了出来。他昨晚没睡觉,处理了一晚上这玩意。
玫瑰都是培养好新摘过来的,根叶只简单的处理了下。迟放把它们重新修理好,用漂亮的丝带捆好,又让人送了花瓶过来,一个一个装饰完。
刚刚他就是在给玫瑰的花瓣上洒水。
还有他那三盆当宝贝儿子一样供养的小盆栽。
玫瑰花满满当当堆了一整个茶几,一晚过去,玫瑰花香还没散去,浓郁的清甜香味扑面而来。
迟放将热牛奶放到云黛手上,让她拿着暖手。
云黛看着他眼皮底下的青紫,有点心疼:“这么多花,是不是要弄好久啊?你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要变成大熊猫那样了。”
迟放不甚在意,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晚上睡不着才去弄的,也没用多久。”
云黛瘪了瘪嘴,又骗人。
见她在喝热牛奶,乖巧得像个可爱的小手办,迟放眼底闪过一点笑意:“待会是不是还要去练舞?”
云黛:“嗯嗯。”
“那我待会送你过去。”
云黛喝完热牛奶,点了点头。她擦干净嘴边的奶渍,忽然眼睛亮亮地说:“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
“之前月考的时候,老师跟我说只要我保持这个成绩,就可以安排我进重点班。”
迟放眸色一暗,不动声色道:“是吗?”
云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嗯。你还记得吗,我刚转来的时候成绩并不算好,所以当时月考成绩出来时很多人都不相信我。老师跟我说这件事,我知道她可能也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我当时就想着我会证明给他们看的。”
这事迟放完全不知道,这些话大家都只是私下说说,他从来不关心周围的情况,自然不清楚他们怎么想的。
他一学渣,对这件事的关注度不高。如果不是云黛,他连谁是年级第一都不知道。
想到云黛当时考第一却遭受质疑的情况,迟放瞳孔里带着几分怜惜:“抱歉,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有没有当着你的面说你的?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云黛眉眼弯弯:“没有,大家人都很好,也不会当面说我什么。其实他们质疑都很正常,我当时考完也不可思议呢。”
迟放捏了下她的脸:“笨。”
云黛接着说:“后来期中考试,我当然又考到第一啦,又参加竞赛拿下了决赛资格。你知道吧,我可是第一名晋级的!”
迟放当然记得,他还拿这个打趣过云黛,小姑娘那时羞得不行。
“然后老师就跟我说,我已经有资格有能力转到重点班啦,要我以后好好学习。”
云黛骄傲地昂了昂脸,“我可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到重点班的。昨天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我要去的是重点一班,那可是校二校三校四校五校六七八都在的地方呢。”
她茶色清瞳闪着得意与自矜,水润润的,透亮又明艳,可爱到不行。
迟放好笑道:“管他们是校二校三校四校五还是校六七八九十,反正你是校一,怎么你还这么高兴?”
云黛委屈道:“我自己努力得到的,当然高兴啦。”
迟放毫无原则道:“好好好,你高兴你高兴。”
“我这次去海城比赛的带队老师就是一班的班主任,听说还带队参加过好多这方面的竞赛。而且她人真的很好,我想跟着她一起去参加。”
迟放笑:“好,以后跟着她参加。”
云黛忽然拉住他的手臂,微微靠近他,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要转班了,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迟放眼眸微动。
不高兴,当然会不高兴,他昨天气得半死,到今天见到她之前也没能消气。
但再生气,也是因为管易的挑衅,被欺骗的愤怒,以及觉得被抛弃的悲哀。
哪能在她带着骄傲又可爱的语气说自己凭借努力怎么一步步得到机会转班,还可怜巴巴地问他会不会生气的时候还觉得不高兴。
心都被她盈盈秋波的一眼看化掉了。
哪里还有精力不高兴。
迟放只字不提昨夜的病态,发疯到要用药物克制,只含着一点明显的宠溺道:“当然不会,你觉得高兴,我就觉得高兴。”
云黛莞尔一笑,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带着甜丝丝的笑意:“那就好。”
迟放人都要被她这一口弄没了,魂在天上飘,思维在后面追。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偏过头,稳稳衔住了云黛的嘴唇。
她今天格外的主动,他激动得手都在抖。
云黛呆呆眨眼:“唔……”
她抬眼间睫毛轻扫,浓密得像一把小刷子。尾巴触到了迟放的脸上,有点轻微的痒意。
像爬到了心里,顺着全身血液流经四肢,无端让人软了手脚。
迟放指尖微动,将人扣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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