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送走了家人,姚长海才有时间把小黄牛牵回牛棚,解开缰绳,使劲儿拉扯着缰绳,小黄牛依然耍赖皮,卧在地上就是不动。
姚长山也解开了系树上的缰绳,调转了车头,“吃饱了,喝足了,咱们去湖边洗洗澡,降降温。”牵着缰绳,结果没两步就再也拽不动了。
姚长山那边走不动,姚长海这边也一样。
“嘿……小黄,你今儿跟我耗上了是吧!我还就不信邪了。”姚长海好气又好笑道。
“哞……”小黄牛伸长脖子,朝院子里喊道,理都不理会姚长海。
大骡着不甘落后,“咴儿咴儿……”朝院子里不停的喊。
“噗……大哥,这骡子居然学马叫。”姚长海笑道,不过仔细一想大骡长的更像马儿,学马叫,正常。
“别笑了,想想怎么把这俩大家伙给赶回圈舍里吧!”姚长山看着俩耍脾气的小黄和大骡,摇头道。
姚长海不信邪,可也真不能拿这宝贝疙瘩怎么样,可是在这儿耗着又不行,正午太阳毒辣,又没有点儿遮挡,还晒的中暑了。
“小黄啊!求你了,不进牛舍,咱换个阴凉的地方也成啊!”姚长海‘低声下气’求道。
“噗嗤……”连幼梅抱着妮儿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好笑的样子笑了。
“笑什么……今儿小黄、大骡都不听话,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姚长海无奈地说道,手一松,小黄牛挣脱了缰绳,径直朝连幼梅奔去。
吓得姚长海大喝一声:“小黄!”飞扑过去。
“吁……”姚长海这边雷声般的一吼,姚长山是赶紧拉紧缰绳,这要是在惊了大骡,眨眼间这喜事可就变……得先稳住一个再说。
小黄牛虽然不大,但它如果冲撞起来,是个人也受不了,就别提前面可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咯咯……”
听到妮儿的笑声,趴在牛背上的姚长海睁开眼睛,看见小黄牛伸出舌头正在舔妮儿的肉嘟嘟的小手。
而连幼梅被吓得坐在门槛上,脸色发白,紧紧的搂着妮儿。
姚长海和姚长山看着笑靥如花的妮儿,齐齐松了口气,刚才差点儿没把他们吓死,真是吓出一身冷汗。
姚长海从牛背上下来,“她妈,没事吧!”小心翼翼地问道。
“吓死我了。”连幼梅怕自己摔着妮儿直接放在了腿上搂着她道。
“幸好你们没事。”姚长海一屁股坐在地上道。
“这是咋了。”听见动静地刘姥爷疾步跑了出来问道。
“现在没事了。”姚长海简洁地说了一遍,他看着依然咯咯直笑的妮儿,刮了下头上的汗,“妮儿没事就好。”
刘姥爷目光如炬地看看连幼梅手中的妮儿,又看看小黄牛,大骡。摩挲着下巴,琢磨出味儿来。
妮儿现在还无法收敛身上的灵气,而动物有着不为人知的敏感,所以有着动物愿意亲近就可以理解了。
刘姥爷庆幸选择在乡下住,不然的话遇见心思歹毒的同道中人,妮儿可就遭殃了。
“大哥,没事吧!”姚长海抬眼看向还紧紧拽着大骡的姚长山道。
“呼!没事,吓死我了。”姚长山长出一口气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姚长海拍拍屁股,站起来重新拉起了缰绳,妮儿肉呼呼的小手拍了拍毛茸茸的牛脑袋,对着它咿咿呀呀一通,这一回小黄牛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小黄牛一步三回头的,姚长海也时不时的回头,见它泪沟湿润,竟然是哭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大坏蛋似的,真是第一次见妮儿,实在想不出小黄牛这般为啥!
小黄牛走了,大骡还扭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妮儿,一副‘你不能偏心了,俺也要!’
大骡趁着姚长山不注意,挣脱了点儿缰绳,它俯下脑袋,蹭到妮儿面前,“咴儿,咴儿……”
妮儿拍拍她的大骡的脑袋,喂了两口灵泉,这会儿大骡也老实了,姚长山轻松地就拉着大骡走了。
连幼梅就抱着妮儿进了院子,摸了小黄牛和大骡,得好好把手洗洗。
刘姥爷转身跟着进了院子。
站在不远处的姚长海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嘿……今儿真是奇了怪了。”
“也许是咱家妮儿天生有动物缘呢!”姚长山打趣道,然后就说起了刚进村的那一幕。
两人相识一笑,可不认为妮儿有那么大的魅力,可又无法解释,最终来了一句,‘看来只有老天知道,怎么回事!’
“总之它们老实了就好。”姚长海牵着小黄,不紧不慢地朝牛舍走去。
姚长山则牵着大骡先回了牲口棚,卸下来后面的板车,又牵着大骡去湖边,给大骡刷澡。
当然老实了,小黄牛和大骡舔妮儿手的时候,她则趁机喂了些灵泉水,它好像也知道这泉水的好,又咿咿呀呀地沟通了半天,小黄牛和大骡这才乖乖的跟着姚长海兄弟俩走了,半点没犯倔。
此后只要放牛,小黄牛总要从妮儿家路过,卧在地上,不喝了灵泉绝不罢休。
而大骡就没那么幸运了,它的‘工作’繁重,哪能像小黄牛这般满村子撒欢的跑。
不过妮儿听闻大骡闹别扭,只好由刘姥爷抱着去安抚这个总是载着他们跑来跑去,辛苦的大骡了。
※※
“幼梅把孩子给我,你该上班了。”刘姥爷看着洗干净了的母女俩说道。
连幼梅把妮儿递给他,“妮儿她爸把牛送回去,一会儿就回来,先带着您上大队报备一下。”
“行了,赶紧走,别迟到了。”刘姥爷抱着妮儿举着她的手摆手道,“跟妈妈再见,我们在家会乖乖的。”
连幼梅朝他们挥挥手,然后转身骑着自行车走了。
刘姥爷抱着妮儿看着她消失在视线内才回头,看见姚长海则迎了上去。
“姥爷,走咱们去生产队报备一下。”姚长海拍着手笑道,“来妮儿,爸爸抱。”
刘姥爷则把孩子递给了他道,“妮儿找爸爸。”
两人朝生产队走去,生产队的办公室就安置在祠堂内,到了后,刘姥爷拿出街道开的证明和介绍信、户口本。
手续办完后,又拿着生产队新出炉开好的证明,算是可以在姚湾村常住下来。
出个门没有‘身份’证明,是寸步难行,就别提在亲戚家长时间入住了,准有人上门查访。
“姥爷,你带着妮儿回去吧!现在正值水蜜桃的成熟期关键时刻,我得去看着点儿。”姚长海把妮儿递给了他道。
“你忙去吧!不用记挂我和妮儿。”刘姥爷站在树荫下,举着妮儿的手挥手道,“跟爸爸再见。”
刘姥爷看着他远远的没了身影,才抱着妮儿回了家,一路上老爷子唉声叹气道,“国家为了保证城市的发展,收购农产品的价格很低,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就是掠夺,农民卖了农产品和粮食也分不到几个钱,年终结算下来,一个劳动力一天劳动所得只有可怜巴巴的几毛钱。国家让懵懂老实的农民为新兴国家做出了重大牺牲。为了不饿死自己,所以,生产队只好在保证国家粮棉油种植计划的同时,剩余的土地里尽量多种红薯,这可是救命粮,好让老百姓填饱肚子。你爹他们宝贝那片桃林也有情可原,就指望这水蜜桃了多挣些钱了,这样手里也好松快一些,不至于囊中羞涩。”
妮儿心里腹诽:工农业剪刀差,什么时候社会底层的芸芸众生都是被牺牲的命运,说白了炮灰的命。
“走了,咱去好好看看咱的新家,顺便看看那条捡来的小狗。”刘姥爷笑道。
新捡来的小狗就放在葡萄架下,乖乖的趴窝着呢!刘姥爷看着有精神的小狗把妮儿放在葡萄架下的竹摇篮里,放心的去给小狗弄些吃的,中午还剩着鱼汤,把药粉在放进去。
躺在摇篮里的妮儿,朝小狗招招手,小狗费尽力气连滚带爬地靠近竹摇篮,妮儿伸手,喂了它两口灵泉,相信这一次应该能活下来了。
刘姥爷拌好鱼汤药粉,放进了木盘子里,放在地上,“大黄啊!这以后就是你的饭盆里,要看好哦!”他接着道,“吃吧!等你病好了,看样子得好好给你洗个澡,瞧这身上脏的。”
小狗的名字就这样被定了下来,大黄没有异议,就是抗议也无效,它抬头看看妮儿,才伸出舌头吃。
闲来无事,左右的人都在地里,可以说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桃林里,侍候桃子。
老爷子就决定把新家重新布置一下,例如门槛下放上五帝钱,在布下一个风水阵。
风水的精髓在于一个“气”字,“土高水深,郁草茂林,藏风聚气,冲阳和阴”,聚气是根本所在。“藏风聚气”聚什么气,聚“生气”。
怎么布置?刘姥爷宰杀了一只大公鸡,用自身元气和着朱砂鸡血画出五张符咒。
这是要布阵了。
刘姥爷嘴里念叨着咒语,手中指诀不停地变换,接着五张符咒莫名的自燃,然后被他的真气威力给震开!
‘嗖’的一下,只见空气中细微的红色、黄色、蓝色、金色、绿色五种颜色分别朝着不同的地方,出了院子没入土地中。
妮儿打开天眼,从空中来看是五边形,正好涵盖了姚家的四座房子,这是五行归元阵。
一个聚气、养生、调运的风水阵:聚合天地灵气、安养身心康宁。RS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s 2.30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