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白色的大理石楼梯需要经常清扫,任何细碎的污渍出现在这种颜色的大理石上,都会格外显眼,破坏楼梯典雅洁净的感觉。
楼梯中央铺着新月大陆独特的编织艺术精品斯拉夫金丝绒线地毯,踏足其上会感受到舒适的柔软触感,同时可以让穿着高跟鞋的女士们不需要太小心翼翼地注意脚下防止滑倒。
楼梯的设计采用了达文西斯独创的双旋梯造型,两组独立的楼梯相互交错围绕着一个共同的轴心,螺旋式地盘旋而上,同时上下楼梯的人,可以相互看见,却不会碰面。
这种设计最先应用在法兰国王的宫堡中,据说是为了避免国王的王后和他的情妇正面相遇时引起尴尬和纠纷。这种独到的设计,已经成为多米尼卡大陆建筑史上的经典,达文西斯也因为这个设计,让他在建筑设计上的才华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夏洛特庄园在修建时,也采用了这种楼梯,但却不是因为法兰国王那样的理由,纯粹只是克莉丝汀夫人欣赏达文西斯的创意。
这架双旋梯还是有机会体现它独特设计的初衷,克莉丝汀夫人从另一组楼梯下楼,刚好听到了陆斯恩和罗秀的对话,“凯莱儿”这个名字从罗秀口中说出来,尊贵的公爵夫人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背对着克莉丝汀夫人的罗秀并没有发现这一幕,陆斯恩却看到了克莉丝汀夫人惊慌心跳的神情。
“很抱歉,小姐。如果你要见凯莱儿小姐,我必须请示夫人。”陆斯恩不再感到为难,相信克莉丝汀夫人更能处理罗秀的要求。
克莉丝汀夫人睁大了眼睛,陆斯恩难道要告诉罗秀自己就是那个凯莱儿吗?罗秀又怎么知道凯莱儿这个名字?陆斯恩不可能告诉她。
克莉丝汀夫人想到一个极其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凯莱儿和陆斯恩在一起时,被罗秀看到了。
她的脸色煞白,如果罗秀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穿着露出大腿的短裙。和陆斯恩有太多亲昵暧昧的对话和身体接触,她不敢想象罗秀会怎么看待自己地母亲,这种可怕的后果,克莉丝汀夫人将无法承受。
她可以舍弃一切尊贵的头衔,可以放弃夏洛特庄园里优雅舒适的生活,但不能没有女儿的爱,也无法面对女儿鄙夷的眼神。
“为什么要请示母亲?母亲认识凯莱儿小姐?”罗秀不解地问。
克莉丝汀夫人撑着扶梯松了一口气,她手臂上的肌肤和象牙白色的大理石几乎融为一体,散发着柔和典雅的艺术气息。
看来罗秀并不知道凯莱儿小姐就是自己地母亲。克莉丝汀夫人嗔怒地看着陆斯恩,如果不是他出的主意,自己怎么会那么疯狂。
端庄优雅的贵夫人,在嗔怒中带起的风情,毫无威严。却让人迷醉。
“凯莱儿小姐是夫人的朋友,我只是奉夫人地命令陪伴凯莱儿小姐,在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充满着青春魅力,可爱美丽的小姐了。”陆斯恩略微遗憾地道,让克莉丝汀夫人的脸颊有了一抹红晕。
“看来你对这位凯莱儿小姐印象很不错。和潘娜普洛伯爵相比,你更喜欢哪一位?”罗秀别过脸去。清了清嗓子补充道:“这是你的私事,你可以拒绝回答。”
“为什么不是和小姐相比,而是潘娜普洛伯爵呢?”陆斯恩微眯着眼睛,狭长的眼角挂着莫名的笑意。
“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的意思。”罗秀用力踩着地毯,细尖地鞋跟蹂躏着名贵的斯拉夫金丝绒线地毯。
“如果说凯莱儿小姐是璀璨艳丽的火凤仙焰花,那么小姐就是高贵脱俗的优银香花,都会让人赏心悦目,忍不住要采摘其中一朵时,人们总会发现。不管是火凤仙焰花的热情。还是优银香花的优雅,都让人无法忍心将其中一朵舍弃。”陆斯恩匆匆看了一眼羞涩的贵夫人,采摘这个词,总是会引起一些暧昧的联想。罗秀抬起头来,粉红的脸颊,清秀的鼻子,娇嫩地唇。那双清澈如水地眸子平静地看着陆斯恩。“你的比喻很无礼,无法舍弃优银香花的优雅。也不愿意失去火凤仙焰花的热情,你是不是两朵都要采摘?陆斯恩,你还是去采摘你的小花蕾吧,潘娜普洛伯爵最适合你。”
罗秀说完,不屑地哼了一声,昂着头走下楼梯,陆斯恩真想提醒她,下楼时做出这样的姿态,实在太危险了。
“谢谢小姐的建议,但潘娜普洛伯爵可不是小花蕾。”陆斯恩看着蹬蹬走下楼梯地罗秀,侧过身来道:“夫人,如果小姐不愿意被人采摘,她地仆人会成为一道无法逾越的荆棘从刺,让她骄傲地独自盛开。那朵火凤仙焰花呢?”
“她大概只会悄悄地在你身边盛开,一旦被发现,就会迅速枯萎。”克莉丝汀夫人微笑着,在双旋梯上和陆斯恩交错而过。
达文西斯是一个天才,他地建筑设计中,有着和奥斯瓦尔多歌剧同样让人感叹的人生。
陆斯恩准备好马车,驾车往伦德城内驶去。
城门口的城防兵换了一批,据说是从军队中调遣过来的,虽然有些委屈这些上过战场上的精锐士兵,但那悍勇的眼神,强壮的身材,握着长枪与盾牌格外精神的军人气质,让伦德人安心了不少。
和以前那些只知道偷窥贵夫人小姐们露出乳沟的士兵比起来,这些城防兵才能算是真正的城防力量。
城门一左一右两位全副君士铠甲骑在纯血塞尔塔马上的枪与花骑士团骑士,目光凌厉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检查着一切可疑的情况,知道最近伦德并不太平的西里尔区贵族们也十分配合,自觉地让骑士们检查进城的马车。
红衣大主教被杀,布鲁斯林里的血亲复仇,总理大臣的私人修女失踪,这些事件终于让警务部不得不低头,借助了军部和枪与花骑士团的力量。
按照帝国法典,除非发生大规模的叛乱,帝国军队禁止在本土作战,步兵超过百人,骑兵超过五十人的调遣就必须奉有军部的特别许可令,否则未经许可的调离军队驻地,就视为叛乱。
海军三大舰队的停泊港口都远离了伦德,能够进入伦德的,只有在帝国第三舰队远征凯旋时接受加布里尔三世陛下检阅的烈士敦号。
从军队调遣担任城防兵的士兵,都按照退役处理,不再受军部管辖,规调城防司节制。
但当这些城防兵看到烈金雷诺特家族的马车时,忘记了他们不再是一个军人,依然整齐地挺起胸膛敬礼,高喊着阿尔多斯大公举起平叛旗帜时的口号:“为了樱兰罗!为了安东尼奥!”
这是樱兰罗帝国士兵在战场上最让他们热血沸腾的冲锋号角,他们都知道这句口号出自烈金雷诺特家族的阿尔多斯大公,能够看到这位在帝国将倾,力挽狂澜的伟大将军的后裔,士兵们觉得成为一名城防兵也不是那么委屈了。
更何况如今的安德烈公爵虽然没有建立可以媲美他的祖先阿尔多斯大公那样的功绩,但士兵们都知道这位公爵率领着帝国第三舰队,长年在外征战,是把人生托付给帝国的真正军人,他为帝国开拓的海外疆土面积,已经接近樱兰罗帝国广袤的本土。
士兵最尊敬的永远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军,格利沙尔塔小姐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父亲带来的荣光。
“优银香花旗帜,因为你们而不朽。”罗秀向士兵们挥手致意,她的微笑自然而温柔。
在士兵们自觉的护卫下,枪与花骑士团的骑士们甚至没有机会靠近马车,更不用说去检查下马车里是否有可疑人物了。
这些骑士也不相信,他们所需要警戒的人物,会和烈金雷诺特家族有关。
陆斯恩驾着马车缓缓离开:“小姐,你很有领袖气质。如果是在战场上,你的笑容将会让士兵们感受到了胜利女神的眷顾。”
“贵族们奢侈精致的生活,建立在帝国强大的军力基础之上。没有这些忠诚的士兵守护疆土,西里尔区很快就会沦落成一片废墟。”罗秀的声音平缓地穿透珠帘,“只有懂得感激,才会拥有真正的骄傲,否则就是无知可笑的狂妄。”
“小姐,你真是一位完美的贵族小姐,虽然有时候你还欠缺一些淑女气质,但这并不影响你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伦德贵族心目中的又一位女神。”陆斯恩笑了起来,“女神的仆人,这个称号会是我的骄傲。”
“去安德莉亚,那里的糕点口味我比较满意。送给女孩子,这些小礼物应该很合适吧。”罗秀仿佛没有听到陆斯恩的赞美,她不能对陆斯恩的认可表现得太兴奋,看不到他的表情和讨厌的笑容,谁知道他是真心地赞美,还是一如既往的嘲讽?
安德莉亚餐厅在约克区非常有名,这家餐厅不只能够提供优质正宗的塔利菜,来自塔利的专业糕点师制作的糕点也很值得品尝。
塔利是提拉米苏的故乡,塔利人将他们特有的醇郁文化融合到了糕点中,让糕点总是带着浪漫的文化气息。
几位贵族小姐正安德莉亚餐厅靠窗的位置聚会闲聊,水流沿着落地玻璃大窗潺潺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窗下堆满鹅卵石的水池中,激起起伏连绵的涟漪,一如芬格尔斯小姐无法平静下来的心情。
“塔克区真够脏的,有一次父亲命令我乘船进入伦德,还在古斯塔夫,我就闻到塔克区那股臭味了。”坎斯拉夫家族的二小姐奥萝拉捂着鼻子说道,好像在约克区最高档的安德莉亚俱乐部里还能闻到那股臭味。
“臭味还算好的,我的一个仆人,有一个远亲在塔克区,他只是路过,被那个所谓的远亲硬拉去他家,结果被人从头到脚都拿走了值钱的东西,只剩下一条裤子。”看到同伴鄙夷的眼神,德维特家族的柏妮丝小姐连忙补充道:“后来我马上就辞退了这个丢人的家伙,居然有塔克区的亲戚,他一定是隐瞒了这些亲戚关系,才使得他那肮脏的身体能混进来,现在想想都恶
“你们不知道吗?塔克区每天都会至少发生十起抢劫案,偷窃案无法计算,凶杀案也频频发生。那个地方住的都不是人,只是一些饥饿的老鼠,他们会咬食同类的尸体。”坎蒂斯小姐同情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有着让人赞赏她善良品性的怜悯,“这些垃圾迟早会被赶出伦德,真希望他们能够在适合他们的斯兰罗行省找到新的垃圾堆,也好有个安身的地方。”
芬格尔斯轻轻地舀起一勺蛋糕放入口中。清爽温凉的感觉在舌尖绽放开来,粘滑浓稠地鲜奶油在舌头上打着滚,缓缓咽下,温柔甜蜜的感觉肆虐地放纵,就像陆斯恩骑士的笑容,让人陶醉。
“你们知道为什么塔克区的河道总是那么肮脏,而两旁又是塔克区最杂乱贫穷的地区吗?”芬格尔斯反问这些只知道对塔克区发泄不满的贵族小姐们。
柏妮丝小姐摇了摇头,浑不在乎地道:“谁关心这个,只要塔克区早点消失就好了。至少也应该清洁下河道。然后将两岸那些碍事的矮房子拆掉,摆上像纽芬大街那样的大理石柱。”
“据说早在洛德陛下在位的时候,就有人认为塔克区河道周围地贫民区有碍市容,来自伊登的菲兹捷勒家族甚至表示愿意全额出资帮助伦德整理塔克区的河道。洛德陛下拒绝了菲兹捷勒家族对伦德带着炫耀和嘲讽的好意,他告诉西里尔区的贵族们。这条河道在提醒着,樱兰罗帝国还不够富裕,当有一天塔克区地人们口袋里装满了金币时,塔克区河道自然会清洁起来。”芬格尔斯依然记得沙芭丝蒂安修女将这个典故告诉自己时,脸上那种圣洁怜悯的神情,只是现在老师失踪了,芬格尔斯虽然非常焦急。但几个好姐妹邀请她出来散心,她也不好拒绝。
对于洛德陛下的话,这些贵族小姐们没有发表意见,但是她们的神情分明是不以为然。樱兰罗帝国在某些方面非常传统而保守,因为洛德皇帝的这句话,伦德市政府和西里尔区的贵族们有心改造塔克区河道,也会遭到许多保守势力的阻挠。
“芬格尔斯,夏洛特庄园地那个陆斯恩骑士,最近有没有对你展开热烈的追求?”讨论塔克区显然不是一个能让坎蒂斯小姐感兴趣的话题,她更关心芬格尔斯小姐的感情。她们这个年纪的少女。正渴望着一段浪漫的爱情降临。
蛋糕中加了可可粉,香滑甜腻的柔和口感后,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苦涩,芬格尔斯放下勺子,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着流水朦胧的窗外,“原来约好了明天傍晚在辛西娅区的菩提树下见面。但因为沙芭丝蒂安老师出事了。我在想这时候和陆斯恩骑士见面,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如果让陆斯恩骑士认为自己是个毫不关心老师。只顾自己享受爱情地薄情人,那么这个约会将会让芬格尔斯十分难过。
奥萝拉小姐凑近芬格尔斯,低声笑道:“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应该趁机对陆斯恩骑士表示,因为沙芭丝蒂安修女失踪,让你十分不安,担心自己也会碰到同样地遭遇,希望陆斯恩骑士能够保护你……你甚至可以让这位温柔而勇武的骑士进入尤金芬妮庄园对你进行贴身保护。”
柏妮丝小姐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注意,“如果白天黑夜他都守护在你的身旁,两个人的感情就会像英雄希罗和他的情人一样热烈。”
“最新的章节里,希罗的情人被恶魔诱惑离开了希罗……哦,天哪,我这才想起来,那个恶魔居然和陆斯恩骑士有同样地名字,我可以肯定这个作者一定是个嫉恨陆斯恩骑士地男人,就像马歇尔那种,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打击陆斯恩骑士。芬格尔斯,你不会因此而怀疑陆斯恩骑士地品德吧?”说完坎蒂斯小姐吃吃笑了起来,“我可不介意一个风流一点的情人。”
“你胡说什么啊,坎蒂斯,你那位小提琴天才情人,最近好像看上了梅薇丝,我不敢相信墨菲斯居然会对荡妇的女儿感兴趣。”奥萝拉小姐不屑地嗤了声,“荡妇的女儿也是荡妇。”
“是吗?”
“当然,葛洛仙妮……”奥萝拉小姐不由自主地回答,突然觉得这个声音,这个语调好像是格利沙尔塔小姐。
奥萝拉小姐不敢回头,她偷偷地打量着自己的同伴,柏妮丝小姐低头吃着蛋糕,而坎蒂斯小姐娇媚的笑声也吞了回去,芬格尔斯则欣喜而微带惊讶地看着旁边的黑衣男子。
“你好像在说荡妇的女儿也是荡妇,你是指梅薇丝吗?”格利沙尔塔小姐的语气十分平静。
奥萝拉小姐撑着餐桌站了起来,鼓起勇气回头看了一眼。正是格利沙尔塔小姐,她挑起眉头,眼神冷漠,嘴角有着让人害怕的冷笑。
奥萝拉小姐勉强笑了笑,“是格利沙尔塔小姐啊,大家都知道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的名声,梅薇丝小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奥萝拉小姐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而且也不是得罪了罗秀,只是说一句大家都这么想的话而已。没有必要害怕罗秀。
芬格尔斯闭上了眼睛,她不忍看到同伴地凄惨下场,崔凡希家族和烈金雷诺特家族一直交好,罗秀尚且会因为碧翠丝讽刺了一句梅薇丝而狠狠地甩了碧翠丝一个耳光,奥萝拉只会更惨。
“啪!”没有什么悬念。罗秀给了奥萝拉小姐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清净的餐厅里格外引人注意,整个餐厅里的人都回头看着这个位置。
“你!”奥萝拉无法相信,罗秀居然真的动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看来关于罗秀甩了碧翠丝一个耳光的事情真的不是传闻。
即使是心眼相对狭小的贵族小姐们之间,也很少会有这种直接撕破脸皮的做法,这意味着罗秀将永远不会成为奥萝拉地朋友。
“啪!”又是一个耳光。奥萝拉小姐漂亮的脸颊左右各有五个指印。
罗秀冷冷地看着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姐们,扯下甩耳光的手套丢掉转身离去,“一个是为了梅薇丝,一个是为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我并不在意你们说一些无聊的话,但最好不要让我听见。”
“给我抓住她!”看到罗秀施施然地离去,奥萝拉几乎丧失了理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甩了两个耳光,没有谁可以忍受。
“真是可惜,丑陋如猪地女子。”陆斯恩遗憾地摇了摇头,跟在罗秀的身后。
芬格尔斯心凉如水。骑士一直温柔而宠溺地看着他守护的骄傲少女。却从来不曾把他眼角的余光落在芬格尔斯身上。
西里尔区的纷乱,让贵族小姐们出行都小心地带上了几个家族骑士,坎斯拉夫家族虽然派遣了大量骑士参与搜寻沙芭丝蒂安修女的行动,但是依然为奥萝拉的出行配备了四位家族骑士。
这些骑士早已经发现了餐厅里地纠纷,奥萝拉小姐受到欺辱,等于践踏了护卫骑士们的尊严,他们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餐厅。
奥萝拉捂着脸。冲到了门口。抓住罗秀后,她一定要狠狠地还给罗秀二十个耳光。让她那骄傲的小脸蛋肿的和面包一样。
让她意外而震惊的是,只是这么短暂的瞬间,四位挂着坎斯拉夫家族徽章的骑士已经躺在地上呻吟,陆斯恩正在为罗秀拉开车门,“我的小姐,以后动手这种事情,交给我好了。你尊贵的手,不应该触碰那些丑陋如猪的卑贱女子。”
ps:只要一年,我就会成为起点ps最多地作者。
去整理爷爷地老房子,在灰扑扑的阁楼里找到了一张老唱片,捣鼓了一阵爷爷留下来的宝贝留声机,居然还能用,只是声音有些嘶哑,唱的有些像老上海夜总会里常听到的那种调子,例如:梅兰梅兰……什么的。
老邻居送来一点三月的新茶,热炒了一下,还没有烘烤过,温水一冲,茶叶在白瓷碗里舒展开来,翠绿如新芽。
茶色渐渐浸染到茶汤里,水色深了,日向西行,春日地午后,如同冬日一般,让懒惰而有暇地我昏昏欲睡。
一觉醒来,茶凉了,农人还在翻着春耕的犁,总觉得人生是美好地。
因为死亡的终点,才会让人驻足停留欣赏沿路的风景,这大概是人们感到幸福和美好的最终原因吧。
如果某天这本书毫无征兆地停更了,请别骂太监,那是因为我死了。
死者为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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