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今天双更,这是第一更~感谢大家支持!)
由昆州到熙州,最快的速度便是向西南方向行进,经过镇州、延州、怀州后抵达,花恨柳等人这一次跟一开始从西越往昆州走不同,上一次的时候他们是要离间关、饶两方,迫切需要帮助宋长恭夺回定都城,此时却清闲了许多,虽然说走的是最近路线,可是在速度上却是不急不缓,慢慢地行进。
这正符合花恨柳的心意,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众人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越晚到达熙州,于他而言便越是好的。
虽然杨简与黑子、牛望秋等人并不怕吃苦,可一旦有更舒服享受,谁又会专门去找苦头?能吃苦,只不过是在不得不吃苦的时候锻炼出来的一种能力罢了。
马车一共有三辆,独孤断与花语迟一辆,为他俩驾车的人是黑子,本来这一辆马车是在三辆马车的中间,即便是温故,只要是不让马跑到一旁去倒也可以指挥得了,不过黑子却将这一差事主动应了下来,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他本就不爱说话,独孤断与花语迟的状态正好与他的性子合得来。花恨柳劝说无果,也只好依了他。
杨简、雨晴公主与灯笼、天不怕所在的马车排在三辆中的最后位置,本来牛望秋还想帮着这几人驾车来着,可是却被杨简直言拒绝了——她选择自己来车。
剩下的人,有花恨柳、牛望秋和温故,便呆在三辆中最前面的一辆车里了,只不过换到这边来,三个人却谁也不愿意驾车,每个人的理由也都显得那般充分:温故认为自己年龄最小,理应得到另外两人的照顾;牛望秋觉得自己最老,花恨柳与温故怎么说也应该尊敬自己一下;花恨柳既不老也不小,可是他也有理由——什么时候见愁先生给人赶过马车了?
争来争去仍旧没有争出来什么结果,最后三人只好妥协:轮流来!
赶车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对于这几个以前并没有将此作为重点学习内容的人来说,除了知道起步的时候喊“驾——驾——”停步的时候喊“吁——吁——”,再之后的所有指令都直接通过手里的马鞭子来传达,于是拉这辆马车的两匹马便有了这样的自觉:走得慢一些不会挨鞭子;走得稳一些不会挨鞭子;拐弯的时候等着被马鞭子敲敲脖子总比拐错了被手忙脚乱地抽鞭子舒服好多……
虽然尽力走得慢慢腾腾一些,半个月后,一行人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镇州与延州的交界处,本来打算在天黑前找一处客店休息来着,可是因为正好是温故驾车,走到半途的时候走错了方向,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无论怎样赶都赶不到客店了,只好在野外找了处平坦的地儿歇下来,凑活过一晚。
吃了点饭,考虑到第二天一早轮到自己驾车,,花恨柳正要早早休息,却听车外灯笼来找自己。
“怎么了?”一出门,见灯笼穿了一件之前自己并没有见过的新衣服,花恨柳心中惊讶,笑道:“不知道是谁给我们家灯笼买了这么好看的一件衣裳啊!”
“爹爹也觉得好看?”听花恨柳夸奖,灯笼脸上竟然微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花恨柳继续笑:“自己好看了,就不想理我了吗?”
“才没有!”灯笼听花恨柳这样说,不禁有些着急地辩白道。不过,当她看到花恨柳笑着的脸时,嘴里冷哼一声,笛声嘟囔道:“果然没有错,男人就是会对长得好看的女人奉承,专门欺骗好看的女人……”
“你……你都在说什么啊……”花恨柳一脸愣住的表情,苦笑不得地听着灯笼的嘟囔,心中却是不相信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口口声声说什么“男人”、“女人”?
稍稍惊疑之后,花恨柳便笃定这话是谁教给灯笼说的了,他心中虽然有气,不过想到自己还在隐瞒着婚期一事,所以也不便找人去对质,只好耐下心来笑道:“话说你不是来找我吗?什么事情来着?”
“啊!”被花恨柳这般一提醒,灯笼惊叫一声,脆声道:“有一件事天不怕拿不定主意告不告诉爹爹,所以我自作主张来找爹爹了。”
“你是让我去找天不怕问问?”天不怕有事情没说?除了“破圆”和那所谓的“监督”职能外,他还能有什么没告诉自己?心中想着,他却不知道天不怕究竟是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嗯,我可以告诉爹爹,但是你要装作不知道,想办法引导着他自己说出来才行。”灯笼回应时并没有有所迟疑,想来在找花恨柳之前她便已经有所准备了,只不过不知道这“准备”是别人告诉她这么说的,还是她自己考虑清楚的。如果是后者,那灯笼确实也成长了不少。
不过,更让花恨柳感叹的是灯笼竟然说她可以告诉自己天不怕不确定说不说的那件事!这难道不是在说其实灯笼是已经知道了的吗?
“你知道?”看着灯笼轻轻点头,花恨柳当即答应下来,说道:“那你告诉我吧,我去找天不怕。”
“你不能骂他!”灯笼见花恨柳答应下来,不由心中高兴,不过她更担心的是自己说出来之后,花恨柳会生气去找天不怕的麻烦。
“我怎么会骂他……”花恨柳苦笑道:“他是我先生,我绝对不会骂他。”
——虽然竟然在心里骂。
花恨柳心中暗暗想道。
天不怕已经纠结了一路了,确切来说,从一行人进入镇州的时候他便表现得有些不同起来,越是靠近延州,他也贬得愈发不安,杨简与雨晴公主虽然也问过他发生了什么,可如果天不怕犯了执拗不说,便是杨简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灯笼去找花恨柳可以说是她自己的主意,不过花恨柳却也相信杨简与雨晴两个人想来是知道的,说不定还坚定了灯笼来找自己的决心。
正如灯笼开始时所担心的那样,花恨柳听到了自己所说的事情后,脸色果然不好看。
“爹爹,爹爹!”看着花恨柳紧皱着眉头不说话,灯笼不禁有些为天不怕担心,这件事现在也就天不怕、自己和眼前的花恨柳三个人知道,可是万一不小心被人偷听了去,然后散步到外面,那四愁斋以及天不怕的名声,怕是就要坏了啊!
“他人现在在马车里?”被灯笼的喊声喊回神来,天不怕深吸一口气,向身后的马车指了指问道。
“在,都在里面。”灯笼点头道,见花恨柳听了自己的话就要往前去,她当即拉住花恨柳的胳膊,拽着花恨柳不让他去。
“怎么了?”原先让自己去,现在自己要去了,却又被往回拽,这是怎么回事?花恨柳看着一脸焦急的灯笼,勉强笑道:“我不骂他。”
“方法,方法!”灯笼听花恨柳许诺不会骂天不怕自然高兴,可是仅仅是不骂人可不是她来找花恨柳的原因,最为重要的是现在天不怕不像说那件事——或者说他没有拿定主意告不告诉花恨柳,若是花恨柳这个时候去问,怕是有些不好……
他要是知道了自己多嘴,会不会就讨厌自己了啊……灯笼的小心思不可谓不是个“秘密”,花恨柳只认为灯笼只是单纯地担心天不怕作为“先生”被他这个“学生”倒逼反问会没有面子,却也根本就没有往小女儿的心思上面考虑。
或许事后他回想的时候能考虑到这一点,不过眼下,他的心中却是惊骇的,是充满了疑问和担忧的,是不解与困惑的,所以即便是他有时间考虑,能够考虑的也绝不是灯笼的心思。
“方法?”花恨柳微愣,不过很快他便想起刚开始灯笼答应告诉他“那件事”时提出的条件:我可以告诉爹爹,但是你要装作不知道,想办法引导着他自己说出来才行。
也便是说,他虽然现在有一肚子的脏话想骂给天不怕,有一脑子的疑问想找天不怕了解清楚,可是眼下他却不能直接去质问,更不能让天不怕察觉出来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却仍是一无所获。若是在平时或许他便能想起来什么说辞了,可眼下花恨柳不但心乱,他自己也变得有些慌乱起来,若是他心中担心成真,那对于世人才是真正的灾难!
“这样,你先将杨简和雨晴带到这边来,不要让天不怕发觉,然后我去找他谈谈。”苦思了许久,花恨柳心中的烦乱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也慢慢地他开始有了一些思路。
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去问天不怕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而为了将“这件事”的影响缩至最小范围,他也必须将知道这件事的人圈定在最小的范围内。
考虑到这一点,他决定先将杨简与雨晴支开,等自己确定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严重后再决定告不告诉她俩。
“好,我这就去!”见花恨柳静了下来,灯笼跟着一起便焦虑的心才也跟着平复下来,听花恨柳吩咐自己,她当即轻声应下,转身便去找杨简与雨晴公主了。
花恨柳深吸一口气,远远地看着杨简、雨晴跟着灯笼向不远处走去,这才迈开沉重的步子向最后的马车走去。
天不怕,我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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