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往里走,头顶上的日光灯还不失时机的闪一下闪一下,弄得现在的房间就像恐怖片现场一样。不过,我到底也是见过血淋淋现场的人,稳了稳心神一边告诉自己没事,一边往里走。
就在我快走到靠墙一个斜靠着墙的大货架时,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好,我出来,你别找了。”
我勒了个去,这杂物间竟然真的猜了一个大活人,听声音还是男人,太奇幻了吧。
一个男人从斜靠着的墙的桌子后在走了出来,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半袖t恤,干净利落地站在我面前。
我抱住椅子腿,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住在这儿?”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得想甩自己两个嘴巴。虽然我是第一次上船,却也知道这种船上难免有人混水摸鱼藏在船上。一看他这装扮,出现的这地方,傻子也能猜到,这绝对是偷渡客。
我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忽然笑了说:“你大概猜出我的身份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藏好,我当作没看见你,我争取让他们等儿把我挪回小黑屋去。”
谁知道这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会不会就此杀人灭口。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在这种环境下,似乎并不十分安全。
冯伯伦的事我还记忆犹新,想一下当时的冲动现在有点后怕。要是万一把他给扎死了,我岂不是得给这人渣偿命。
可是再想一下自己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付出,他竟然在分开半年以后就办出这种事,我又觉得自己下手轻了。
“怎么了?害怕了?”那人好整以暇地往后退了一步问我。
“你想偷渡去哪儿?”我也往后退了一步问。
“你替我保密,然后想办法让他们继续把你关在这里,有你的好处。”他没直接回答我,反而放松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替你保密?”我反问。心里迅速打着小算盘,假如我把这里有一个偷渡者的消息告诉船长,会不会将功赎罪,把冲动伤人的事儿给压下去。让我干苦力也好,做什么也好,别把我移交给下一个港口的警察就行。
“你在想着把我交出去,你是不是能够被豁免。”他又说。
我又被他说中心思,吓得心里一跳,抬头看他,眼睛里写的都是不相信,这个男人会读心术么?!
“怎么?在怀疑我能看透你的心思?”他笑了笑,削瘦的脸一笑就在嘴角拉出一个怪诡的角度,让我觉得有点可怕。
其实他五官长得还行,就是有点太过于白,太过于瘦,整个人往哪儿一站麻杆儿一样,衣服在身上都是晃荡着的。
“你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但凡有点阅历的人都能看出你在想什么。”他看了看门口说,“坐下来说吧,我这儿还挺干净的。”
说着他拍了拍地上的布垫子。
我到了这会儿反而不害怕了,这房间是从外面反锁的,除非有人在外面开门,否则我根本出不去,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我这会儿不管有什么举动都不安全,还是乖乖听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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