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沉思片刻,随后说:“既然,宋掌门推心置腹跟我讲了这么多,我看宋掌门也愿意跟我们门派合作。”
宋公荣坐下来,拍了拍身上刚才沾染到的椅子碎屑,说:“这一切信息,其实算是半公开信息。我们历代掌门都被称作‘星律魔法师’。之所以跟你讲这么多,帮你省下调查的时间,纯粹是因为我个人想跟你交好。还有,我已经提过,想碰碰运气,看看你能否提供掌门之徽的相关信息。”
张尘换了个说法:“那宋掌门,你作为我的朋友,见到我这个朋友有难,不会不帮吧?”
宋公荣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脑子转得真快!”
张尘拱手道:“逼不得已,请宋掌门见谅。”
“那我提供一个交易。”
“请讲。”
“你永生永世庇护《星律》。我作为你的朋友,以个人名义陪你出席江宗喜的退休晚宴。”
张尘没想到宋公荣需要自己庇护的,不是朝中城内功派,也不是他的家人朋友。
张尘也有些不理解“庇护”一词的准确含义。
张尘问:“宋掌门,庇护是什么意思?保护不被外人抢夺吗?”
“其实我也不能完全理解……”
张尘更懵了,是你说的庇护一词,现在又说不能完全理解。
宋公荣感叹道:“庇护一词,来自历任掌门口中,是接位时必须答应的承诺之一。我当时也提出疑问。据我义父说,庇护的意思之一,是因为星律是律法,可能会被人篡改。”
不仅没有解惑,张尘反而更多疑问,他问:“篡改?何谓篡改?”
“从源头篡改!”
迷题越来越多,张尘又问:“源头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猜测,星律是存在类似实体或能量体之类的存在,而非单纯的幻想中的律法。”
张尘有些明白,说:“就是类似有一本叫《星律》的书,一旦被修改后,其使用方法和限制等,都会改变。”
“是。”
“那如何庇护呢?‘星律之书’又在哪?”
宋公荣摇摇头,感叹道:“我也不知道。只流传下这么一个词,叫‘星光层’。留下一句话,‘改其上及其下,其下跃其上变。’”
张尘听得一头雾水,不想再深入了解,因为用处不大,他话题一转:“哪怕我答应你,我也没法保证在庇护《星律》一事上,能做出多少贡献。因为,线索太少,根本没法理解。反而,如果你要我庇护朝中城内功派,我还可以做出一些贡献。”
“不需要。”宋公荣说,“哪怕我死了。《星律》自动继承到下一顺位的继承人,这人就能自动在脑海中学会《星律》的知识,并且获得使用权。”
“怎么确定继承人的?”
宋公荣摆摆手,说:“这不能告诉你,涉及我们门派的秘密。”
“如果宋掌门信得过我,我答应你,永生永世庇护《星律》。但是,我不仅想要宋掌门陪我出席江宗喜的退休晚宴,还想要拿到贵派其他魔法篇章,哪怕不强的也行。”
“你这家伙,真就贪心到底。”宋公荣说,“算了算了。你是打算传授给你妹妹?”
“是。”
“不如叫你妹妹加入我们?这样,不仅多了许多师长庇护,还多了朋友。”
张尘摇摇头,说:“我不想我妹妹卷入任何争斗中,哪怕任何一丁点的可能性都不行,我只想她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后,无忧无虑活着。”
宋公荣感叹道:“这世道,想要保持无忧无虑的状态,太难了,远不是你我这种凡人能办到的。”
宋公荣继续说回正事:“别看我们历任掌门的杀手锏是《星律》,但其实我们朝中城内功派,除了《星律》,没有其他魔法篇章。有些相关的,也就是两篇神秘学篇章。其中一篇就是你拿到手的《择时篇》。”
“另一篇呢?可以传授给我?”
“《真择时篇》,对你妹妹没用。你要也可以,退休晚宴过后,我传授给你。”
张尘略感失望,向宋公荣伸出手,说:“好,那就按照你的交易。”
宋公荣站起来,准备握住张尘的手,忽然调戏他,说:“你敢直接接触我,不怕我把星辰之力灌输进你的躯体内?”
“试试呗。”张尘认定宋公荣只是吓唬吓唬自己。
“几成力?一成还是十成?”
“十成!”
宋公荣紧紧握住了张尘的手。
张尘低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掌内部筋肉绽放出暗淡蓝光。暗淡蓝光一路游入躯体内,很快,全身筋骨肉都绽放出暗淡蓝光。
张尘早就绷紧全身,把精神力也是提升到最高。哪怕这样,他也不敢说一定能防住十成力量的星辰之力。毕竟星辰之力是什么力量,暂时不知。刚才五成力量虽然对他的躯体没有造成伤害,但,一来未必是真的五成力量,二来,现在是在躯体内炸裂。
张尘哪怕再淡定,此时也是吓出了一身汗。
忽然,身上的暗淡蓝光瞬间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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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尘不清楚,宋公荣是把星辰之力回收了,还是卸掉了。
张尘拜谢道:“谢谢宋掌门。”
“哪怕到最后,你也没有主动攻击我,看得出来,你是有诚意来合作的。”宋公荣说,“你做事有分寸,也是个良善之人,我信得过你!”
谈妥后,他们坐地下电梯上了地下一层。
出了电梯,见到冯冠国完完整整坐着,张尘整个人放松了。因为,张尘担心朝中城内功派会干掉冯冠国。
冯冠国不仅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师长,关键还是张尘的伯乐,是张尘愿意长期留在朝海港内功派的关键之一。
“薇薇,我决定以个人名义,和张尘交个朋友。”
“真的吗?”冯冠国猛地站起来,明白交朋友不过是合作的委婉说法,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真的!”张尘说,“宋掌门是个兼具实力人品的完美之人,他还说,朝中城内功派跟我们门派,两派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此后互利互惠,互通有无,建立定期交流制度……”
“停停停!好了好了……”宋公荣说,“以上,就当我真的说过了。接下来你就别说下去,再说下去,迟早要我把门派并入贵派。”
冯冠国笑得很大声,说:“宋掌门,张掌门就是个‘得利不饶人’的家伙,见谅。”
宋公荣开玩笑说:“嘴上说着见谅,冯掌门,你却一脸笑容……也不是个好人。”
他补了一句:“要不是我没有孙女,势必要跟你争一争孙女婿!”
赫然,宋公荣早就看清了冯冠国想撮合张尘和冯云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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