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甜甜哼着小曲高兴赶到包厢的时候,王峰已经离开了。她今天确实很高兴,她在商场厕所故意呆了一个小时化妆听歌,让乐少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在女厕门外硬是站了一个小时,享受着来来往往的女人们的注视礼。
谁让他老是干涉她的生活,不管到哪都是跟着,弄得都没人敢跟她玩了。谁不知道,她——深南大道的酒吧女神,有她的场子才能叫party,可自从乐少来到他的身边,任何她要去的酒吧都会自动关门谢客,万般皆是命,她也没有办法。跟林大火诉苦,也不顶用。想要逃跑,离开他的视线,每当她得意之时自以为摆脱了控制的时候,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又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旁边。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跟随着她。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甜甜只能用这句话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VIP包厢里,圆桌上摆满了甜甜爱吃的菜:海蛎羹,红烧狮子头,姜母鸭,清炒芦笋,上汤娃娃菜,还有必不可少的佛跳墙。
甜甜不客气地坐下开始大快朵颐,倒还记得给林大火盛了碗海蛎羹:林叔,您的最爱,啥时候回厦门啊,吃下正宗的海蛎羹。
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还是林叔疼我,可你底下那个整天穿西装的那个叫乐少的,不知道穿的什么杂牌衣服,一点气质都没有,整天像个瘟神的跟着我,老是赶走我的朋友,我都没人跟我玩了,你能不能调走他?
甜甜侧身向林大火这边靠了靠,试探性问道。
你说呢?林大火微笑着:他的衣服都是SH红帮裁缝定做的,没有牌子。
就知道你这么说,从小到大都这样。甜甜不想再说话,往嘴巴里使劲填东西,对这个整天穿唐装的老男人一点辙都没有。
今天叫我过来什么事?甜甜想到了过来的由头:整这么多我爱吃的菜,有什么不良居心?
今天是你老妈的忌日,我们等下去给她拜拜。
就只有你记得她的忌日,那个人从来不会记得,不过也好,他现在去找她了。
她想起了一个胖胖的黄姓男子,身上有她讨厌的雪茄味,整天教训她说:打死你个死丫头。
现在,再没人会说这句话了,那个男人,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在一场车祸中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她偶尔也会想起,可慢慢的就记不清他的模样了。
怎么了?林大火疼爱地摩挲着她的头,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等下就跟你妈说说你今年有多调皮,害得我老是担心,不得不把乐少叫过去陪你,不然你林叔我都睡不着。
都怪你,叫了一块石头整天跟在我旁边。甜甜嘴角上翘,狡黠笑道:赔偿我精神损失。
好,好好,你要什么赔偿?林大火宠溺地说道。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地下皇帝,江湖风雨此门外。
最近喜欢上画画了,买幅赵无极的吧,大红,我喜欢的颜色。
行,让乐少陪你去拍卖行买个几幅。
怎么又是他!甜甜满脸不情愿,能离他有多远就多远。
你看看,他可是叔叔最得力的人才,我都舍不得让他陪你,你还嫌弃了。
是啊,谁不知道他是你干儿子,谁敢惹他,您门下食客三千,给我另派一个呗,那块臭石头,让他回去跟你呗,好不好吗?
好啊!你把他叫进来。
真的吗?甜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过眼神,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开心打开门,对着门口树一般站立的乐少囔道:臭石头,过来,过来啊你,快点,你干爹找你。
乐少随着甜甜进屋,安静的站立一旁。
林大火招呼兴奋过度的甜甜坐下,指指椅子,示意乐少坐下来。
乐少面无表情地看着甜甜在一旁挤眉弄眼,拉开椅子坐下,身姿挺拔坐如钟。
你是我什么人?林大火问乐少。
您是我干爹!
甜甜是我什么人?
您干女儿!
你们谁的年纪大?
我!
很好,以后甜甜就是你亲妹妹了。
是!
以后她的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睡重担由你扛了,不管我活着,还是死去。
明——白。
以后你该怎么办?
担起做哥哥的责任,寸——步——不——离。
听到这句话,甜甜差点背过气。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我要告诉妈妈,让她半夜去找你们,吓死你们。
从今天以后,我有一场硬仗要打,你要记得你做哥哥的责任。林大火正色道:你我君子之约,干了!
林大火端起酒杯,停在空中,示意乐少,乐少自己倒了一杯,站起,把杯子压低到林大火杯子的下沿,两个男人的一诺千金在一杯酒中达成。
中国人是很奇怪的,没有什么事是一杯酒不能达成的,如果有,那就两杯。
将近酒,杯莫停,与尔同担昆仑诺。
甜甜两眼发黑,感觉自己堕入了无间地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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