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太慌了。
之前她可以不着急,因为有司夫人这根定海神针坚定的选择她,但现在司夫人不坚定了,她彻底坐不住了。
徐宴之在听到司厌去M国后,脸色微变,下一秒,他直接否了夏安安的想法,“你跟的太紧,只会让司厌厌烦,何况…”
他看她一眼,“你的节目不录制了?为了追男人,违反合同约定,你是想背上一个恋爱脑的骂名?”
夏安安沉默一瞬,抿唇,“知道了。”
名声,名声。
这是她们作为待价而沽的名媛千金们,脱不下的长衫。
想要高嫁。
便必须方方面面的维持好形象,完美人设固然虚伪,但那是最好的标签。
——
夏安安来时是气势汹汹想打探夏妗的住址,出去时,却是失魂落魄。
夏妗有没有勾引。
这已经不是她此刻最在意的事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司夫人不认定她了。
司厌原本对她就有些冷淡,要是再失去司夫人的支持,那她还怎么有胜算嫁进司家??
夏安安离开后,徐宴之叫了助理来,“查一下夏妗的动向,人还在不在海城。”
助理出去后,徐宴之再次翻开文件,却连上面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扯开衣领,他起身走至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
烟气飘散开,镜片下的眸子沉郁如墨。
地位,事业,爱情....他一个也不想失去。
——
海城直飞M国纽城的航班时间大约在14小时左右,即使坐在最舒适的头等舱,这么长的时间,也很要命。
夏妗除了两年前,参加珠宝设计大赛坐过一次超十小时的航班,就再没试过这么远的航线了。
她和司厌是相邻的两个位置,但因为彼此都不愿意搭理对方,冷漠的如同两个陌生人。
连聊天打发时间的人都没有,就更觉得漫长了。
还好,她提前有一点准备,收藏了一个单机游戏,在堆成谷仓的各种道具里,选出同款三个能消除,游戏规则就是消除到最后,算通关。
夏妗玩了一局又一局次次通不了关,最后给自己玩崩溃了,对着手机发脾气。
不经意,听到一声轻笑。
似嘲似宠。
她立刻扭头看过去,隔着一道小小的走廊,司厌不期然和她对视。
没什么波澜。
下一瞬,移开视线。
他顺手从对面书架,拿了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开。
夏妗嘁一声,偷看她玩游戏,还装。
按下自动关门键,两扇小小的隔板门渐渐合上,夏妗侧身继续玩。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门完全将两人隔绝了,她竟然跟着没什么心思玩游戏了。
干脆又打开门,叫了空乘,说自己饿了,要点餐。
空乘拿来餐单,中西都有的餐点。
夏妗点了中式的鸡汤面,和一点开胃小菜,将餐单还给空乘后,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你问问那位先生,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妗的要求,让空乘顿了一秒,猜测两人应当是同行,她礼貌的询问。
“这位先生....”
“不吃。”
司厌拒绝,很干脆。
空乘转头跟夏妗道,“这位小姐,那位先生说不吃。”
“哦。”浪费她好心,夏妗说,“不吃让他饿着。”
空乘,“....”
应当是吵了架的小情侣,未免多出事端,空乘拿了餐单匆匆离开。
等人一走,夏妗看一眼还在翻书的司厌,故意找茬一样不爽道,“翻书声能不能小一点,吵死人了。”
随着她声音落下,司厌停下手里的动作,接着侧眸看向她,两人对视,夏妗故意板着脸。
司厌眼底却看不出丝毫多余情绪,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夏妗现在最讨厌他这副样子,生气有本事质问啊,只会摆脸色。
难不成让她上杆子去解释?
她一副看他不顺眼的样子,司厌沉眸,收回视线,按下自动关门键。
夏妗抓着座椅上的毛毯,眼睁睁看着门就这么关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太气人了。
司厌真的太会气人了。
这口气一直堵到夏妗吃完鸡汤面还没下去,她本来是准备睡觉的,但在平铺成小床的椅子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还是气的睡不着。
干脆又坐了起来,看了眼时间,飞机已经飞了接近六个小时了。
她有点口干舌燥,让空乘给自己一杯鲜橙汁的同时,使坏的帮司厌叫了一杯,“旁边的先生说他要一杯白兰地。”
“哦,好的。”
空乘没多久,就将夏妗的橙汁递给了她,随后去敲司厌的门。
橙汁杯里放了吸管,夏妗一边吸,一边偷偷观察旁边的动静。
司厌开了门,空乘将和水一个颜色的白兰地递给他,说,“先生,您的...”
“这橙汁里怎么没加冰?”
夏妗故意打断空乘的话,空乘道,“您需要冰块的话,我现在给您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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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夏妗微微一笑递给她,“谢谢。”
空乘端了她的杯子离开。
同一时间,司厌眉头紧皱咳嗽起来,夏妗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故意朝他看过去,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喝水小心一点嘛。”
司厌瞥她一眼,心知肚明的将喝掉半杯的白兰地,放到桌面上。
薄唇吐出两个字,“幼稚!”
“你才幼稚。”夏妗当即反击,“你不幼稚关什么门,你当我多稀的看你。”
她反呛的厉害。
司厌皱眉,被她的话刺到,反问道,“不想看我,你想看谁?”
夏妗一愣。
司厌这话问的太过认真了,反倒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突然的慌张,像是被戳中。
司厌眯眼,咄咄逼人,“余烨,周行衍,还是...”
“关你什么事。”
夏妗一紧张,脱口而出。
话落,她就后悔了,试图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谁都不想看。”
但这样的解释,在她刚才的反应下,显得极其苍白无力,毫无可信度。
司厌冷漠的移开视线,逆着廊道小灯的微光,侧脸冷毅生硬,像是一座高山,沉重的压在夏妗心头。
她只是,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更不想从司厌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而已。
紧抿了下唇,夏妗说,“哎,你别这样,我其实...”
虽然很没面子,但夏妗还是厚着脸皮道,“我其实,挺稀罕看你的。”
像是怕司厌不信,她格外加重两个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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