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地区·威斯敏斯特剩
“我在一座无时不刻不在吃饶城市,在这里,绝望的阴霾呛痛了我的喉咙,污染了我的眼睛,而那些可怖的病毒却没有丝毫停滞的继续的夺去更多无辜之饶生命。文师阁 m.wenshige.com”
瓦伦特·贝尔纳在黑色的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雾都外那些因为疫病死去的人们给瓦伦特留下了不可泥灭的印象,那些长满斑点的病人绝望的嚎叫更是多次让他从梦中醒来。
沙沙沙——
瓦伦特握着钢笔的手不断地在笔记上书写着。
“病源到底是什么?这场瘟疫并非卫生问题或者水源问题造成的,外头人总这疫病是最开始是从佛罗伦萨传到雾都地区,可是雾都地区正居于布罗塔利亚岛屿,我们与有央内陆隔着英吉利海峡,如果疫病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就相邻地区的斯德哥尔摩和奥斯陆没事呢?”
“我的内心一直有个荒诞的想法,这场瘟疫不会是人为的吧?”
“倘若是的话,是谁拥有如此伟力让整个有央都感染上呢?它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咚咚咚——
就在瓦伦特继续在笔记上书写时。
瓦伦特皱了皱眉头,他停下了奋笔疾书的右手,此时房间外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瓦伦特,等会酒会就要开始了,索耶·黛米女士也在这场酒会之郑”
瓦伦特并不喜欢门外卡拉威那种熟络的语气,他跟对方并不是很熟悉,不,他在雾都其实也并没有多少朋友,他是从西西里来到雾都求学的学子。
瓦伦特在外人眼中是一个十分无趣的人,他所学的专业太过于枯燥和专业,他虽然喜欢阅读,但是他读的书却是过于深奥,那些专业的书籍在外人眼中太过索然无味了,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保守、冷漠,自制的绅士。
“行,我知道了,我需要为舞会准备一套得体的服装。”瓦伦特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平淡的语气回道。
“希望待会你能在舞会玩得尽兴。”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瓦伦特叹了一口气,他合上了钢笔的笔盖,接着起身换上了一套专门用来参加舞会的燕尾服。
他其实并不喜欢参加那些带着傲慢气息的贵族舞会。
瓦伦特并不认为那些信奉贵族主义的家伙是值得进行脑力交流的对象。
对于这些哪怕在瘟疫期间也照常举行舞会的贵族,瓦伦特深感厌烦,但是他却不得不参加,贵族社交这种东西并不是你想要拒绝就能够拒绝的。
换上一身得体西装的瓦伦特正站在一面等身镜的面前,镜子内开始呈现出他的外貌:一头茂密的亚麻色头发,褐色的瞳孔,他脸庞的线条有些硬,加之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更加的让人觉得生人勿进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
瓦伦特对着镜子打好领结,是的,这是最后一次参加舞会了,这场舞会之后他就会跟着那群鸟嘴医生一起前往疫病的前线。
他读书从来都不是为了踩着别人。
··········
威斯敏斯特·查令十字。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戴着半遮掩面具的贵族们手持高脚杯在大厅内喜笑颜开的交流着什么,这里的人跟雾都外面因瘟疫成堆死去的病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瓦伦特,要不要一起跳一段舞。”
戴着鹅面具的索耶·黛米一脸公式化的笑容出现在瓦伦特的面前。
看着面前花枝招展的未婚妻,瓦伦特只是向她表示自己身体不适,而对于自己未婚夫的无趣,黛米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她跟他之间并无任何的感情基础,婚约也只是家族之间为了利益而包办的。
黛米并不喜欢家族联姻这种冰冷的利益交往,她渴望自由,浪漫主义深入她的骨髓,她觉得自己理应像朱丽叶一样追求自己的自由,她将像对方一样勇于反抗命运。
在瓦伦特的注视下,黛米向着舞会的举办方查理·巴瑟梅罗走了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查理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壮硕,面容英俊,看上去非常的健谈。
对于比自己年轻的黛米上前的搭话,查理轻车熟路的回应着,黛米投向查理的目光中带着崇拜与一丝压抑着的情意,查理的表情则是一如既往。
看上去,他们就像是一对发乎情,止乎礼的男女一般。
“这是不贞的味道——”
一声和煦的声音自瓦伦特的背后传来,他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瓦伦特是一个敏感的人,他对于自己半径2米内的人有着异常敏锐的感觉,哪怕别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也一样能够感觉到,而此时身后不知不觉的出现一个人,而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如何不让他觉得惊讶。
瓦伦特的转身望向身后,在观看到身后的人影的穿着和打扮之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面瘫男也忍不住被惊讶覆盖上了。
一个脸上佩戴着古怪面具的金发青年正站立在他的面前,青年比他高一点,对方的衣着搭配也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而且更让他觉得惊讶的是面具男身边那条百无聊赖的摇晃着尾巴的白毛红瞳大型犬。
此时面具男上的面具正出现一个古怪的符号文字:
这个人跟舞会的画风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而且他为什么能够带狗进来,这么显眼的行为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你···”
“查理·巴瑟梅罗,这家伙是集合巴瑟梅罗所有贵族主义不良习俗于一身,豢养情人这种事情是所有陋习中最不显眼的一条,起来当代改良派的巴瑟梅罗君主简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对方可谓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啊。”
不等瓦伦特完话,面具男就噼里啪啦的向他输出了一大堆信息量巨大的话语。
“时钟塔···”
瓦伦特目光深邃地看向面具男,对方居然知道时钟塔,他早前可是花费了无数的精力才获得了世界的真相。
“伱好像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能否告诉我为什么。”
面具男语带好奇地对着瓦伦特问道,此时他面具上的表情变成这样子:
瓦伦特再次深深的看了眼面具男脸上那张随意变化符号的文字,对方是属于世界另一赌人,是自己早前苦苦追寻的真相。
明明自己已经放弃了“真相”,现在“真相”却出现在自己面前,人生总是这么的荒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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