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凯这么一声喊,刚走到审讯室门口外的钟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徐凯,跟旁边的司机小李说道:“拿给他看。”
小李从公文包内找出一张纸,送到徐凯眼前:“你好,这是公安部对陈冬的特别准许证,上面有公安部以及各级公安局主管领导签字和盖章,所以陈冬是在法律允许下离开看守所的。”
随后小李又将证件分别送到赵忠化和罗大海面前看,不过两人都没接,一个堂堂的公安部长在亲自来接人,那被接的这个人是不是非法的已经不重要了。况且人家能光明正大的来,肯定是一切程序合法合理。这也是为什么赵忠化哪怕知道陈冬是死刑犯,从头至尾也没有提及的原因。
徐凯面色惨白,自己虽然是个小警察,但平时总跟些混混来往,不查倒也没什么,但是一查的话,肯定出事,而且这次找人对付陈冬的事情也经不起查,毕竟路口有监控,况且当时还那么多见证人。自己算是走到头了,陈继鲲,你这个畜生,害我啊……
朱成光扶着陈冬所以走的很慢,俩人刚走出审讯室所在的大楼,安蓉蓉便从另一个出口也出来了,只见她气冲冲的吼道:“那个混蛋呢?我非打趴他不可。”
随后看到陈冬的样子,“你怎么了?”
陈冬摆摆手:“我没事,快走吧,钟部长已经在车里等我们了。”
“不行,你先走。我去收拾那个混蛋去。”安蓉蓉被关了这么久,憋了一肚子气。
“你是没机会了,那个混蛋已经被抓起来了。”
“真的?”安蓉蓉看了一眼出来的方向,恨恨的说道:“便宜那个混蛋了。”
一行三人走出北城分局,安蓉蓉便看到了一辆停在马路东侧的黑色奔驰。有点不自然的跟陈冬和朱成光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稍等会回去。”
陈冬也看到了那辆黑色奔驰,经过前面的了解,已经知道安蓉蓉家事不简单,这辆黑色奔驰八成就是安蓉蓉的家人,于是笑着调侃:“有钱人就是好啊。”
安蓉蓉翻了个白眼,便朝着黑色奔驰走去。
“朱院长,你怎么不说话?”陈冬看着身旁一直笑眯眯的朱成光问道。
朱成光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你们俩多说两句,就多增加点感情。我自己就当个哑巴好了。”
陈冬无语:“这哪跟哪啊。”说着轻轻推开朱成光:“朱院长,谢谢您了。放开我吧,我自己能走。”
“真的能走?我看还是我扶着你吧,别在摔了。”
陈冬摆摆手:“没那么夸张,我只是被拷在椅子上时间太长,腿麻了而已,现在已经好了,谢谢朱院长。”其实陈冬想说,我何止很好,那是相当好,在里面的样子完全是装给钟仪看的,除了后脑勺磕的有点疼外,什么毛病都没有。特别是最后一次昏迷,之所以救不醒,是因为陈冬装的昏迷而已。至于目的,当然是给救自己的人看咯,要不这口恶气怎么出。
不过这些,陈冬只能藏在心里,说出去会让人对自己有看法,还是憋着好。
“那行,你自己走吧。至于感谢的话就别说了,你这个医术啊,我非常佩服,有空教我两手就行,哈哈。”事实上从陈冬把小雪救醒,朱成光已经对陈冬这个年轻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干了一辈子医生,对这一行的热爱不比任何差,所以很是希望有机会跟陈冬讨教讨教。
那边安蓉蓉已经上了那辆黑色奔驰走了,陈冬和朱成光也上了钟仪的车。
京都,春和楼。这是一家极有特色的菜馆。之所以说他是菜馆,而不说是酒店,主要是这春和楼太小了,总共就上下两层了,一共十个包间。
别看这么小的一家菜馆,想要预定位子最少得排队一个月,而且价格还不菲。这倒不是春和楼有什么背景,而是纯粹它做的菜好吃,可以说吃一次就让人恋恋不忘。
春和楼二楼,靠窗的包间内,圆桌周围坐着钟仪、罗大海、朱成光、陈冬。
“陈医生,今天的事情对不住啊,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罗大海一脸歉意的朝着陈冬拱拱手。
陈冬看着刚刚上来的饭菜,心不在焉的回答罗大海:“那就谢谢罗局长了。”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用筷子往自己碗里夹菜,然后端起碗来往嘴里扒,“那个我饿得很,先吃了,你们慢慢聊。”
罗大海被陈冬弄的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谁也看得出陈冬没心情说话,注意力全在饭菜上。
而且这种场合开始吃,最起码得职位最高的钟仪先动筷子,然后大家才开始随着动筷子吃。这个陈冬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不过看到钟仪似乎并不在意,罗大海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在旁边。
席间也没什么话说,最多就是罗大海恭维几句钟仪,朱成光恭维几句罗大海,至于陈冬全程说的话寥寥无几,就一个字“吃!”没办法啊,都快饿死了,昨天晚上被抓到北城分局就没吃饱,又干熬了一晚上加一上午,都快饿成鬼了。
菜过五味,其他人吃没吃饱不知道,反正陈冬此时打着饱嗝,正用餐巾纸擦擦嘴。
“陈医生吃饱了吗?”钟仪微笑着问道。
“饱了饱了,多谢钟部长。”
“不用谢我,这顿饭可是罗局长请的。”钟仪说道。
罗大海摆摆手,陪笑着:“哎呀,我这也是给陈医生赔罪了,呵呵……请顿饭是应该的。况且能请到钟部长和陈医生是我的荣幸。”
对于罗大海的马屁,钟仪全当没听到,一本正经的问陈冬:“陈医生,我想问你个问题。”
“请问。”
“我听朱院长说,你曾经给他说过,小雪的病能救醒并不代表着治愈?我想问问真的是这样吗?小雪能治好吗?”钟仪面色认真,看得出她很关心这个问题。
陈冬苦笑了一声,“对不起钟部长,能不能治好小雪我无法给您准确答复。我只能说尽量。”
钟仪没从陈冬嘴里知道答案,有点失望,但还是不死心:“陈医生,我也知道你们做医生的不会轻易跟病人家属保证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小雪有多大机会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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