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里洪见金突出了杏花楼,也急忙领着沙雪下楼。一笔阁 www.yibige.com却被卡奴掌柜一把拉住道:“先生不能走。”沙雪一惊,只听沙里洪道:“舞已跳完,为何不让离开?”卡奴掌柜道:“不为别事,你父女舞跳得好,金大人喜欢,等一会他回来再要看,你们走了我到哪去寻你们。”沙里洪父女一听放下心来道:“我们住在城南阿图什酒家,大人要看舞可随时来叫。”卡奴掌柜道:“何必去住那小店,我为你们准备二间上房,就住在这里吧。”沙里洪见状颇为为难,急着要走怕引起误会,正急间,沙雪道:“我等还有随身物品,在阿图什酒家,帐还没结,我等留下,卡奴掌柜,阿图什酒家多日的吃住费用你去结呀。”卡奴掌柜一听要破费,皱了皱眉只好道:“好好,你两人快去结了店钱,来我处歇下。”沙里洪见女儿一句话,卡奴掌柜舍不得破费,答应放人,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沙里洪父女摆脱卡奴掌柜纠缠,急忙来到北门马市购得良马两匹,也顾不得去阿图什酒家结帐,便快马加鞭,向姑墨奔去。
班超率卫队进入姑墨王城,令刘瑞为王城守将。刘瑞将四队士兵分守四门,自己率领一队人马驻守王宫,并在城中搜查黑霸天使臣,宣布军纪,严禁扰民,军人不准进入民宅,违令者斩。
姑墨民众见汉军击毙姑墨王,打进王城人心惶惶,但见汉军军纪严明,很快安定下来,第二天商铺开门,市民生活恢复了正常。班超见刘瑞治城有方颇为赞赏,召集众将道:“此次进攻姑墨,我军三千,不到一个时辰击败姑墨一万大军,可喜可贺!可惜是阵斩姑墨王,今后对降者一律免死,尤其是对敌将,能不杀者皆不杀,放条生路,其必感恩。”众将齐声道:“遵令!”接着又令铁锤指挥刘瑞将所俘姑墨士兵每人赏银五两,全部释放,并让众将军寻访姑墨国有向汉大臣以便重立姑墨王。班超道:“这次击败姑墨大军,六个大队协调一致,防守稳如泰山,进攻似狂风骤降,尤其是和恭、宇文楚所率新军作战勇猛甚为可佳,请各位归队整理军械,治疗伤病,好好休息,不日还有大战。”众将得令而去。
第二天刘瑞领来一人原是姑墨校尉,因小过得罪姑墨王,故罢职为兵,在城外大战中见汉军勇猛,和众兵士败阵而逃。回到城中见汉军军纪严整,真乃仁义之师,故投在守城将军处愿为汉军出力。班超见到两人进来,请他俩坐下。
刘瑞道:“长史大人,此人名叫皇甫无忌,先祖乃乌孙人,来到疏勒已数百年,原为姑墨校尉,后见姑墨昆仑奴征暴敛,任用私人,国家不稳,故力劝之。不料反惹恼了姑墨王,将他降职为兵。我和皇甫无忌将军长谈,见是可用之人,请长史察之。”班超见皇甫无忌三十五六年纪,生长八尺,浓眉大眼,孔武有力是一条好汉便道:“将军辛苦了。西域各国久受黑霸天欺凌,大汉皇帝派我等前来镇抚西域,共抗黑霸天,不知将军有何见教。”皇甫无忌见班超一脸正气,态度诚恳,心中佩服。
向班超深施一礼道:“久闻班将军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十分高兴。姑墨地处龟兹、乌孙、疏勒之中,是西域战略要地。如今疏勒归汉,龟兹依附黑霸天。长史攻占姑墨取得战场主动之权,希望长史坚守姑墨,则进退有据。”班超大喜道:“将军胸有大局,心怀韬略,姑墨王不能重用,怎能不败。我今立你为姑墨王,并派刘将军和你共守姑墨,请勿推辞。”皇甫无忌道:“我乃一武夫难当大任,请长史另择贤人任之。”班超笑道:“我观将军就是忠直贤明之人,请为姑墨百姓不再受黑霸天欺凌,万勿推辞。”皇甫无忌见班超大仁大义慨然应允。班超见皇甫无忌应允十分高兴,便令刘瑞协助皇甫无忌明日既位。
班超见姑墨大事已定,心中高兴,找来铁锤下棋谈心。两人好久没有对奕,双方行棋谨慎,一个时辰才落下五十余子。这时忽见门卫领着神态疲惫,满脸灰尘的沙里洪父女进了大厅。两人急忙起身请沙里洪父女洗脸喝水,并派人去请昆仑笑。沙里洪喘息良久道:“二位将军,番伽谋反已成定局,其后有黑霸天使臣指使。”这时昆仑笑赶来,五人坐定。
班超道:“大叔别急,慢慢道来。”于是沙里洪便把在阿图什探得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班超见沙里洪不负重托,探得重要军情,心中高兴面带笑容道:“二位不辞辛苦,探来重要军情,感谢二位。”沙里洪听了心中得意,拈须大笑。沙雪推了一下父亲,抬头对大家道:“豹子头不要客气,你们以三千之众不到一个时辰扫平姑墨大军才辛苦呢。”沙里洪听了哈哈大笑道:“乖女儿讲的好!乖女儿讲的好!”昆仑笑见沙雪谦虚,笑着插话道:“甘英将军作战勇猛,又立了大功。”沙雪听了满心欢喜。
班超道:“这个黑霸天已经在疏勒和汉军交手两次,此人颇通韬略,只是不晓变通,但长此下去必有提高,这次策反番伽就是一着高棋。”昆仑笑道:“他既然能策反番伽就可能策反其他国家,此人倒是师爷大患。”众人点头。班超起身踱步半晌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为防止黑霸天策反颠覆活动,我等也要成立一个情报侦察部门。我意见由昆仑笑将军负责,沙里洪父女参加,并在各国安排线人,有情况随时报告,重要情况我们会商,总都设在疏勒盘槖城,不知大家意下如何?”众人点头称好。昆仑笑道:“此事属于军中高级机密,有无情报不得外传。”众人称是。
班超对铁锤道:“今晚徐司马率领甘英、和恭、李开山、宇文楚四队人马悄悄出城,日息夜行,奔袭阿图什东边的胡杨村,进村以后严密封锁消息,番伽叛军回攻王城时,你们从背后击之,我等率军配合城中守军两面夹攻,可灭此贼。”铁锤道:“此计甚好。”众人分头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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