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灌醉?这什么歌啊?”
“不知道,也许是刚出的新歌吧。”
“不可能!我每天都有关注新歌榜!我保证我没听过这首歌!”
“每天新歌海了去,上榜可是要花钱的!保不齐就是那个小工作室出的新歌呢?你确定你每一首都听过吗?”
“就是。我好多年没听国内的新歌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优秀的作品。”
听到宁小草报出歌名,酒吧的客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因为这首歌,又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新歌。这些顾客中,大部分都是热爱音乐的家伙,很多人都有关注各类榜单的更新,接收着最新的好歌曲。
一首馋已经很惊艳,怎么又出来一首他们从未听过的歌曲?他们都是音乐爱好者,除了真正冷门,连一点宣传都没做过的歌曲,其它歌,他们肯定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他们很奇怪,宁小草今天唱的歌,到底是从哪来的?难道真的是自己创作的吗?
“听听看吧。”
因为有一首馋做开胃菜,酒吧的顾客们也被宁小草勾引出了强烈的兴趣,迫不及待想要听你把我灌醉。
很期待啊。
宁小草报出的歌名,在馋的引导下,勾引出了绝大多数人的兴趣。
宁小草坐在椅子上,调整着吉他的音准。
你把我灌醉这首歌,最好的伴奏乐器是钢琴,可惜这里没有,不能强求,吉他也勉强能弹,只是略微少了些特色。
一切准备就绪。
“开。”
“往城市边缘开。”
宁小草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是这次少了玩世不恭与嬉笑的味道,多了丝追忆的伤感。
“把车窗都摇下来。”
“用速度换一点~痛~快。”
歌曲开了一个头。
“孤单,被热闹的夜赶出来。”
“却,无从,告白。”
“是你留给我的,悲哀。”
“喔,爱~让我变得看不开。”
“喔,爱~让我自找伤害!”
一首歌曲过半,舞台下的客人们开始皱起了眉头,因为这首歌太平淡了,完全没有任何音乐的意义,充其量只是一首口水歌。
有一首馋在前,宁小草这一次唱的你把我灌醉,引起了绝大多数人的不满。
“什么破歌啊!”
“这完全就是一首口水歌,毫无意义。”
“难听。”
“这么平淡,拿出来献什么丑啊。”
站在酒场一隅的邹洛妃也微微摇头,她曾经是专业音乐系毕业的高材生,平心而论,这首歌确实没特色,没有强烈的情感,无法引起听众的共鸣,无法带动听众的情感,那么这首歌就毫无存在的意义。
或者换句话说,这首歌就是一首典型的无病**类歌曲。
不过也难怪,宁小草毕竟不是专职的唱作人,更不是音乐领域的奇才,怪才,一首馋已经足够惊艳,这首你把我灌醉,略微输一筹也不碍事。
邹洛妃这样想着,毕竟宁小草现在也是在帮她的忙,无论如何都值得她感谢。
就在不满与反感渐渐酝酿,刚刚被一首馋抓住的客人们渐渐脱离出宁小草的歌唱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宁小草忽然开始飙高音了。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我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如果只是飙高音,这并不足以吓到客人们,主要的原因在于,宁小草的歌声中,有着独特的情感,那是撕心裂肺后无法言喻的淡然伤痛,因为太疼,所以喊不出疼,因为太伤,所以看不出伤。
这一嗓子震住了所有人,有一种莫名的悲痛开始在人们心里蔓延。
“爱的收不回。”
宁小草忽然站了起来,手指快速拨弄着琴弦,源自心底的呐喊,喊着不舍与悔恨,这是不甘,这是不愿,这是无法接受:“我梦到哪里都你都在!”
“我怎么能忘怀!”
“你那神秘的笑脸!”
“是不是说!”
“放不下你是我活该!”
“你把我灌醉!”
“你让我流泪!”
“我抗下了所有罪!”
“我拼命,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
“你让我心碎!”
“爱得收不回!”
宁小草的歌声渐渐低沉下来。
一串收尾的独奏。
一曲终了。
全场寂静。
有人摸着眼中流出的泪水,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没有歌声,宁小草站在台上静静看着众人。但歌声却再一次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伴随着每个人独属于记忆中的歌声,相似又不同的画面,各自诞生。
光怪陆离的城市,虚幻扭动的线条,一辆车从热闹疾驰而过,前方的寂寞伴着清冷。
心中总是想着某个人,有着无数的话,有着无数想说的,想做的事,可可惜没有他或她,一切都只能是,有着。
那些过去,历历在目,谁是谁的错,都不重要,我一人扛下。
可是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不甘与不舍,你是否知道我不愿接受最终分开的结局。
这些话不能说给你听,我该找谁倾诉。
谁都有过去,谁都有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谁都有不想忘记,不愿记起,不想提起,不想抹去,不想拿起,不想放下的她或他。
“好!”
有人泪流满面,沙哑声音已经喊破了喉咙。
“好!”
第二个人站起来。
更多的人站起来。
全场的人站了起来。
他们齐声呐喊着一个字,好。
震天响的叫好声让站在邹洛妃身边的顾语雪刹那间回过神,脸上凉凉的,冰冰的,她匆忙伸手,用手背去抹,一片湿润。
原来不知何时,她也被短暂的歌声带入情感,泪流满面依旧不自觉。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顾语雪泪眼婆娑的看着宁小草孤单且又冷峻的身影,痴痴想着,这人得受过怎样的情伤,才能唱出这样的歌曲。
……
十分钟很快过去,宁小草一人撑起了整个舞台。这一刻,没有人记得宁小草是凤稚酒吧的调酒师,没有人还惦记着杀破狼乐队,他们只知道宁小草是一名绝佳的歌手,是带给他们音乐享受的音乐人。
他们正在享受着一场音乐的盛会。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宁小草歌声中时,凤稚酒吧外,一行三人扛着乐器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他们就是无故失联,姗姗来迟的杀破狼乐队,也就是酒吧做了整整一个月宣传的正主。
“呦嚯。”
背着电吉他的主唱楞住了,因为整个酒吧都是宁小草的专场。
“这人谁啊?”主唱贪狼是个留着披肩长发的青年,他看着舞台上背着吉他自弹自唱的宁小草,看着酒吧内狂热呼喊宁小草名字的客人们,略有些不爽的问道。
“不认识啊。”
“没见过。”
“新冒出来的驻唱歌手?”
“河田市有这号人?”
杀破狼乐队的其余几位成员纷纷摇头,他们转战河田市各大酒吧好些年,真没见过宁小草。
“得了,小角色,一会再说!先找琛哥啊!”
贪狼不屑的暼了一眼舞台上大出风头的宁小草,随后焦急拉过一名酒保:“欸,你们老板呢?”
这名酒保并不清楚整件事里的关系,但杀破狼乐队他还是认识的,也知道杀破狼乐队是今晚演艺会的主角,经历了刚才酒吧乱象的他,心道杀破狼乐队可真是够狂妄的,一场演艺会的主角,居然到现在才来。
带着不满,酒保用对讲机联系上孙宏琛:“琛哥,杀破狼乐队来了,正在找您。”
酒保略显嘈杂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遍每一人,站在后台的孙宏琛双目一瞪,压抑着火气森然道:“带他们来后台。”
站在酒场一隅的邹洛妃也听到对讲机中传来的对话,但她只是握着对讲机,抿着嘴一言不发。
顾语雪紧张的拉着邹洛妃的手,她知道,邹洛妃刻薄清冷的神情,代表着她生气了。
杀破狼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了?为什么时间把握的这么好?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宁小草,那么酒吧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客人们闹哄哄的嚷嚷着要求退还门票钱?酒吧将蒙受多大的损失?
如果她不答应退还给客人今夜的门票钱,是不是还得和客人们发生争执?
几百名顾客在酒精刺激之后的骚乱,整座酒吧恐怕都会被砸了吧?
酒吧被砸了之后,杀破狼乐队来了。这时候到来,刚好巧妙的避开了合同上的约定,他们就不算违约,即便打官司,也是一场胜负对半的扯皮官司,他们就不需要赔付自己十倍违约金。
杜宇达,真是不错的计谋啊。
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呢。
邹洛妃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
杀破狼乐队随着酒保前往后台,一路上受到了不少壮汉的怒目而视,内中挑衅激进的意味不问自明。他们心里也清楚,酒吧方面肯定不会善待自己。
但是,贪狼他们真的有话说啊!
“那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孙宏琛金刀阔马坐在一张椅上,气质冷冽的壮汉一排站开,围着中间的杀破狼乐队,杀破狼乐队欲哭无泪。
他们下午四点就从自己远在郊区的工作室出发准备前往凤稚酒吧,可是一出门就被一群带着鬼脸面具的家伙用麻袋套住脑门,关在了自己工作室的录音棚里,一直到五个小时后才把他们放出来。
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图的是什么。
工作室里没有任何东西丢失,他们也没有受到任何武力对待,更算不上是绑架。
孙宏琛听完这些,面色一冷。
假设杀破狼说的是真的,那么对方摆明就是冲着凤稚而来,他们遏制住杀破狼乐队,目的就是为了凤稚酒吧今晚的演艺会断档,借着断档的机会,联想到今晚所发生的酒吧与顾客之间的冲突,调酒师孔良平的闹事,所有的矛头都自然推向一个人,杜宇达。
假设杀破狼说的是假的,所有对凤稚酒吧不利的事也客观发生,那只能说明杀破狼乐队也被杜宇达收买了!
杜宇达。
孙宏琛念叨着这个名字,嗤笑一声,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谁,也好,你只管等着清算。
“琛哥?”
贪狼小心翼翼的叫道。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就是他们与凤稚酒吧之间的演艺合约。
十倍违约金啊,这对杀破狼乐队而言,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尽管他们拿的出,可肉疼,所以能好好商量,贪狼就一定好好商量,务必要避开违约与赔款这些话题。
然则,孙宏琛可没打算和他们好好商量。
“赔钱吧。”孙宏琛坐着,半侧着脸看着贪狼等三人:“没什么好多说的,一切依照合约走。”
“不是!琛哥!”贪狼,破军,七杀三人急了,围过来:“我这只能算是不可抗拒因素吧?何况我人都到了,怎么还算违约?我们没说不唱啊!”
“**还有脸跟我说!”孙宏琛暴怒而起,吓的贪狼等人连连退去:“**给老子惹了多大的乱子!差点就让老子的酒吧砸了名声,以后再也开不下去!**现在还有脸跟我这说!我告诉你!贪狼!我现在就是针对你!我就是要你赔钱!老子不好过,老子就要你十倍不好过!老子也是文明人,不欺负你!不服啊!咱法院见!”
孙宏琛说“法院见”三个字,从未说的像今天这样理直气壮,因为他以前一直是被告……
“琛哥你……”贪狼万分憋屈,孙宏琛可真不算什么文明人。何况杀破狼乐队在社会的背景关系都不是孙宏琛的对手,又有合约压着,怎么说都是他们不利,贪狼只好央求道:“琛哥,今天的事真的是意外!对我们来说也是无妄之灾啊!您就高抬贵手,饶我一次行不行?求求您了,琛哥!十倍违约金!我们真的是……”
“你赔不起管我屁事!”孙宏琛没有一点情面可讲,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如果今天不是有宁小草,不是有邹洛妃亲自出来掌控全局,他的前途就要毁了!到时候谁可怜他?谁在乎他?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虎落平阳遭犬欺。所以趁着还是虎,就得风光,就得张扬,就得虎啸山林,做那万兽之王!
有花堪折直须折,有人可欺只管欺!
什么道理,什么道义,什么道德,那就是张花团锦簇的废纸!
弱肉强食,才是他们心中的根本。
可是邹洛妃的一番话,让孙宏琛改变了想法。
孙宏琛耳朵里带着的耳机响起邹洛妃的声音:“让他们上去唱。”
“赔钱,太便宜他们了。”
“你让他上去唱,再让他唱不下去。”
“今天晚上,他们要么跪,要么死。”
孙宏琛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会,对着杀破狼三人恶狠狠道:“你们三个滚上去唱吧!要再出什么乱子!老子就叫你们绕着河田市爬一圈!”
“是是,琛哥,谢谢琛哥!”
杀破狼三人忙不应迭,孙宏琛招来黄博,附耳说了几句,黄博即刻上台来到宁小草身边道:“杀破狼乐队来了,琛哥叫你先下去。”
杀破狼乐队来了?
不是今夜白?
宁小草心里跳了跳,杀破狼乐队来干嘛?还有他们什么事?他现在就期待今夜白到场!
“这帮鸟人。”宁小草小声念叨了几句,黄博颇为理解的拍了拍宁小草肩膀。
宁小草现在心里其实颇为恼火,连带着对孙宏琛也有极大的意见。
这帮鸟人还上台表演个(鸡)巴!惹出这么大乱子,不往死了对付他们,孙宏琛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混社会的大哥!
更重要的是,宁小草为了什么上去唱歌?为了酒吧?去你妈的吧!他是为了稍后与今夜白或者邹洛妃商议卖歌!
他唱的可都是前世极好的商业作品,一首歌卖你十万八万的,你都别嫌贵!
现在这才他妈唱了两首,今夜白都没来,还怎么卖啊!
恼火的宁小草与杀破狼乐队擦肩而过,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舞台入口处的阶梯很狭窄,迎面的两人只能侧着身子过去,如果一方不侧身,另一方就只能完全贴着墙壁走。
杀破狼乐队与宁小草迎面而过时,主唱贪狼恢复了高傲的本性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身躯没有一点避让的意思。宁小草现在也是满肚子火,于是同样笔挺的走了过去。
两人相撞。
宁小草直接顶着贪狼身体,把贪狼撞下出入口!
“操。”
贪狼轻声骂了一句,在破军七杀二人的搀扶下站起来,现在不是他狂的时候,他也没资本去闹事,所以他阴着脸走上舞台。
瞎狂什么!
宁小草冷眼旁观贪狼等人上台,随后走到了孙宏琛等人身边。他尽管对孙宏琛有着极大的意见,但并不好明确提出来。
--------------------------------------------------
PS:你把我灌醉,黄大炜是原作,我记得还有一个关喆,最后一个就是邓紫棋,有兴趣的可以听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26s 1.81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