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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天一愣,似乎隐约明白了吉野亚衣的意思。..
“还不开车?”吉野亚衣黛眉一挑。
陈昊天冲吉野亚衣浅浅一笑:“穿着死人的婚服进去,从天斧门出来时变红色,是不是寓意着我们会有新的开始?”
吉野亚衣打开车窗,对着窗外的景色幽幽言道:“你的想象力真发达,真那么出来,还能见人吗?”
“应该可以。”陈昊天大咧咧的笑道,“衣服穿在我身上,碍别人什么事儿?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先前我以为这样的话不会再从你嘴里出来。”吉野亚衣扭头看向陈昊天,眸中全是柔情,“听你现在这么说,我好像又见到以前那个有些腼腆有些倔强又有些冷厉的陈昊天。”
“文化人就是不一般,我真没看到我哪里腼腆和倔强了,冷厉倒是有的。”陈昊天嘀咕一句,加快了车速。
镇海市,天斧门驻地,一排排豪华别墅区矗立在郊外。
已是凌晨时分,掌门王华腾和大长老钱志同依然没有睡意,在情报长老离开密室之后,还在商讨着天斧门要应对的形势。
从即时战报看,神叉门目前的处境非常不妙,似乎崂山一方再加大些冲击力度,神叉门一方随时都有倾塌的可能。
数百年前,天斧门通过联姻关系成为神叉门的附庸后,天斧门向来唯神叉门马首是瞻,也正是在神叉门的帮助下,数百年前较之地锤门孱弱的天斧门这百年来势头极猛,隐有掀翻地锤门的势头。哪里想在王华腾和钱志同心中无比强盛的神叉门竟因为天口事件摇摇欲坠......不,是大厦已倾。
“崂山怎么会这么狠?”王华腾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情报显示,这几十年崂山的实力大不如前,甚至隐隐有沦为地锤门附庸的势头,才多少天功夫,可以跟神叉门叫板了,难道就因为天雪成了崂山的掌门?她能耐就那么强?”
钱志同也是愁眉不展,挠挠头道:“崂山跟刀宗门联合起来动丹门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跟刀宗门是同盟,并且关系很铁,为了天口的事儿跟神叉门叫板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天雪再能耐也不能将崂山直接拽进准级大宗门之列,我怀疑后面有大宗门支持!”
王华腾摇摇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了好了,不管崂山是不是有大宗门暗中支持,神叉门看架势完了,我们要考虑的是地锤门会不会趁机对天斧门动手,以及他们动手后咱们怎么做!”
钱志同一想也对,与其在这里探讨天雪牛逼不牛逼,不如好好想想天斧门在神叉门之战后怎么存活。
“以我所见,地锤门应该不会在神叉门之战中对咱们下手,张翼飞和张翼德这对兄弟滑得跟鲶鱼似的,目前地锤门的战力并不强,准确估量跟天斧门拼个旗鼓相当都无比困难,为了获取最大的利益,他们会在神叉门之战后跟崂山勾搭,继而再对咱们下手。”钱志同点着桌子,斩钉截铁的道,“所以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问题是,要迅速寻找可以依附的大宗门。”
“依附谁?”王华腾径直问道。
钱志同冥思苦想许久,方才铿锵有力的道:“天棍门!”
天棍门?王华腾一愣:“大长老,你这建议不靠谱啊,天棍门的掌门和大长老是什么货色你清楚,百分百目空一切啊,他们会看得上咱们?”
钱志同笑得高深莫测:“目空一切确实是天棍门的传统,但是他们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五百年前,正是由于圣棍门的开山鼻祖看不惯天棍门的所作所为,这才有了圣棍门在宗门世界开门立派,毫不夸张的说,正是由于五百年前那场动乱,宗门世界才在毫无杀伐的情况下演变成今日模样,也才有了流星、圣棍、仙戟、利刃四大超级宗门!”
王华腾想到宗门世界的历史,点点头道:“大长老请继续。”
“不管天棍门还是圣戟门,乃至飞刀门,都渴望通过此次宗门混战重塑门派形象,甚至在宗门混战之后重回超级门派,将昔日从三门中分离出的圣棍门、流星门和仙戟门重新纳至麾下!”钱志同越想越得意,“我天斧门底子不差,不管怎样千年前也是大门派,跟天棍门有共同语言,且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愿意依附,天棍门定不会拒绝!”
王华腾蹙蹙眉头,狐疑的看向钱志同:“这就是你的理由?”
“这理由非常充分,天棍门不屑同一些传统中级宗门合作,而天斧门昔日的荣耀今日的落寞,跟天棍门的经历何曾相似?这种相似决定我们跟他们有患难与共的可能。”钱志同端着香茗美滋滋抿了口,丝毫不觉得脸红,“我们没有天棍门那样的雄心壮志,我们要的是天斧门安然无恙!”
王华腾并不认同钱志同的观点,问题是如果不按照钱志同的来,目前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便道:“那好吧,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将这件事放在长老会议上讨论,决议一旦形成,大长老远赴天棍门洽谈合作事宜。”
“是!”钱志同站了起来,跟王华腾并肩出了密室,边走边问道,“明天的长老会议还不让老三参加?”
王华腾摇摇头:“如果让他参加,事情反而不好办,那人的性格你也清楚,木讷死心眼,届时大力反对就不大好办了。”
钱志同细细一想也是,卢俊此人修为天赋是有的,只是太过耿直,门内那些年轻一辈偏偏以他为标杆。热血沸腾确实是一个宗门向前发展的动力,问题是而今宗门形势,热血沸腾带来的往往是灾难。时代到了今天,玩脑子已成为大家公认的主流,谁还捋着袖子猛干?
两人乘电梯到了出了一号别墅的房,走到楼梯拐角时,突然看到孙冰一干人等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貌似还有三张陌生的面孔,特别是其中一男一女,很是扎眼。一个穿着白西装,一个裹着白旗袍,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清纯美丽......
王华腾纵然对天斧门所有门人不是耳熟能详,不过如果天斧门有这个旗袍女郎,他不会不知道。原因无他,但凡天斧门稍有点姿色的女子,或多或少都跟他有一腿,旗袍女郎不仅美丽,眉宇间那丝清纯更让人着迷不已,王华腾决然没有放过的可能。
王华腾贪婪的眼神在旗袍女郎身上逗留良久,脑中开始出现诸多儿童不宜的画面,钱志同见王华腾老毛病又犯,赶紧撞撞他的肩膀,悄声道:“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情况能对吗?孙冰就一护法,没有自己的准许,怎么能出现在一号别墅客厅?更匪夷所思的是,那三张陌生的面肯定不属于天斧门!王华腾的思绪从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中走出,指着孙冰怒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孙冰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回道:“你管得着吗?”
你管得着吗?钱志同听张亮这般一说,旋即明白过来,指着孙冰道:“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造反啊!”
张亮无比怜悯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卢俊,意思是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篡位了,就目前这两位天斧门大佬的智商,天斧门在他们的引领下哪有前途可言?神叉门一灭,天斧门死期也到了。
见张亮不仅没回答,反而将目光放在一名苍老的男人身上,王华腾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来人呐!将孙冰这等悖逆之徒给我废了!”
张亮回转头来,看王华腾的目光就像看傻逼,嘴角挂的尽是鄙夷:“可以用你那从未发育的脑子发育一次吗?如果外面真有你的人,我能领着人大摇大摆进来?”
对啊!如果自己的人守在外面,孙冰未经准许能进得了一号别墅?王华腾一个激灵,难道这小子完全掌控了天斧门?
钱志同见王华腾色变,凑到他耳畔悄声道:“从目前情况看,定是孙冰勾结外人用某些手法扰乱门人视听,想通过控制我们继而掌控天斧门。”
王华腾细细一想这个可能还真大,于是饶有意味的又打量了眼旗袍女郎,跟钱志同一起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很是玩味儿的看向孙冰:“就凭你这点人马还想执掌乾坤?莫要以为镇海前沿阵地堆积了一半人马,天斧门就是你这等跳梁小丑唱主角的机会,配角永远是配角,不管怎么努力也免不了被人踩死在脚下的命运!”
坐在沙发上的陈昊天浑身直哆嗦,凑到吉野亚衣耳畔道:“我非常想知道天斧门前任掌门脑子哪根神经接错了,怎么将掌门之位传给王华腾了?这小子,完全是傻逼啊。”
吉野亚衣都不稀得看王华腾,悄声回道:“如果你监听了王华腾和时建元的对话,就会明白他为什么会成为天斧门掌门,当然也会明白前任掌门到底有多么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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