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要告我。”虞书记在也不能平静,一旁的温副市长也有些目瞪口呆。
看苍龙一脸严肃的样子,两人都露出了笑容,温副市长道:“你要告虞书记,可得去省纪委。”
“我到奇怪你到底要告我什么。贪赃枉法呢,还是草菅人命。”虞书记又恢复了平静,整个东宁市怕也只有苍龙一个人敢來到她办公室里,说要告自己的,不过想到苍龙的性格,虞书记又释然了。
“你们要搞你们的新经济区我不管,可谁敢在被后算计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任何人都一样。”苍龙脸色冰冷道。
“新经济区。”两人脸色都不好,无论是温副市长,还是虞书记都有些奇怪苍龙怎么会知道这个计划。
“是叶梦龙告诉你的吧。”虞书记语气平静,却一脸奇怪道,“你说要告我,那也总得有个理由,如果我真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随时可以去省纪委,可你若是沒有理由,就是为了发泄你的脾气來,那就别怪我请你出去了。”
“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会做这样的事情。”说着,苍龙把王娇母亲和弟弟的事情说了一遍,冷道,“即使不是你做的,也和你脱不了关系,我一再忍让,而你们却咄咄逼人,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苍龙头也不会离开了市委办公室,这让虞书记和温副市长都有些奇怪,虽然苍龙很无理,但他所说的两件事性质都是很严重的。
“我已经三令五申不可以搞小动作,谁还这么大胆子。”虞书记也有些恼火,因为这件事确实不是她吩咐做的。
“会不会是杨市长那边。”温副市长突然说道,“蒋秘书是新经济区计划办公室的主任,要不要找他过來问一下。”
“不用了,真要是蒋秘书和杨市长那边联合起來,找他來问也沒用。”虞书记愁眉不展,“凡是阻碍新经济区建设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苍龙这边。我们需不需要给他个交代。”温副市长说道,他是怕苍龙会闹出什么乱子來。
“交代。”虞书记突然一阵冷笑,“呵呵,我用得着给他什么交代。更何况这小子是认定我是背后的元凶,除了他第一个目的之外,其实他第二个目的根本就沒想过要达成,实际上他是來和我宣战的。”
“年轻人,总是这么意气用事。”温副市长却不在意,“那马王乡那件事情还办不办。”
“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当然要办,这群人还真仗着天高皇帝远,无法无天了。”虞书记又恢复了铁面之色,“但是,恩怨分明,无论是作为市委书记,还是作为一个母亲,他既然敢向我宣战,那我就应承到底,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和我开战。”
“那我马上通知检察院,派人过去查实。”温副市长点了点头,虞书记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个人恩怨绝对不会扯到公事上去,只不过这次苍龙是公私上都和虞书记宣战了,他那句话的意思,摆明了是说,我要做个钉子户,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吧。
只是,虞书记不下手,杨市长他们那边肯定是会下手的,而且还有各大集团,沒有一个是吃素的,这次的事情肯定就是其他集团下的手,这牵涉到很多人的利益,相反的是虞书记还是最给苍龙面子的一个。
只不过,因为虞雪的事情,虞书记和苍龙是势同水火,两个人其实是在互相较劲,所以虞书记就是沒干这事,她也不会给苍龙什么交代,跟何况身为市委书记被苍龙跑到办公室里一顿讽刺,换个人早就把他轰出去了,哪会这么好脾气。
“不,这件事还得老温你亲自去一趟,到那谁也不要通知,如果只是派人过去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苍龙这小子虽然脾气冲,讨人不喜,但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说谎。”虞书记说着,又叹了口气,“咱们东宁市下辖的几个县,大多处于山区,如果真出现这样的问題,那可就不只是一个马王乡,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发生在经济比较发达的龙阳县。”
“我明白了,”温副市长点了点头,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和虞书记一个是副市长,一个是市委书记,但他们讲话却并不一定管用,因为中国的官场就是这样,欺上瞒下,本來上面政策是有利于民的,到了下面却完全变样了。
温副市长离开市政府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这次他沒有用政府的公务车,而是找人弄了一辆车过來,前往了龙阳县。
七点多时,温副市长到了龙阳县,却沒有去县政府,更沒有去教育局,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县教育和县政府知道他來了,这件事肯定是办不成的,因为他们会立即通知下面,到时候根本无法核实。
所以温副市长直接让司机驱车前往了龙阳县马王乡,沿途的山路颠簸的人都快散架了,开车的司机更是一路上抱怨连连,龙阳县是东宁市经济最发达的一个县,想不到前往乡镇的路居然会这么颠簸。
“你还沒碰上下雨,要是碰上了,今晚我们都到不了马王乡了。”温副市长却正襟危坐,似乎很很享受这种颠簸。
很多年前,他从部队专业,干的就是公安,当时就是在山区里,只不过并不是马王乡,而是东宁的另外一个县,另外一个乡里,那时候交通可沒这么发达,从乡里到镇上,在到县里,山路崎岖,简直不是人走的,但他都挺过來了。
温副市长最怀念的,也是那段日子,因为那山民们朴实,跟他们打交道不需要勾心斗角,感觉到的是人情的温暖,这些年随着官越升越高,温副市长头发也越來越白,在他这个年级,正是事业腾飞的时候,但他却感觉越來越力不从心。
“温副市长,如果到那里真有这样的事情,就我们两个,能怎么办。”司机虽然三十几岁了,却还还很年轻。
“严办,”温副市长脸色一冷,让司机不由鼓起劲來,像这样铮铮铁骨的好官,在中国实在不多。
“你还怕他们能把我们吃了不成。”温副市长看出了司机眼里的担忧。
“我直到您不怕,可如果他们真的乱來,把我们给扣了,到时候在......”司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都说狗急了跳墙,温副市长这样一个人过去,又是山区,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就是百姓的损失。
“他们沒这个胆子。”温副市长自信道,“你别看我老了,可当年我也是从山里出來的。”
“温副市长是山里人。”司机一脸奇怪,他可从沒听说过这件事。
闻言,温副市长却摇头,不在解释,一路上乌漆抹黑的山路,加上颠簸,让人都是心惊胆颤,本來白天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硬是走了三个小时,到达马王乡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山里人都睡得早,马王乡所有山村和乡里的人口加起來大概有三万多人,乡里不算发达,砖瓦建筑却不少,不过还是可以很多老式的木房子。
晚上十点多,集市早就散了,乡政府的门却还沒关,马王乡的乡政府还是二十世纪建造的的那种连体式建筑,一共三层,每一层却有二十几个房间,派出所和乡政府直接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行政单位。
小刘老师和其他七个支教还在乡政府办公室外的地上坐着,一人拿着一床被子,却还是冻得直哆嗦。
孩子们都托山民们带回去了,小刘老师和几个支教决定通宵守候,对于他们來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候,期盼着乡里面能够改变态度,他们之所以不闹事,其实还是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因为山民们几乎都有枪支,虽然并不现代,都是用來打猎的,可一旦集合起來,那也是数目惊人的,一旦闹起來,虽然他们能逼迫一个乡政府,但上面可还有县政府,闹大了反而把山民们都连累了进來。
等待是唯一的选择,孩子们的命运,牢牢攥在乡政府的领导们手里,只要他们松口,哪怕是天天在这里等着,支教们也愿意。
本來大家都不让小刘老师留下來,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这么年轻,体力远远比不过男人,但小刘老师却坚决要留下來。
寒风呼啸,如果不是乡里人送來的被子,估计他们都得冻僵了不可,这眼看着要过年了,天气也越來越冷。
“很快就要下雪了吧,”看着一盏盏灯灭了,老师们寒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今年似乎下雪比往年都晚。”其中一个支教道。
“下一场大学吧,山里就能多打一些野味,储藏着过冬啊。”山里的猎户都知道下雪是打猎最好的时候。
“看來这次,我们又白等了。”其中一个老师却叹息道。
小刘老师看着乡政府的灯一盏盏的灭掉,心底很不是滋味,沒有人管他们的死活,沒有.....
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被他钓上來的那个大活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沒有回到家里。
而就在此时,乡政府外,突然闪现出一道刺眼的车灯,沒一会车就开进了乡政府,几个支教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闪现出了希望,还以为是领导回來了。
可是当车停下來,关上车灯之后,他们又失望了,看车牌这是來自市里的车,而且乡政府的领导,沒有哪个有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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