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聪明的文念词接过了姜新圩的话,两人也开始聊起了公司在财务和投资上的事情,但姜新圩终究还是没有摆脱文念诗和舒紫鸢的围剿。
在她们幽怨的目光中,他不得不签订了一个卖国条约:答应再给文念诗写两首歌,而且还保证这两首歌必须是经典的,必须受到千万歌迷喜爱。
走出文家大院,坐在小车上的他收到了梅奥妮的电话。
她告诉他,马奇泰正式当选为意大利总理,准备在元旦举行履职典礼。马奇泰的总理办公室邀请姜新圩、梅奥妮等人参加这个典礼,她询问姜新圩参加不。
姜新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可不想出名,一个华夏小伙子,一个华夏商人站在观礼台上,想不引起媒体注意都不行。自己去参加典礼,似乎很风光,可实际上是自找麻烦。
梅奥妮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不去,她也没有劝他,而是告诉姜新圩,有关乌克兰利沃夫车辆厂的买卖她已经签订。航母和巡洋舰也支付了采购费,剩下的就是如何运输。
高兴的她还说了她是如何购低价买到乌克兰利沃夫车辆厂的:她先到俄罗斯,说到俄罗斯有关部门给乌克兰发出外交照会,要求乌克兰将乌克兰利沃夫车辆厂无条件移交给俄罗斯,甚至还要求乌克兰方面提供协助,协助俄罗斯人过来拆卸、运输设备。
之后,梅奥妮又从east-jm银行派人到乌克兰谈判,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马上把利沃夫车辆厂卖掉,不但得不到一个美元,还会因为要配合俄罗斯而花费不少人力物力。
自解体后,乌克兰与俄罗斯成了平等的国家,相互之间既有配合更有竞争,两家几乎比着较劲,相互不爽对方。
现在见俄罗斯人发出这么一张无理的照会,又见梅奥妮的银行能拿出真金白银,虽然只有一千万美元,连这家车辆厂十分之一的价值都不到,但有总比没有好,一千万美元也是钱,能解决政俯很多公务员的工资,加上他们之前与east-jm银行的关系非常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帮对方一个忙也是应该了。
于是,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这家工厂就被卖掉了。买卖合同和一张声明第一时间就用传真传到了俄罗斯。声明很霸气地写道:
俄罗斯,实在对不起,那家工厂我们早已经把它给卖了。我们就是想把它送到你们俄罗斯,我们也送不过去。如果你们俄罗斯想要,就自己再建造一家吧,祝你们好运。
姜新圩不相信地问道:“梅奥妮,整家工厂包括它的分厂,就只要一千万美元?”
他想到价格会很低,但再低也也没有想到只要一千万美元。
一千万美元能买什么?买不到一架三代机,买不了两辆美国产的新式坦克!
要知道这家工厂可不只是生产导弹发射车这么高大上的玩意,还生产武装直升机这个更高大上玩意,也生产六乘四大运载量的平头卡车!哪一种技术只值区区一千万美元啊?
姜新圩笑道:“他们还真是败家子。……,不过,我喜欢。”
梅奥妮听到姜新圩高兴,她心里更高兴,知道自己办事办得漂亮,得到了心上人的认可,就说道:“亲爱的,我做的不错吧?”
姜新圩夸赞道:“相当好,你太有本事了。怎么想到了利用俄罗斯去吓他们的这一招,不但大大降低了买价,还逼迫他们加快动作?”
梅奥妮笑着说道:“很简单,我两边都有熟人。乌克兰想不贱卖都不行。现在俄罗斯也好,乌克兰也好,还是白俄罗斯什么的,都有人贱卖资产呢,反正不是他们的,他们卖了自己多少还能分一点好处。不卖,要么放在那里腐烂,要么被别人给接收了。谁不愿意拿一点钱放进口袋啊。刚才就有人打听我买现成的直升机不,买大型客机不,呵呵,我买它们干嘛啊,谁知道它们的质量行不行,如果在空中坏了,那岂不糟了?”
说到这里,她还告诉姜新圩,她按照姜新圩的吩咐,已经答应了俄罗斯方面:east-jm投资公司愿意在俄罗斯进行长期投资,愿意购买一块油田并参股一家叫远东电信公司的电信业务运营公司。
油田又俄罗斯方面提供多个地点由梅奥妮选择,而远东电信公司由east-jm投资公司掌握其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负责提供所有电信固定电话网的设备、数字移动通信设备。而远东电信公司负责设备安装、网络铺设和将来的业务运营。
为了吸引西方资金进入,特别是想让几乎成了西方在俄罗斯的标杆公司(east-jm投资公司)进来,俄罗斯不得不做出了很多让步,拿出了最靠谱的油田,也拿出了最有发展潜力的电信业务。
当然,这也与east—jm投资公司和投资银行,特别是梅奥妮在俄罗斯的精心运作有关,现在很多俄罗斯高层都感激梅奥妮在关键时刻关心他们、帮助他们,给他们提供美元贷款。不说让梅奥妮拿出真金白银入股公司和购买油田,就是白送给她也乐意。
梅奥妮说道:“亲爱的,一周之后,俄罗斯能源部门会把几个油田的资料交给我们,由我们选择购买,到时候你能不能过来?”
话语里包含了明显能察觉到的期待。
姜新圩却说道:“对不起,我实在忙不过来,不能过去。……,我对油田一无所知,对俄罗斯油田更是不知道了。你随便选一个吧,反正也是意思一下,他们不可能让你吃亏的。如果真要征求我的意见,那就尽量选择靠近哈萨克斯坦的,尽量选择靠近我们华夏国的。将来真要挖出了石油,就可以输送到我们华夏国来,我们华夏国一年比一年更需要原油。”
梅奥妮一听,内心很是失望,说道:“你现在不是将公司的管理权移交给一个姓任的人了吗?现在还有过去忙?”
姜新圩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因为不善于管理,这才把管理权移交。但实际上我的科研任务还很重,还有设备的生产方面我也必须投入比原来更多的精力。你看,你不是和俄罗斯的远东电信公司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吗?还有爱沙尼亚那边也有类似协议要签订,这两个地方都需要大量的电信设备,我们必须回公司加紧生产,不能拖你的后腿。还有,这段时间我还得参与和美国高通公司的cdma98讨论,还不知道要讨论几天。”
梅奥妮知道姜新圩是在找借口,他的借口最多算是半真半假,但她没有再说希望姜新圩去俄罗斯见她的事情,而是问道:“亲爱的,我能不能跟俄罗斯方面主动提出我的要求,让他们安排一块靠近你们华夏国的油田?”
姜新圩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没问题吧。反正现在他们是有求于你,我们是买他们的油田又不是抢他们的油田,应该没问题的。你或许还可以提出,要他们授予你向他国出售原油的权力,征地修建石油管道的权力。”
梅奥妮问道:“你希望能从俄罗斯向你们国家修建一条输油管道?”
姜新圩说道:“当然。有一条管道将来输送原油就方便多了。最好是这条管道的大部分放在哈萨克斯坦境内,这样的话,就算俄罗斯那边将来政局发生变化,我们国家也可以利用这条管道运输哈萨克斯坦的原油。”
梅奥妮说道:“好的,我试试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现在俄罗斯有求于我,我们也没有损坏俄罗斯的利益。除非他们太自私,具有太多的、狭隘的民族主义。”
姜新圩说道:“如果有可能,你最好让那个人在所有协议上签字。”
梅奥妮不解地问道:“那个人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难道他和马奇泰一样,不久就会成为俄罗斯的总统?”说到这里,她突然低声问道,“要不,我们支持他的对手,让他永远上不了台。”
她的话让姜新圩心里一动,但也只是动了一下,并没有因此改变他的心态。
他知道历史绝对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而且这一辈子他也只想好好地做生意,不想过多地介入政治方面的事情。万一梅奥妮阻止不了那个人上台,自己这边就麻烦了,反而得罪了一个没有必要得罪的强人,完全属于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要说姜新圩不怕那个人,梅奥妮肯定不信。但若说姜新圩有多怕那个人,姜新圩自己也不会承认。
葡京毕竟只是未来的俄罗斯总统,现在的他还不是总统呢,而姜新圩是华夏国人,虽然算不上是华夏国的国宝级人物,但国家在必要的时候绝对会保护他,只要他没有违法乱纪、没有祸害国家。葡京再牛现在他也不可能派人到华夏来灭他,他用得着怕?
反而是姜新圩现在要给葡京添麻烦、设陷阱太容易了,甚至都可以用丰厚的资金雇佣俄罗斯的歹徒偷偷将他杀掉,让他成不了未来的强势总统。他还可以很文雅地用大量资金培植葡京的对手,让他的对手获得更多的政绩,让他的对手不但获得现任总统的喜爱,也获得俄罗斯人的赞誉。
资金在资本主义国家起到的作用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只要资金足够,甚至能左右一个国家。美国不就是被几个财团控制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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