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马连涛并没有呆板地执行姜新圩的命令,而是一边带着王子们逃离一边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当这里的敌人完全被姜新圩拖住并疲于奔命后,他将护卫工作交给了那些保镖,然后悄悄潜伏过来准备支援姜新圩。
有了马连涛的帮忙,加上他们两人基本形成了对叛军的包围,那些叛军一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了,很老实地按照马连涛的命令高举双手朝火堆走去。
此时的叛军一共才剩下七个人,其中有三个受了伤,有一个还是重伤,根本不能走路,只能由同伙背着前行。
姜新圩大大松了一口气,慢慢从草丛里站起来,大步朝俘虏走去。
现在的他并没有任何轻松,因为他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叛军是怎么来的,怎么知道他们的位置并找到他们。如果不把这些问题弄清楚,等于头上一直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砍下来。
不但姜新圩想到了这一点,马连涛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命令剩下的搬运工和向导看好俘虏之后,自己则押着为首的叛军走到了另一边,开始了审问。
在马连涛想来,姜新圩是一个老板,打仗也许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很厉害,但审问俘虏的本事肯定不行,甚至都不知道问一些什么内容。
他猜测的姜新圩确实不错,两辈子都没有当过兵、没有审问过别人的他不知道怎么撬开俘虏的嘴,就听凭马连涛将俘虏带到一边,自己则爬进越野车里,用电台联系留守营,他必须告诉刘长贵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提醒他们防备叛军的进攻。
他们的越野车没有遭到多少攻击,只有车门处被子弹打了一个凹坑,不但车里的东西没有破坏,连车窗玻璃都是好好的。
“留守营!留守营!我是姜!听到请回答!”姜新圩拿着送话器大声呼叫道。
很快,对方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不过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这里是留守营!这里是留守营!有话请讲!有话请讲!”
姜新圩一愣,脱口问道:“你们那里没事吧?”
对方也是一愣,问道:“我们这里有事?……,没事!”
姜新圩问道:“你们与机场那边联系上了没有?”
对方回答道:“没有,一直没有联系上。”
姜新圩问道:“塔拉勒王子那边情况怎样?”
对方说道:“他们那边一切正常。……,姜,这么晚了,你们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姜新圩很是奇怪,留了心的他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说道:“请你喊华夏来的刘过来说话,我有事找他。”
对方让姜新圩等一会,他去找刘长贵。
可是,等了好久对方也没有把刘长贵喊来,说是没找到刘长贵。问他刘长贵干什么去了,对方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反而询问姜新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姜新圩没有跟他饶口令,而是忧心忡忡地朝马连涛那边走去。
不过,他没有走几步,马连涛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的焦急,扫了周围一眼后,低声对姜新圩说道:“糟了!叛军成功推翻了现政俯。……,这一群士兵就是过来抓这些王子的,他们准备把王子们绑架之后向其他国家索要赎金。”
姜新圩连忙问道:“留守营那边呢?”
马连涛说道:“他们兵分三路,留守营肯定也出问题了。……,刘长贵很危险!”
姜新圩说道:“是的。刚才我与留守营联系,对方遮遮掩掩。可以肯定地说,留守营已经被叛军占领。……,叛军的力量怎么突然强大了?”
马连涛说道:“好像是因为得到了国外军队的帮助。我们降落的那个机场守军就是被国外的人收买整体投降了。沙特雇请保卫机场外围的雇佣军被叛军和机场的守军内外夹击而崩溃,大部分雇佣军被消灭,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逃跑了。”
姜新圩吃惊地看着马连涛:“外国军队?是哪一个国家的军队?”
马连涛摇头道:“我们抓的这个军官只是一个排长,根本不知道多少事情。他说他不知道是哪个国家。”
就在姜新圩思考是谁帮助叛军的时候,马连涛焦急地问道:“姜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怎么掩护你逃回去?”
姜新圩苦笑道:“没有安全的机场,我们根本出去不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认为……我们尽可能把人找齐。我不相信留守营那么多保镖都被他们杀了。”
留守营里至少有四十多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姜新圩因为只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出国的时候随身带两个保镖算是阵仗不小了,但塔拉勒王子等人可永远不止几个人。
马连涛说道:“是啊,那么多保镖如果能聚在一起,绝对是一只不可小视的力量。如果我们能找到刘长贵,我们的力量至少能增加一倍。”
姜新圩点了点头。
不是说刘长贵的本事比姜新圩和马连涛加起来还强大,是因为多一个人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比如两个人与敌人战斗,前后左右上下根本顾不过来,而晚上宿营的时候,连轮流值班都不好安排,两个人硬挺很容易出现空档被敌人偷袭,即使晚上硬挺过来,白天却没有了精神。
多一个人就好多了,不但值哨可以轮流,而且行动的时候也能前有侦察后有断后,整支队伍的安全性和战斗力都会大增。可以用一个公式那说明,那就是一加一大于二!
马连涛问道:“我们还要找塔拉勒王子他们吗?现在我们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姜新圩说道:“当然要找他们。不说他们跟我们一起出来,之前又有那么多商贸往来,即使算不上真心朋友,但也是熟人,我们如果丢下他们跑了,对我们飞讯集团,甚至对于我们华夏在沙特人心中的形象就会一落千丈。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们在苏亚丹国两眼一抹黑,连朝哪个方向逃都不知道。沙特他们在这里可是经营多年,虽然现在叛军得势,但我想他们肯定还有势力可以利用。说不定还能调动部队,调动飞机。不管怎么说,总比我们单打独斗要强得多。就算真的被叛军抓起来勒索赎金,跟着沙特王子也不会吃亏。谁叫他们钱多呢?”
马连涛听了,也默默点了点头。
没有多久,马连涛就把几个王子和剩下的一个保镖找齐,姜新圩向他们说了苏亚丹国发生的情况,对于他们都问叛军为什么进展这么快,之前根本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姜新圩无言以对。
讨论一会,三个王子一致同意听从姜新圩的指挥,先去看看留守营的情况,希望能找到留在那里的保镖。
很快,姜新圩等人开始坐出发的准备。先埋葬了死了的四个人:分别为两个保镖、一个向导和一个搬运工;再把一个受伤的搬运工和一个受伤的保镖放到一辆越野车上;将皮卡上的食物、矿泉水、汽油以及这次打的猎物进行了分配,同时把叛军带来的武器分开放在不同的车上。
十人包括伤员分乘五辆车,其中姜新圩和马连涛开一辆越野车;比利时王子皮埃尔和阿联酋王子阿普杜勒以及一名向导合开一辆越野车;阿曼王子安德烈和一名搬运工以及他受伤的保镖一辆越野车;一个搬运工以及受伤的搬运工乘坐一辆皮卡;比利时王子皮埃尔的保镖单独开一辆皮卡断后。
剩下的车辆用手雷炸毁,并把那些俘虏抛弃在原地。
收拾停当,五辆车就这样出发了。
姜新圩和马连涛乘坐的越野车走在最前面开道,马连涛凭着记忆往回开。但他并不是完全按照之前来的路径,而是有意朝东边偏离了一些,以免还没有达到留守营就被那么的人发现了。他们可不想冒冒失失地闯过去,正好落入叛军的口袋里。
为了防止叛军通过电子侦测技术探知他们的位置,姜新圩还把电台也给关了,进行无线电静默。
按照分工,马连涛负责开车,姜新圩负责警戒,他怀里抱着一支从叛军那里缴获的狙击步枪。这是产自前苏联的svd狙击步枪,有效射程八百米。
除了狙击步枪,姜新圩头上还带着夜视仪器材。
跟上次打猎一样,夜视仪也是塔拉勒王子他们给配备的,只不过姜新圩没有打开夜视仪的电源,只是带在头上,随时可以打开。就是开车的马连涛也没有打开夜视仪的电源,甚至连车灯都没有打开,而且凭借一点点星光驾驶着。
不开夜视仪的电源是为了省电,免得关键时刻要用而没有电,不开越野车的车灯则是担心被远处可能存在的敌人提前发现。
马连涛见姜新圩死死盯着外面,就说道:“姜董,你先睡一会,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白天的战斗。我相信我们晚上遇到敌人的可能性很小,在这茫茫大草原,他们想找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车队,绝对是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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