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劫机者,就是其他人看了姜新圩现在畏畏缩缩的样子,也会认为就是三个姜新圩捆在一起上也未必能对付一个劫机者。
至于玛丽瑞娅公主,那就更没有威胁了,这么娇娇滴滴的女孩,也许撒娇什么的能让一个男人束手无策,但说起打架斗殴什么的,十个玛丽瑞娅公主捆一起也对付不了一个劫机者。
姜新圩挡在枪口前,低声下气地说道:“好的,好的,我们也只是履行一下职责。如果没有人受伤,我们会很快的完成检查的。真的很快,只要几分钟就行了。”
玛丽瑞娅公主倒是像一枚小辣椒,低声反驳道:“我们是来进行人道主义救助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我希望你们把他们放了……,我们……”
但她不敢看劫机者的脸,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明显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劫机者冷笑了一下,说道:“别废话。再慢吞吞的话,我们把你们也留这里。”
玛丽瑞娅公主还要啰嗦,劫机者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吼道:“快点!”
一直装胆小的姜新圩扯着玛丽瑞娅公主的手就往里走。
玛丽瑞娅公主的小手在姜新圩的手掌里一点也不老实,她的小手指不时在他的掌心里轻轻地勾画着,眼神里掩饰不住那种幸福和欣喜,小脸激动得发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被劫机者气的,或者是因为紧张和害怕呢。
走了几步,姜新圩说道:“你从前往后查,我从后往前查,这样时间就快多了。”
一个劫机者连忙说道:“对,分开查最好。你就从这里开始。”他用枪指了指玛丽瑞娅公主,又用力推姜新圩一把,呵斥着,“我们去后面。”
对于玛丽瑞娅公主,他们没有任何防备之心,不但是因为她体弱,更是因为她身上啥也没有,不像姜新圩,又是听诊器,又是帆布药袋。
更主要的是姜新圩是一个男的。劫机者的注意力自然全在他身上。
玛丽瑞娅公主就地停下脚步,开始磨磨蹭蹭地挨个检查询问旅客是否受伤,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
旅客们看见他们,先是一阵骚动,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心里升起了无穷的希望,但看清来的人就是他们两个小年轻后,他们失望了。
特别是当劫机者的枪口在他们脑袋上扫来扫去时,他们重新老实起来,老老实实地回答玛丽瑞娅公主的问题,身体健康的人没有敢撒谎说自己受伤了,或者说自己如何不舒服。只有几个吓得心惊胆颤的人说自己心脏跳的厉害,身体不断出汗。有的人还提出要镇静药……
姜新圩的步伐不急不慢,目光悄悄地观察着机舱里的情况。
除了已经接触的三个劫机者,机舱里还有四个。前机舱和后机舱各有两个。他们两人一组,站在机舱中间,背部对着背部,手里或持ak—47,或者举着手枪,枪口不时扫过旅客的脑袋。只要谁的动作大一点或者发出什么声音,他们的情况就迅速的移过去,一副非常小心、非常谨慎的样子。
经过前舱中间的时候,两个劫机者只是瞪了姜新圩一眼,然后给他让开了道路。但经过后舱中间的时候,两个劫机者很嚣张,其中一个还骂了一句什么,另一个还用力推了姜新圩一下。让装着体弱的姜新圩踉跄地一阵乱跑,这才重新站稳。
这个动作让两个劫机者和跟着姜新圩走的两个劫机者一阵大笑,更加放松了对姜新圩的戒备。
除了这七个人,姜新圩估计驾驶舱还有劫机者,因为这可以从驾驶舱时刻保持与航管中心的联系不中断就可以推算出,驾驶舱肯定有劫机者值守,但不知道有几人。
几个航空小姐挤成一团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眼睛惊恐而失望地看着身体单薄的姜新圩,眼里那丝刚浮现的希望之火迅速熄灭了。有一个航空小姐甚至还厌恶地瞥了这个来自东方国家的小年轻一眼,然后低下头。
走到机舱的尽头,姜新圩没有立即动作开始检查询问旅客,而是直接朝后面走去,一副要上洗手间的样子。经过洗手间区与座位区的时候,姜新圩似乎无意地扯了一下那道用来阻挡视线的布帘一下,让布帘伸开了大约三寸左右的距离。
两个一直跟着他的劫机者一愣,本来停在走道里等待姜新圩检查旅客的他们想都不没有想就跟了上去,跟着他进了后面的洗簌区。
因为布帘伸出的长度不多,两个劫机者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更没有移动布帘。他们只是迅速地走进去,想看看姜新圩到底是上厕所还是干什么。
他们心里并没有多少怀疑,只是一种本能的动作,但多少有点怒气:这小子怎么敢私自行动,私自上厕所?
姜新圩看到两人跟了上来,嘴角悄悄翘了起来,无声地笑了。
他不急不慢地推开厕所门,但随即低呼了一声:“啊——,血!”
声音很低,听起来若有若无,两个劫机者不知是计,一个迅速地把姜新圩往旁边一推,动作凶猛地将门推开,眼睛一边快速地瞧着,一边急切地问道:“哪里有血?什么血?你胡说……”
姜新圩的右手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个家伙的腋下迅速插过去,抬起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了他的咽喉,轻轻用力一捏——
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这家伙的咽喉就断了。他身上的元气就此迅速飘散,身体慢慢地软了下来,缓缓朝低下栽去。
姜新圩迅速摆正身体,身子将厕所门盖住了大部分,将前面劫机者的身躯遮住了大半,右手顶着那个倒霉蛋的下巴,不让他的身体马下倒下,而是无声而快速地将尸体推到厕所的角落。直到他松开手,后面的劫机者还没有发现异常。
他在后面没有听到同伴的声音,就问道:“沙偌,看见什么了?”同时,他的脑袋从姜新圩左肩上伸过来想看一个究竟,“里面没有什么啊,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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