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俊本來是满腹的不爽,可当他见到那一个个白丝短裙,身材曼妙的长腿模特们后马上便把不喜全都抛到了脑后,两眼放着绿光,也不顾身边还有什么人在场便左拥右抱上下其手。
倪公子好不快活。
享受着小萝莉的服侍,刘宇浩懒洋洋有一遭沒一遭的和仇海邦说笑着,戚康时不时在中间凑趣,外人看來,三人倒也和谐,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般欢笑一堂。
玛格丽特公主号倒是个另类,不出海的时候一般都停在维多利亚港湾,可却同时拥有澳门的赌牌,驶入公海便成了合法的赌船。
身处这种环境,刘宇浩三人自然而然也会多少聊一些有关赌博的话題。
香港的博彩业非常发达,凡是挨上彩票营销的人都有钱可赚,因此一度卖彩票的摊店如麻雀馆、牌九馆等遍地都是。
因为深受英伦风气影响的原因,香港人对赌博并不排斥,甚至认为赌马是作为一名高贵的绅士必须精通的“职业”。
不过,也仅限于博彩和赌马而已,在香港,赌牌九或者百家乐也是不允许的。
只因刘宇浩“背景”实则大的吓人,又有顾平之时不时在旁边捧垠,隐隐间,刘宇浩已经成为了四人中的中心。
“仇兄,今后去了京城,可一定要多走动。”刘宇浩笑着说。
仇海邦呷一口香茗,放下茶杯淡淡笑道:“那是自然,今后还真要多去叨扰刘先生,您可别把我这个粗人拒之门外哟。”
刘宇浩笑笑,一挥手,低头对顾平之道:“平之,若是仇兄去京城一定提前通知我,我不在就引到美丽那好好招待。”
“老板,我明白。”
顾平之立刻点头,笑吟吟的看向仇海邦。
仇海邦七巧玲珑心,顿时眼睛一亮,大有受宠若惊之感,遂咧嘴一笑,道:“刘兄弟,说不得你大婚之日我是要进京讨一杯喜酒喝。”
郭美丽是刘宇浩的大将,又是京城里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这点消息青帮大佬们还是拎得清的,刘宇浩沒避讳自己,又亲自交代顾平之,让他给自己引荐郭美丽,自然是交好之意。
仇海邦岂能放过这么好一个机会。
自然,刘先生也就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朋友,成了颇值得一交的“兄弟”。
刘宇浩笑笑,“朋友之间嘛,有力出力是应该的。”
融洽的笑声顿时飞作一堂,除了沉溺于花丛间的倪俊不知外,其余四人皆如兄弟般情投意合,低声细语,仿佛多年未见之老友相谈甚欢。
奈子瞪大清澈的双眼,她委实不知道这些人刚才还个个表情冷淡,可怎么就这一会工夫马上又成了朋友。
看來自己对母亲的国家还是知之甚少。
可爱的小脑袋慢慢低下,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越发显得秀丽动人,奈子现在心里想的是俄国伟大诗人普希金在“致娜塔莉亚”一文中,对各国人们的阐述。
永远谦谦有礼的华夏人、粗鲁莽撞的米国佬、德国鬼子
对于日本人,普希金则是嘴一撇,撕下一片黑面包蘸上配有少许黄油炒过的番茄酱,从鼻腔深处发出内心的不屑冷哼。
“中国热”在普希金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一诗歌片断体现了年轻诗人对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真实理解。
“海邦、刘老弟,咱们也去玩几把怎么样。”
戚康笑着提议。
赌船开到公海“娱乐”是有时间规定的,通常是一天一夜,也有两天一夜的,总之一切都以客人们尽兴为前提,虽然现在刘宇浩已经是赌船主人,可也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不是。
二十四小时只在这喝茶聊天的确很难熬,戚康懒散惯了,刚才更是哈欠连天,也就有了这个提议。
刘宇浩还沒点头呢,倪俊倒是像大梦初醒般不客气的推开身边众美女,眉飞色舞地挥着双手,说道:“梭哈,我们去玩梭哈。”
倪俊最喜欢的两样东西就是女人和梭哈。
女人是赔钱的买卖,出钱又出力,倪俊倒是喜欢,可遇到手头不松快的时候也只能“望美兴叹”,恨自己不能马上得手。
可梭哈却不一样了,也活该倪俊有资本游戏花丛间,他对拍卖公司的生意一窍不通,可赌梭哈却很少输,多数时间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于是,倪公子便有了个自认为很不错的“业余职业”。
有钱花的时候找美女,沒钱了就去赌梭哈,等赢了钱再去找美女,如是复始,终日里游戏人间好不快活。
刘宇浩心里一亮,暗中笑了笑,可脸上却不动声色沉默不语。
仇海邦却不一样了,狠狠瞪了倪俊一眼,神情冷漠道:“倪俊,以后你在刘老板面前客气一些,若是我再听说你有对我这刘兄弟不敬,休怪我无情。”
语气冷冷冰冰,寒意透彻骨髓。
倪俊一呆,讪讪挠头道:“仇哥您的吩咐我当然记下了,您就放心好了。”
嘴上是那么说,可倪俊心中却是怒火中烧,恶毒的瞥了刘宇浩一眼,眸中闪掠过一道令身边漂亮女模特们透体生寒的阴毒戾气。
这一切都被刘宇浩看在眼里,可他又怎么可能表现出來呢。
“我们去玩,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顶层甲板晒太阳,也可以去看电影或是随便找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刘宇浩笑着对奈子说道。
其实刘宇浩是极不赞成奈子跟着自己上船的,可无奈,女孩自己坚决要跟在自己身边,刘宇浩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由着她的性子。
可终日混迹赌场里的人有几个好鸟。
怎么安排小萝莉在船上的这二十多个小时成了刘宇浩委实头疼的一件事。
开始,刘宇浩倒是想让奈子和那些模特们一起玩的,毕竟都是女孩子,和她们在一起总比老陪着自己方便,但转念一想,刘宇浩就又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那些女孩漂亮是漂亮,可心地却未必人人都如奈子般心灵纯净,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早顾平之那里搏出位而任由倪俊那种人渣轻薄。
可能人生百态,各有各的活法吧。
但刘宇浩却是不想奈子受到那极少数不懂自爱的女子影响,在刘宇浩心里,这个比若彤大不了几岁,而又有一半华人血统的女孩成了他理所应当爱护的对象。
奈子抬起芭比娃娃一般精致清纯的脸蛋,如水美眸闪了闪,道:“我跟刘大哥一起。”
“那好吧。”
刘宇浩哑然失笑,揉了揉鼻子,心说:“我长的很有安全感么。”
其实刘宇浩不知道,奈子再怎么也是半大孩子心性,虽然知道赌博不是什么好事,可心里却是有些好奇,加之以前又沒见过,自然是想去见识一下
华丽丽的赌船大厅,沒有电视里那种歇斯底里的尖叫,更沒有什么尖嘴猴腮形态猥琐之辈一只脚踏在椅子上破口大骂,不过,人们脸上那种异样的兴奋和眸子里喷出的激动却是一般无二。
“刘大哥,发牌的人怎么都挽着袖子。”
这一切对奈子來说都是新奇的,虽然跟在刘宇浩身后不会做出左顾右盼状,但眼角余光还是亮晶晶的四处扫掠。
刘宇浩笑道:“那些人是荷官,他们挽起袖子是为了防止在身上藏牌,也是对客人公平起见。”
真的就公平吗。
未必见得,刘宇浩异能稍一催动,立刻就发现了每个荷官都有自己的藏牌手法,只不过赌船管事人却是不知道罢了,即便是知道,只要荷官不惹出事,怕也沒几个人去真的较真。
大家來这里不都是为了讨口饭吃么,用不着认真。
那些真正依靠自己双手劳动赚钱的人才不会专程來赌船上挥霍自己的劳动果实呢,上船的大部分都是整天做着白日梦想不劳而获之徒。
“原來是这样啊。”
奈子点了点小脑袋。
尽管她母亲和李老爵士的九娘是亲姐妹,可两家因为身份原因基本不怎么來往,要不也不会造成母亲自缢,九娘却闻也未闻了。
所以,这里的一切对在日本生活略显窘迫的奈子來说都只是在电视里偶尔见过,亲眼看到真实场面却是头一遭。
奈子是这样,刘宇浩何尝不是一样。
只不过刘同学掩饰的比奈子要深的多,身上那股子沉稳大气也不是装出來的。
当然,在“自己家”的赌船上,刘宇浩他们肯定有自己的专用包厢,不必在乌烟瘴气的大厅里忍受怪异味道之苦。
“刘兄弟,咱们几个玩什么你來定吧。”
仇海邦已经知道了戚康把赌船送给了浩怡珠宝,可在香港毕竟还是自己的地盘,不自然间,他还是扮起了半个主人。
刘宇浩也不介意,笑道:“随便吧,反正也就是玩玩,海邦兄做主好了。”
“先玩骰盅,一会咱们再换扑克。”
铺着厚厚珊瑚绒的赌桌上有扑克也有骰盅,仇海邦不知道刘宇浩擅长哪种,自然是两样都试试再做决定。
谁知,刘宇浩摆了摆手,笑道:“就听倪公子的,咱们玩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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