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左龙象吃痛,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不过,胸骨被直接打得坍塌,连带着心脏、肺部也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刚来得及张口惨叫出声便突然又戛然而止,他瞳孔骤缩,双目中满是细密的血丝,嘴巴张得大大的,可就是半个字说不出来,如同哑了一般。¢£,
一旁,女狙击手看在眼里,饶是她平日里再冷血无情,此刻目睹了寒心璀璨左龙象的一幕后依然吓得双手抱头顿地,她只感觉头皮麻,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至于呆呆站在十步开外、仁圣堂南方总部侧门口的张文静,此刻则早已呆若木鸡!
张文静不是没有见识过寒心打人的动作,但是,要说下手之凶残、动作之潇洒,寒心刚才暴打左龙象的一幕绝对是张文静第一次见识到!
正当张文静正小女人地觉得寒心刚才粗暴的动作帅得冒泡的时候,寒心突然又扭头看向她,说:“文静,胡大爷的身上还有哪儿受伤了?”
“腿……”
听了寒心的问话,张文静再次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青青姐说,胡大爷的伤主要在腿上,双腿粉碎性骨折……”
话音未落,张文静便被自己的话吓得杏目瞪圆,然后干脆双手捂嘴,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话或许会给左龙象带来什么。
作为女孩子,张文静是善良的,她当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让左龙象被打得连他老妈都不认识。
果然,几乎是张文静伸手捂嘴的同时,寒心便突然动了膝撞,张文静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寒心的膝撞到底有多快多狠,她的耳边已经传来接二连三的咔嚓声!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连三次,寒心的膝盖就如同机关枪一般撞在左龙象的两条腿上,骨节断裂,脆响声振聋聩,令人心惊胆寒。至于第三次膝撞,寒心撞的是左龙象的第三条腿……
“嗷唔……”
“爆弹”的剧烈疼痛令得原本因为疼痛而不出声音来的左龙象竟是直接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这叫声仿佛从他的灵魂深处出,让人听到都觉得头皮麻。
双腿被踢得骨折,第三条被直接踢得血肉模糊,左龙象惨叫一声的同时,两眼一抹黑,当即如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倒在地上。
即便都已经痛得晕厥过去,可他的双手依然捂着自己的第三条腿,全身抽搐,如受电击。
做完这一切,寒心随意地拍了拍衣服裤子,仿佛刚才狂虐左龙象的过程弄脏了他那身很宅男的睡衣行头一般,在转身走向张文静的时候,他甚至还悠哉悠哉地抛给人事不省的左龙象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魔鬼!魔鬼!他是魔鬼……”
等寒心坐上张文静的车朝着一医的方向疾驰而去后,犹自抱头蹲在地上的女狙击手恍若见鬼了一般出凄厉的尖叫声:“啊……”
下一秒,因为精神意志同时崩溃,她竟是直接就晕厥倒地。
紧接着,苏眉的电话就打到了左龙象的手机上,左龙象的手机此刻就躺在左龙象的身旁,不过注定不会有人去接……
寒心和张文静赶到青城市第一公立医院的时候,市一医的门口已经堵满了十几辆12o急救车和几十辆私家车,至于急诊科的走廊里,更是有近百名男女老少围堵着,他们或骂骂咧咧,或哭天喊地,将原本应该寂静无声的夜晚闹得比白天还要热闹。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因为吃白玉丹而中毒住院的顾客的家属。
玉如意以及杨秋等几个仁圣堂南方总部的负责人此刻被医院的十多名保安保护着,正与近百名顾客家属对峙,张龙井和万年春赫然也在。
“我告诉你们,要是我的老婆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一把火烧了这狗屁的市一医!”
“狗屁的市一医,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为什么我媳妇还没脱险?你们这些庸医平日里作威作福,真到了要用你们的时候全都是废物!”
“玉如意,你这个贱女人,你害得我表姐中毒昏迷不说,现在又联合市一医和市药监部门的狗腿子不准老子看望我表姐,你们别逼我,逼急了老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几十号上百号顾客家属汇聚在一起,气势空前,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以玉如意为的仁圣堂南方总部负责人以及市一医、市药监部门的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
和上京城生的一样,青城市的顾客家属们明显也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或抡着板砖,或扛着棍棒,更有甚者,直接亮出了家里厨房用的菜刀。
“唉……”
眼看局势就要无法控制,张龙井和万年春彼此对视一眼,苦叹连连。
尤其是万年春,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机,看那架势,他是准备打电话报警了。
至于玉如意,因为寒心和林温柔不在,她自然就是仁圣堂南方总部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平日里她虽静静的,但面对上百号顾客家属同时难,她便一个劲地大声解释着。
“各位,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我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仁圣堂的倾城珍珠是绝不会有问题的,真要有问题,为什么以前没有出现过服用倾城珍珠中毒的例子?”
“作为仁圣堂南方总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推卸责任,相反的,我绝对会代表整个仁圣堂承担责任!”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想办法抢救中毒的顾客!至于其他的事情……”
不等玉如意把话说完,人群中被两个保安夹住的一个人再次张口骂道:“玉如意,你他妈说得倒好听!你这个杀人犯,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一医这些废物要是真能救我老婆,为什么都几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动静?”
“我……我我我……”
被人指着鼻子骂娘,而对方距离自己又近,要不是两个保安夹着对方,玉如意只怕要被打,一时之间,玉如意完全就懵了,她何曾见识过这样的阵仗啊?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见玉如意被自己一番话吓得脸色苍白,他的脸上不禁闪过阵阵狂妄之色,顿了顿,抡着板砖的再次抬手指向玉如意,然后恶狠狠地说:“再给你们半个小时,我要是不能看到我老婆活蹦乱跳地出现……”
男人话音未落,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说话声:“你想怎样?”
“嗯?”
心中一突,男人作势就要回头。
下一秒,原本悄无声息站在男人身后的寒心抬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与此同时,他缓步走出,然后转身直面男人,与男人四目相对,寒心再次用玩味的语气重复刚才说过的话:“大块头,我想知道,如果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老婆无法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样?”
寒心的手始终搭在大块头男人的肩膀上,那动作看起来是那么云淡风轻、那么行云流水、那么自然而然,就仿佛他是在和好朋友打招呼一般。
寒心虽然始终面带微笑,虽然说话的语气温文尔雅,可大块头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对方眼中的嘲讽之意?所以,眉头一紧,暴怒的大块头作势就要抬手将手中抡着的板砖拍向寒心的脑门,同时,他破口怒骂:“小杂种,要你多事?”
陡见寒心从人堆里走出来,玉如意、张龙井、万年春等人大喜,都还顾不上说话,见大块头要用板砖砸寒心,众人大惊,玉如意甚至赶紧叫道:“小心……”
“呵呵……”
注意到大块头想要抬手拍板砖的动作,寒心淡淡一笑,那搭在大块头肩膀上的手立刻五指并拢为爪,不露痕迹地用力掐住大块头的肩膀。
作为中医圣手,寒心对人体的骨骼、筋络、结构了如指掌,他这么一掐大块头的肩膀,大块头立刻就感觉到自己即将抬起来的手臂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变得僵硬而且麻木,下一秒,他抓着板砖的五指突然不由自主地松开,然后,那块原本应该拍向寒心脑门的板砖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脚背上。
大块头吃痛,出一声惨叫:“啊……”
“啪!”
几乎是大块头张嘴惨叫的同时,寒心陡然之间挥手一耳光狠狠地抽打在大块头的脸上,生生将大块头打得叫不出声来不说,甚至还将大块头抽得如陀螺一般旋转着仰面倒向人堆里。
“这……”
见寒心这个身着睡衣的宅男小青年一出现便以凌厉之势暴打大块头,那些顾客家属傻眼了,玉如意、张龙井、万年春等人也傻眼了。
要知道,大块头的身份可是中毒的顾客的家属,而寒心的身份是仁圣堂的老板,他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打顾客的家属呢?这不是添乱吗?要是大块头咬死不放过寒心,直接把寒心给告了,只怕仁圣堂就要面临惨淡倒闭的噩耗,而且绝无回天之术的那种。
万年春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和寒心作对了,不过,每次他都被寒心治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万年春也就学聪明了,尤其是他得知寒心在上京城竟然也开了十几二十家仁圣堂连锁药店后,尤其是他得知“仁心圣手”就是寒心之后,他更是觉得寒心的实力和潜力无限,于是就干脆选择了站在寒心的阵营。
如果这次不是万年春站在仁圣堂这边,这一百多号顾客家属闹起来的话,只怕结局会更糟。
见寒心直接将顾客家属之一的大块头给打了,站在寒心身后的万年春便忍不住用弱弱的语气劝诫寒心,说:“寒心,那些中毒的顾客还没有抢救过来,现在的局势对我们仁圣堂很不利,你现在又打顾客的家属……”
见一向喜欢和自己作对的万年春竟然用善意的语气提醒自己,寒心不由得微微一愣,下一秒,他回头含笑看了万年春一眼,然后用非常正常的语气对万年春说:“万局,我和仁圣堂都很感谢您的照顾!”
“这……”
将寒心那无比真诚的微笑看在眼里,万年春也愣住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洋洋的,就仿佛吃了蜜一般。
这一刻,万年春竟然无比坚信寒心打那个大块头是对的,哪怕他不知道自己的信心从哪儿来。
和万年春说了一句话后,寒心便再次回头看向大块头以及其他百十号顾客家属,然后用似笑非笑的语气问了一句:“各位,我真是好奇得很,既然你们都说一医的医生是庸医,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申请转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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