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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的情况,很容易被误诊为神经性创伤耳聋,但实际上是归属于听神经病,人体共有十二对脑神经,听神经处于第八对,又称前庭蜗神经,分为前庭神经与蜗神经,前者掌平衡的传导,后者掌听觉的传导,乐乐的平衡感没有问题,所以只能是蜗神经受到了创伤。
蜗神经于内耳门入颅腔,于脑桥延髓沟人脑,终于脑干蜗神经前后核,这是个非常棘手的术,要知道,以当今的科技水平,修复神经,尤其是中枢神经并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传统中医也只是笼统的以气、血和经络加以表述,
手术室经过重新布置,增加了很多现代化的显微设备,鬼门十三针也已经取出,秦岭给乐乐重新做了针麻,手术室里还多出了两个脑科护士,毕竟术业有专精,王心梅与钱敏并不擅长脑部神经的医治护理。
“秦医生,可以开始了。”一名护士冷冰冰道。
在脑科的绝大多数人眼里,由秦岭来做这种手术,那简直是开玩笑,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可是医院领导信任他,脑科上上下下也没办法,只得抽调设备和人手支持,并提供必要的辅助工作。
比如乐乐的自体细胞采集,就是由脑科完成,这个环节需要经过严格的实验室提取、分离、纯化和筛选的过程,获得优质细胞,再通过培养增殖,获得人体所需的功能细胞,最后以穿刺或微创介入的手段将细胞植入体内。
由于细胞具备自动归巢和自动分化的生物特性,能够分泌多种机体所需神经细胞生长因子,修复或替代受损细胞,使细胞组织或器官功能恢复完整。
这听起来似乎很美好,却只是理论上的,真正是实施中,受现代科学对基因遗传的认知所限,受医疗条件与人体复杂的内部环境影响,往往结果会与预期产生很大的偏差。
再退一步说,神经修复即便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可这效果究竟是由运动康复而来,还是神经修复而来,其实很难界定。
王心梅也丢了个担忧的眼神过去,秦岭微微一笑,就接过装有功能细胞的穿刺针,照着乐乐的面部一针扎下!
所有人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而秦岭看似胸有成竹,实则也是丝毫不敢大意,这类手术一般需要用到显微设备,他却没有,完全是依靠对人体结构的熟悉与手法的稳定去做,起引导作用的则是神识,不过这一针刺的非常完美,透过肌体组织直达蜗神经,然后把活性细胞一点点的滴注在上面。
从过程来看,手术已经完成了,有没有效果需要静养数日方能见效,但秦岭又立刻取了针,以九宫针法刺入面部各处要穴,以真气轻轻弹动,它的作用是调动人体经络、扶正行气,活跃神经细胞、加快血液循环,提高免疫机能,促进对细胞组织的修复。
这一次施针,足足花了半个小时,秦岭也难得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主要是微观层面,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越是精准的控制,越是消耗心力。
一名小护士轻柔的帮着擦拭去汗珠,秦岭这才道:“转脑科单人隔音病房密切监护,如不出意外的话,三日内应能见效,准备送过去吧。“
丢下两个脑科护士,秦岭与王心梅和钱敏向外走去。
“秦医生,怎么样了?”宋慈与何徵再度围了上来。
秦岭微微一笑:“应该说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观察最少三天,这段时间也是机体自我修复神经细胞的重要时期,不能被打扰,这三天里,恐怕你们都没法再见到乐乐了,何老师你回去耐心等待,不需要担心,对了,宋队长,你和我们过来一下。”
宋慈看了眼何徵,笑了笑,便与秦岭离去。
……
三天后的傍晚,南都机场,一名华侨装扮的七十多岁老人从登机口出来,身材瘦小,面色又黑又黄,没有人接机,也没有带任何行李,这不免引起了接机者的议论纷纷,只是在看清那礼帽下方的面孔之后,又都是噤若寒蝉。
这是怎样的一张面孔啊,干瘪扭曲,看了夜里会做噩梦。
不过老人并不在乎周围那怪异的目光,直接上了辆出租车。
司机陡觉车里温度一降,结结巴巴道:“请……请问您去哪里?”
老人以带有金属质感的嗓音说道:“随便。“
”随便?“司机一怔。
老人递了一张100米金的绿票票过去,就不再说话,司机差不多也理解了老人的意思,无非是兜圈子看街景,虽然这是很不合常理的行为,可是多年的的哥生涯也见惯了各种古怪的事情,只要给钱就行,于是轻轻踩起油门,向市内驶去。
老人正是那缕分魂的本尊,叫史长义,是马尼拉有名的慈善家与企业家,不过他的另一个身份,鬼盅门长老就鲜为人知了,三天前,在史长义的感应中,分魂出事了,仿佛是受了重创一样,只剩下极其微弱,似有似无的联系,这显然是蛊术被人破去,心里是又惊又怒!
要知道,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只蛊虫将会成熟,载着分魂回归,与本尊合二为一,助他由筑基巅峰迈入金丹,可是卡在这个节骨眼上,等于是被人断了成道之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史长义微闭双目,默默感应着分魂的位置。
“那个人来了!”与此同时,秦岭也低喝一声。
在三天前与王心梅和宋慈商量过后,几人决定布下陷阱,地址选在叶凌霜的基地附近,这里足够偏僻,又由于时常会有实弹训练,枪炮声不断,闹出再大的动静也很容易蒙混过关。
叶凌霜、宋慈、秦岭与王心梅立刻驱车赶往预定地点,而那一缕生魂早已被挪到了一个瓶子里,外面贴满符篆,只是被秦岭放开了一小丝缝隙。
“嗯?”史长义猛然睁开了眼睛,向个方向一指:“往那边开!”
司机方向盘一转,开了过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隔着几公里的距离,秦岭一方的车先到,按事先分配的任务,叶凌霜和宋慈提着把狙击枪跑去远处伏击,秦岭则独自进了一间守林人的屋子,把瓶子放在了屋正中的八仙桌上面,然后把屋外电表上方多出的象是电闸一样的开关顶了上去,最后给王心梅打了个ok的手势。
王心梅略一点头,与秦岭分别隐蔽在稍远处,屏息凝神,静心等待。
时间缓慢流逝,渐渐地,有汽车声音响起,一辆出租车开入了视线当中,送下来个老华侨,就忙不迭的猛打方向,调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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