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平静而忙碌的一天,几位夫人都知道昨晚王源是去见秦国夫人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她们也不想问。因为明天便是迎娶高墨颜的日子,王家上下都忙的团团转。众人被各种酒宴礼节排场等繁琐之事缠身,也没人去追着问为何昨日半夜老爷披头散发的回府,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都不知去了那里,只穿了件禁卫士兵的盔甲便回来了。
王源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说这件尴尬事,一家人忙忙碌碌,他却带着两个儿子和大小姐在后花园的草地上享清闲,或者说是因为尴尬而躲着人反省。当然,也没人指望着他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些什么。二郎一向是家里的甩手掌柜,从来万事不理,要他帮忙反倒忙中添乱。
李欣儿往返于高府和王府之间数趟,和高仙芝的夫人陈氏商议着各种细节之事。这两人有商有量倒也合拍,婚礼之前的事情也一件件的落实下来。陈氏对李欣儿赞不绝口。倒非是因为李欣儿的办事利落,而是身为王源的正室,丈夫纳妾这般上心毫无怨言的怕是没几个。而陈氏自己也是这样的人。话说高仙芝的每一房妾室都是陈氏替他操办。
陈氏和李欣儿心中的理念倒也相差无几。两人心中均是抱着相同的想法。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为正房已经是天大的福气,怎能因为他娶妾的事情便闹别扭不开心,只要自己是名正言顺的正妻,管他娶三个五个十个八个,最终还是要叫自己一声大姐,又何必去惹得丈夫生厌?
下午,高仙芝也风尘仆仆的赶回了成都,他的巡查之事尚未结束,但妹子的婚事是头等大事,他是绝不会缺席的。至此,迎娶高墨颜的婚事万事具备。
次日上午,王源骑着高头大马亲自率迎亲的队伍来到高家,将高墨颜迎娶上花轿,吹吹打打的迎进了门。拜堂成亲入洞房,之后便是酒席酒宴无穷无尽的喧闹。以王源如今的身份,即便是纳妾也是一件大事,成都府中大臣官员们都来捧场,礼物堆积如山。
王源命人将这些礼物登记造册,在酒宴之后一一归还,王源可不想因为自己纳个小妾便弄得满城风雨。别看这些人笑容满面的来送礼,也许转过脸来,便会那此事在背后议论。当初杨国忠纳妾敛财的事情王源是知道的,背后里官员们都骂他无耻,王源自然要引以为戒。他也并不缺这些小钱。
让王源意外的是,午后的宴席中出现了乔装为男子的秦国夫人的身影。若非柳钧偷偷告诉王源,王源压根就没认出来。但得知她来后,王源心中忐忑不已,他担心秦国夫人是来为了前日自己睡了杨玉环的事情来闹事寻衅的,于是忙让柳钧将秦国夫人请到书房之中。
秦国夫人身上穿着的锦袍正是前日王源仓皇而逃时留在浣花溪茅庐之中的,虽然秦国夫人穿着有些嫌大,但王源的身材修硕,并不肥大,只是锦袍下摆略显太长,除此之外倒是挺合身的。
&人,你怎么来了?”穿着大红新郎服的王源进了书房,见秦国夫人坐在椅子上喝茶,忙尴尬的笑着向秦国夫人行礼。
&大喜的日子我能不来么?”秦国夫人瞪了王源一眼道。
&个……当然不是不能来,来了好,来了好,一会儿另开家宴,夫人跟我们一起吃酒。”王源赔笑道。
秦国夫人见王源那副尴尬的样子,冷脸道:“你可不得了了,家里娇妻美妾一个接一个的娶着,外边却又偷嘴。你胆子不小啊,连我家小妹也敢欺负。”
王源挠头不已,该来的还是要来,不想提的事儿终于还是要面对。
&人,我该怎么说你才相信呢?那晚真的是误会,我把玉环小姐当做是夫人了。要不然我怎敢如此放肆?”
&我瞧你就是处心积虑。怕是以前便对我家小妹馋的流口水了吧。以前小妹在宫中,你不敢放肆。这回借着我们落难,你便开始放肆了是么?这是想着我杨家已经无权无势,便可欺负我们姐妹了是么?”秦国夫人佯怒道。
王源郁闷的要死,看来夫人确实是误会了。
&么说你才相信呢?我岂是那样的人?夫人待我情深义重,又帮了我很多的忙,我对夫人既敬又爱,无关你杨家的起落。这一点天日可鉴。我不会诅咒发誓,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那事儿已经发生了,夫人若是觉得不能释怀,但请责罚便是,我若皱下眉头说一个不字,我便不是男人。”王源沉声道。
秦国夫人忍住笑,冷声道:“当真什么责罚你都肯?”
王源道:“杀了我我都不皱眉头。”
秦国夫人道:“你如今是大唐元帅,大唐上下还指望你收复河山平叛呢,我杀了你岂非成了千古罪人。杀是不杀的,不过却要阉了你。”
王源吓了一跳,见秦国夫人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当然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于是苦着脸道:“夫人有命,自然不敢不从。一切都是这条烦恼根而起,夫人若觉得割了它才能释怀,那便请动手吧。不过从此以后夫人再也用不上它了,怕也是憾事了。”
秦国夫人脸色微红,啐道:“无耻之徒。”
王源上前拉着她的手道:“相信我,真的是误会了。我真当做是你了,要知道是玉环小姐,我怎敢侵犯?”
秦国夫人叹道:“若不是知道你是无心之举,我岂会饶了你。我和小妹换了房间住,你却不知。红豆儿绿叶儿也是该死,居然不扶你进我的房里,半路上便丢手了。”
王源恍然,就说自己明明记得那是夫人的房间,怎地却是杨玉环睡在床上。
&就说嘛,全是误会。这事儿当真尴尬的很。玉环小姐如何了?怕是已经恨我入骨了吧。夫人多开导开导她,这事儿我也不好开口。”
秦国夫人瞪着王源道:“就算是误会,此事你也难脱干系。难道……难道你我在一起那么久,换了个人你都不知道?我看你是装疯卖傻将计就计。”
王源举手投降道:“真的没有,相信我。夫人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王源是那等色胆包天之人么?”
&以为你色胆还小么?”秦国夫人啐道:“不过此事倒也罢了,小妹那里我会劝说的,小妹何曾经历过这些?你……你这混蛋将她衣服全扯了,你我之间的游戏小妹何曾经历?怕是将她吓得不轻。这事儿如何了结我也不知,我想下次还是你自己去跟她告罪,求得她原谅吧。”
王源咂嘴道:“只要夫人和玉环小姐知道这是误会便成了,玉环小姐那里找机会我会去解释的,不过还需夫人多多开导。哎,事儿闹得,当真烦心的很。”
秦国夫人嗤笑道:“你还烦心?怕背地里偷着乐呢。我家小妹天香国色,大唐第一美人儿,被你……被你给……得手了,怕是你心里正自得意呢。”
&地良心,半点也没有。”王源举天发誓道。
&了罢了,不说此事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今日来此,一是恭贺你纳妾之喜,另外也是告知你此事的误会,我怕你那夜连夜走了,心里定是郁闷。那天晚上那么冷,你没有冻着吧。”秦国夫人轻声道。
王源呵呵一笑,心道:这夫人还是记挂自己的,居然还担心自己那晚会受冻。心中感激,将秦国夫人轻拥入怀低声道:“多谢你大度,王源何德何能,能有夫人这样的红颜知己。”
秦国夫人叹道:“我杨家定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都来还债来了。罢了,酒席我也不吃了,我走了。偷偷进城,万一身份暴露恐有烦忧。对了,这只玉镯子烦你交给高家小姐,算是我送她的礼物,祝你们百头到老吧。”
秦国夫人伸手从腕上撸下一只晶莹碧绿的玉镯来,用丝帕包了交在王源手上。王源知道这玉镯的名贵,曾经有次把玩夫人皓臂时问过,这玉镯是御赐之物,是和田老坑的上等玉石,价值万贯。
王源也不矫情,自己都拿了她几百万贯钱,又何必假惺惺的推辞,于是收了玉镯代高墨颜向她道歉。搂着她温存一番,约定过两日再去探望她,之后送她从侧门出府,命柳钧护送她出城而去。
王源心情大好,本来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烦心事,现在秦国夫人来后疙瘩解开,自然心情舒畅。于是来到前院酒席之处,跟众宾朋举杯畅饮,喝了个高兴。
天黑之后,王源酒气薰薰的进了洞房。高墨颜正在婆子的陪同下吃着单独送进来的饭食。见王源进来,婆子忙起身站起笑道:“新郎官来了,老身告退了。该是洞房花烛的时候了。”
婆子收拾碗筷离去,将房门紧紧带上,将外边的喧闹声隔绝在外。洞房顿时静悄悄的。红烛高烧,屋子里一片红色,一派喜庆之中,带着一种异样的气氛。
高墨颜捏着衣角坐在床沿上,俏目偷偷的看着王源,神色很是紧张。王源微笑走近笑道:“怎么,连盖头都自己揭了?这么着急么?”
高墨颜嗔道:“谁急了?你跑出去喝酒,我一个人气闷的很,所以便揭了。再说吃饭喝水也不方便。你不会怪我失礼吧。”
王源呵呵笑道:“不失礼,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当还是没见过面的寻常夫妻么?揭的好。”
高墨颜闻着王源口中有些酒气,起身道:“我替你沏杯茶来喝。”
王源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我不渴。”
高墨颜感受到王源异样的目光,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虽大方不拘,但洞房花烛还是第一回,心里噗通乱跳。
&心么?终于我们成了夫妻了。”王源笑道。
&心。”高墨颜低头轻声道。
王源伸指挑起她的下巴,伸嘴在她红唇上一吻,笑道:“听你阿兄说,你喜欢出题刁难人。洞房花烛之夜,你难道不想刁难刁难我么?”
高墨颜羞涩道:“不想。我刁难他们是因为我不满意不喜欢他们,而你,却不必了。”
王源呵呵笑道:“好吧,那你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吗?”
高墨颜脸色红红的,蚊子哼一般的道:“不……知…>
王源伸手过去,替高墨颜宽衣解带,口中道:“接下来便是你人生中的重要一刻,好好享受吧。”
高墨颜大羞,扭着身子道:“二郎莫动手,我自己来。”
王源道:“你不用动,享受就好。今晚我来伺候你,让你的洞房花烛之夜终生难忘。”
王源手上动作,将高墨颜的喜袍纽扣一只只的解开,一件件的将高墨颜身上的衣服脱下丢在一旁。高墨颜闭目任凭王源摆弄,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既害怕又紧张。
当王源褪下高墨颜的红色长裙,将她贴身的绸裤褪下之后,高墨颜的一双修长的美腿终于暴露在眼前。王源伸手轻抚把玩着这双完美的大长腿,咽着吐沫赞道:“这腿……我能玩一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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