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成功了。
在众人心焦的等待中,方无难终于在第二天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而且,那皮包骨的躯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重新生长出血肉来。
原本隔离区里是死气沉沉的,自打知道秦艽研制出治疗时疫的配方以后。
气氛霎时便充满了生气。
整个隔离区的人们都开始振奋起来。
每个人都脸上都洋溢着名为希望的笑容。
只要是还能走动的,都会自告奋勇的,随着大部队去往死亡沼泽的深处,寻找制作药品的各种材料。
走不了的就自愿来处理各种被找到的药材。
“我就说一定能成功的!”
黄秀娘手里一刻不停的捣碎着被捕来的毒蚂蚁,脸上洋溢着从内心发出来的笑容。
“因为有神仙下凡,来救我们了!”
在一旁小心处理着毒蛤蟆的郭姓嫂子反驳:
“拉倒吧!那都是小秦大夫的功劳!你怎能把功劳归那看不着摸不着的神仙?”
“就是!还神仙下凡!要真是有神仙下凡,怎不救救你闺女?”
另一位在不远处晾晒着其他草药的妇人也接话。
“哎?李小花!你说话就说话!戳人肺管子干什么!”
帮着晾晒草药的人,赶紧给了李小花一个肘击,并且瞪了她一眼,对她闭了个口型。
意思是“闭嘴吧你。”
黄秀娘听见又有人拿他女儿说事儿,心里抽痛了了一下,洋溢的笑容的脸也有所龟裂。
离得近的郭姓嫂子看出了黄秀娘的异样,赶紧安慰:
“秀娘啊......那啥......李小花就是个没脑子的,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啊。”
黄秀娘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笑容又重新挂在了脸上。
“没事儿,郭嫂子你不用担心,我没往心里去。”说完便埋头捣着毒蚂蚁,不再言语。
郭嫂子安慰好黄秀娘,转头也瞪了眼李小花。
李小花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认错的低下了头。
她身边跟着一起晾晒草药的那人,狠狠地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不再管她,回身继续去处理手上的活计。
气氛就此彻底冷了下来。
.......
时间飞逝,一个月就这么在众人的忙碌中悄然离去。
岳芽也终于在本子上落下了最后一笔。
驱逐之地里的所有病患也都服用上了秦艽用来治疗疫病的药。
疫病解除,病患身上无故消失的血肉,就开始疯长。
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
最初服用的方无难,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变回他染上时疫前的健壮模样,甚至要比生病前的身体更加轻盈。
早在起初能站起来后,就拖着帐篷外的白战,去帮忙往回驮被众人找到的药材。
岳芽皱了皱眉,但也没出帐篷阻拦,白战再怎么说也是开了灵智的,它要是不愿意,是不会走出去一步,随它去吧。
在这一个月内,秦艽忙的脚不沾地一直没有回帐篷。
岳芽非常好意思的占据了她的帐篷一个月之久。
就在这日......
秦艽时隔一个月终于重新踏入了自己的帐篷。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缓缓悠悠的走到床边,直挺挺的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砸进了床上。
听着声音就知道一定很疼。
秦艽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一下也不动,好像被砸晕了一样。
几个呼吸以后,秦艽慢慢的翻了个身,被子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脸被埋在被子里的秦艽,开始发出闷闷的傻笑。
最开始声音很小,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笑的也越来越猖狂,笑的眼泪直流。
“你这是乐极生悲了?”
岳芽盘坐在书案前,左手的手肘支在书案上,手掌托着自己的脑袋,懒洋洋的开口。
秦艽猛地听见帐篷里传来别人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扑棱的一下坐了起来,慌乱的看向岳芽。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没离开过。”岳芽耸了耸肩。
“这都一个多月了!你一直都没有离开?”
“嗯。”
秦艽很是震惊,怪不得!怪不得她这一个多月都没见过岳芽的影子。
原来她一直都在自己的帐篷里待着。
“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秦艽定了定神,重新栽倒在了床上问道。
“.......”
岳芽并没有理会秦艽,自顾自的整理着书案上被她写满文字的手札。
秦艽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要不是你的指点,到现在我都制不出针对时疫的药.......来。你......你......为什么......”
上一秒还精神的秦艽应该属实是累恨了,话还没说完,就就睡了过去。
岳芽无语,起身走到床边,替她掖好了被子。
看着黑眼圈极重的秦艽,什么也没说,便起身离开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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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
被沼泽地里的污泥裹满全身的白战,早就被方无难清洗的干干净净。
此时正爱不释手的一下一下梳着白战的皮毛。
白战看到了岳芽,再也顾不上方无难,急切的奔到了岳芽身边,低下它高昂的脑袋,与岳芽贴贴。
岳芽抚摸着白战的脑袋,并未说话。
方无难看着自己好吃好喝哄了一个来月的马儿,就这么兴奋的奔向别人,内心有些嫉妒。
他有些气愤的瞪向了勾走马儿的人。
岳芽感受到有人在看她,便向看着他的人望去。
岳芽自己有些轻微的脸盲,并不认识这人是谁,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缓步离开。
白战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方无难气这没良心的马儿,自己这大将军好吃好喝狗腿的哄了它一个月算是白哄了。
他就像个怨妇一样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的背影。
刘刚刚好过来看到放无难这一脸的幽怨样。
他一把挎住了方无难得肩膀说道:
“你就知足吧!至少还能跟你走两步。老子给它刷了十来天的毛,它鸟都不鸟我一下。”
“唉.....”方无难听了刘刚的安慰好受了一点,感叹道:“真是个好马啊....”
“是吧!是吧!你都不知道,那马当初看老子的眼神,让老子想起了刚当兵那会儿,吴老头看我的眼神。”
“啧啧啧!寒毛都踏马的立起来了。”
方无难也想起了那南洲威名在外的吴山岳老将军,有些不敢置信。
“有这么夸张吗?”
“老子还能骗你咋地!”刘刚的眼睛瞪的浏圆,随后又劝道:
“好马都认死理,认准一个主人就不会再改,脾气倔着呢,别多想了。”
“唉......”方无难又叹了口气。
“也只能如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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