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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广坤则是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追出去,那小脸变得比谁都快。
“啊呀张老师,您别着急走啊,进来吃点饭再走吧。”徐广坤那叫一个热情,赶忙出门打招呼,仿佛忘了前一秒还在背地里说张北辰坏话。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张北辰没有给徐广坤脸色看,也没有必要跟一个山区孩子家长置气。
徐广坤已经追出来了,脸上笑的跟长了花似的。
“那谢谢你哈张老师。您太负责任了,孩子们能碰到您这样的好老师真是他们的福气。”
徐广坤一顿马屁拍下来张北辰都觉得肉麻。
若不是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人,张北辰说不定都能被忽悠过去。
“都是老师应该做的,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感谢一下张老师你这段时间对我们大飞的照顾。”徐广坤一边凑上去说道,同时还掏出一支红塔山笑着递上去,“您抽烟。”
“哦哦,抽这个。”看到习惯性的掏出的是红塔山,徐广坤犹豫了一下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华子。
“……”
这是发财了啊,都抽上华子了。
“不用了,我已经戒了。”张北辰挥手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别别别,是有点事。”徐广坤赶忙说道,“张老师,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不过不怨我,是他们带头非要拉着我去的。”
“我都跟他们说了,我说张老师人不错,你们别去折腾。他们就是不听!您放心,我跟您保证,以后我绝不允许那些家长再那么闹。我徐广坤说的!”徐广坤拍着胸脯说道。
徐广坤不傻,他猜测张北辰两个月之后肯定失败,但是肯定不会走的。
毕竟支教老师中途主动离职的代价太大了。
所以接下来两年自己孙子就全得靠人家了。
另一边,张北辰笑了笑。
心道广坤叔啊,你真特么是个人才。
“好,我知道了。”张北辰未置可否,“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辛苦你们监督一下徐大飞背诵千字文,明天四年级就要练习新东西了,这千字文必须要背下来,要不然影响修真进度。”
“好好好。那……张老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一直不好意思说。”徐广坤想了想终于开口了。
“你说。”看着这个每一句真话的地中海老头,张北辰说道。
不过张北辰注意到徐广坤的表情很认真。
只见稍微咽了口唾沫,徐广坤问道“张老师,您是正儿八经的修真老师,对学生的情况您肯定很了解。我能不能问一下,我孙子在修真方面有前途没有?能不能培养成人才。”
“您别误会,我就是个农民,我做梦都想孙子成为修真高手,光宗耀祖。所以我就是想知道我大孙子在修真方面有没有天赋,能不能给老徐家争口气。”
徐广坤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眼神中带着渴望。
张北辰也是诚恳的看了徐广坤一眼,身为老师,他也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成才。
而且大飞在修真一途确实很有天赋,而且起码目前来看,仅次于尹菲菲。
而且是四年级唯二的能在一个下午就产生神魂波动的孩子。
张北辰重重的点了点头,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徐广坤“实话实说,这孩子很有天赋。在四年级里仅次于他们班的班长尹菲菲。”
徐广坤眼睛亮了,更是激动的抹了一把为数不多的头发。
“什么天赋?您尽管说,您看我们当家长的需要怎么配合?”徐广坤急切的问道。
“通过我昨天的观察,大飞的表现,我注意到大飞在种地方面天赋极高!我说的是修真灵植的栽培方向,前途不可限量!当时我注意到的时候我都很吃惊,这孩子天赋怎么这么高!”张北辰说话的时候很认真,甚至不由的流露出一股期待和兴奋。
“什么?种地?”徐广坤说道后面嗓音都变了。
前面还听得很高兴,很期待,等听到种地的时候,徐广坤脸都快黑了。
“张老师您真会开玩笑。”徐广坤尴尬的挤出笑容说道,脸上的老腊肉的抽抽了。
完了!我就说姓张的会给我孙子小鞋穿吧!
“我没开玩笑大飞爷爷。这孩子在修真灵植方面的天赋极高,未来不可限量,你放心,作为老师我一定不会浪费了这孩子的天赋,肯定会努力把他往这方面引导,大力在这个方向栽培他!”张北辰很负责任的说道,信誓旦旦的感觉。
因为大飞确实是人才,而且是修真农业方面的人才!
在未来,凡人界最缺的就是这种人才,每一个都会是宝贝!
切莫轻视种地的,在全面修真时代,修真农业是极其重要的一个环节!
不过在这些话在徐广坤听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种地?你说我孙子的天赋是种地?
骂人也没有这么骂的吧?
我把孙子送到学校,辛辛苦苦学修真,然后你告诉我我孙子未来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修真农民?我打死我!
“呵呵,张老师您真会开玩笑。哪有修真学习培养农民的啊。”徐广坤使劲堆出笑容。“我们家几辈子农民了,要真要当农民还用去学修真啊。”
“哦对了,您拿着这盒烟,路上抽。”
“不用了,我真的戒了。”
“不不不,您拿着。”戒了?几天前我还看到你抽呢。“您不抽的话就给范校长他们,没事的没事的。”徐广坤把一盒没开封的华子,硬生生塞进了张北辰的口袋里。
“慢走哈张老师,路黑着呢,路上小心。”
不塞,他不放心,尽管张北辰再三推辞。
许久,在堆笑着、热情的挥着手送走了张北辰之后,徐广坤的笑脸终于耷拉下来了,继而是黑着脸回到了家里。
“怎么了,怎么脸黑成这样?”徐大飞的奶奶见状问道。
“完了完了,我就说这个姓张会给咱们大飞小鞋穿,你还不信,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一回来,徐广坤就是一屁股坐到板凳上,一大杯二锅头一饮而尽,气的脸由黑都转红了。
“到底咋了啊?”
“咋了?你知道姓张的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了,你气成这样?”
“说什么?呵呵,他特么的说我孙子的修真天赋是种地,是当农民!你说,有他这么当老师的吗!气死我气死我了,再给我来一杯!”
“啊?他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叫是不是?他肯定是!我之前还以为这个张北辰是个挺实在的人,真没想到啊,他花花肠子比我都多!”
“那咋整啊?”
“咋整?你赶快给我拿点钱,买条好烟什么的,我明天,哦不,我周末去一趟学校。”
“行行行。哎你说他会不会知道你拿人钱闹事的事情了?我就说不让你贪财,你非要……”
“哎呀行了行了,我还不是为了孙子好。谁想到这个张老师这么难缠呢。”徐广坤郁闷道,接着伸手拿过了手机,点开了短视频。
“一个毛囊25,800个毛囊……啊呀,怎么这么贵啊。”一边摸着地中海,徐广坤吐槽道。
“……”一旁扒拉米饭的老婆给了徐广坤一个白眼。
“你就整天就惦记你那几根毛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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