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块看不清牌子的手表,穿戴上毫无亮点,普普通通。
穆晓雯凭这一点,断定沈浩虚张声势,大言不惭,何况让一个家境一般的穷学生三年后名动天下,属实可笑。
马云王健林未必能做到。
“以为我不认识白亮?”朱波同穆晓雯的想法差不多,狞笑着瞥了眼沈浩,掏出手机拨通白亮的号。
朱波身后几个趾高气扬的男生,或唏嘘,或幸灾乐祸,等着沈浩装逼不成反被戳穿的精彩戏码上演。
“喂,白少,问你个事儿,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沈志泽的?”朱波一边问白亮,一边冲沈浩冷笑。
“出了什么事儿?”电话那头的白亮下意识问。
“有个叫沈志泽的,在我面前装逼,说认识白少你,如果白少真跟这个沈志泽熟,我就看在白少面子上,不计较了。”经常跟身边人强调不怵白亮的朱波,故意大大咧咧嚷嚷,好似同白亮平起平坐。
在场的人不傻,都清楚极爱面子的朱波要真能和白亮平起平坐,绝对不会称呼白亮为白少。
“沈志泽,我认识,说实话,我惹不起他,至于他多牛逼,不好形容,这么说吧,弄死你,他不用坐牢。”
白亮这句话搞得朱波惊疑不定,脸色连变,一时难以确定白亮是故意吓唬他,还是据实相告。
等待好戏上演那几位察觉朱波心神不宁,不禁傻眼。
朱波还想套白亮的话,白亮已挂断电话,明摆着不想参与他和沈浩之间的烂事,再瞅沈浩,他气势弱了不少。
“既然你和白少有点交情,看在白少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朱波硬着头皮装腔作势,而后狠狠瞪一眼龚锐,转身想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朱波等人听着沈浩冷冰冰的言语,面面相觑。
搁在平时,一陌生人对朱波这么无礼,朱波绝对暴跳如雷,此时一反常态,同跟班们一样不知所措僵在原地。
龚锐悄悄拽沈浩,意思是犯不着为他得罪人。qztbsp;&bsp;&bsp;“给我朋友道歉。”沈浩依然强势,谈不上欺负弱小,侮辱完人,撂下句场面话就想走,天理何在?
朱波转回身,眯眼盯着沈浩,敢怒不敢言,怕万一沈浩真如白亮说的那么生猛,而且沈浩的气场着实强大,不像普通人。
“对不起。”
朱波含恨说出这三个字,在跟班和女人面前颜面尽失,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满含怨毒的眸光扫过沈浩龚锐,暗暗誓必报此仇的同时愤懑转身,离去。
“没必要跟朱波这种人渣较真,归根结底,生的这一切,全赖我,哎!”龚锐颇为自责叹气。
“这个朱波之所以这么猖狂,就是因为太多人被他欺负后选择隐忍退让,如果不给他个刻苦铭心的教训,以后不知多少老实人会被他欺负。”沈浩瞧着走下主看台的朱波等人,面露鄙夷。
欺软怕硬。
还觉着自己挺牛逼。
真够奇葩的。
龚锐点头,认可沈浩的说法,目光移向看台下,初恋女友屁颠屁颠追着快步疾行的朱波,很焦急很可怜说着什么,像在安慰朱波,又像给朱波认错赔不是。
怒气冲冲的朱波推开穆晓雯,坐进“大黄蜂”,不等跌坐地上的穆晓雯起身上车,动车子,风驰电掣冲向体育场出口。
银灰色奥迪a跟着驶离。
穆晓雯着急忙慌爬起,毫无尊严去追。
“现在想想,为她痛苦、不甘心,值吗?”沈浩问龚锐。
“没想到读几年大学,她变成这样。”龚锐没正面回答沈浩,但流露的失望之情,比任何言辞都生动。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沈浩饶有深意凝视龚锐。
“想离开复旦,可退学又觉得可惜。”龚锐如实道出心中所想。
“别可惜了,我给找点活干。”沈浩已为龚锐想好出路。
“干什么?”龚锐愕然。
“浩翔这几年,扩张度太快,导致人才的补充一直跟不上扩张的脚步,如果你有真才实学,出人头地不难,三年后名动华夏,也不难。”
沈浩言外之意,龚锐听的出来,不禁一愣,浩翔,崛起没几年的民营企业,在多个领域占据一席之地。
尤其紧随十多家内地顶尖财团拿下民营银行牌照,轰动一时,可要说去这样一家公司从普通职员干起,三年后名动华夏,龚锐觉得不大可能。
“名动华夏的前提是,你得愿意去浩翔工作。”沈浩这么说,无异于问龚锐愿不愿意进浩翔做个打工仔。
“浩翔,一家朝气蓬勃的企业,应该是锻炼人的好地方,我去。”龚锐当机立断,这么痛快,倒不是奔着名动华夏去的,只想尽快离开复旦这伤心地,换个环境,换种活法,冲淡心中伤痛。
他根本想不到,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他命运。
沈浩沈浩拿出手机,拨通赵小宝的号,道:“小宝,我给你找了个帮手。”
小宝?
赵小宝?
龚锐很是吃惊的瞅着沈浩,胡思乱想,等沈浩打完电话,迫不及待问:“跟你通话的这个小宝是?”
“你认为他是谁,就是谁,明天,把你的个人资料,以电子邮件的形式给浩翔。”沈浩笑意深沉。
龚锐傻傻点头。
“但愿我能活过今年,看你名动华夏。”
沈浩的突兀言语,搞懵龚锐,不知该说什么,怔怔目送沈浩走下看台。
……………………………
天蒙蒙亮,沈浩彻夜未眠,盘起的双腿上,放着重逾千斤的黑剑,看得出来,这一晚他又在研究这把剑。
圣堂的武器实验室,制作一枚能放入手提箱的便携式核弹,比普通核弹难度大很多,理论上,制造一枚普通核弹需要两周,而制造一枚沈浩想要的便携式核弹,至少得五个星期。
五个星期也差不多可以确定血族大本营的大概位置。
五个星期,对救人心切的沈浩而言,既漫长又紧迫,倍感煎熬,娜莎那边越耽搁越危险,偏偏实力的恢复需要有大把时间去碰运气。
换个普通人,背负如此多的责任与压力,不崩溃,也多半精神分裂。
这期间,沈浩还想探望家人、爱人、朋友,并做好方方面面的准备,包括最坏的那种准备。
五个星期后,他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悲催的是,世人不会知道他的壮举,不会缅怀他,感恩于他。
手机铃响。
打断沈浩的思绪。
正在漱口的沈浩赶紧吐出含在嘴里的水,去接电话,打来电话的人,是远在西京的赵美美。
上次遇险后,小妮子主动要求先回西京,以免再生意外时成为心爱男人的累赘和负担。
“老公,告诉你一个事儿,我昨晚梦到你啦,哈哈。”小妮子的笑声很夸张,似乎昨晚的梦不怎么纯洁。
“梦到什么了?”沈浩笑着问。
“不告诉你,反正梦到你很坏。”小妮子扭捏沉吟,转移话题,叮嘱沈浩注意身体,吃好喝好。
沈浩一一应下,决定见完何媛就回西京。
在这座城市,何媛是他唯一放不下的人,洗漱完,走出家门,在小区外吃了早餐,打车去浦江新区。
周末,大清早,兴许何媛还没起床。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沈浩,如此揣测。
实际上,何媛也彻夜未眠,心烦意乱,家门外,一个男人,站了整整一夜,哀求她回心转意。
这人不是别人,是大学四年给予她无微不至关怀的吴昊宇,吴昊宇得知何媛在申城,连夜赶来。
“何媛,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你不能因为我爸妈的态度,否定我为你做过的一切,扼杀咱俩的感情。”
吃一夜闭门羹的吴昊宇仍不死心。
“实话告诉你,我从未爱过你,再者,你先前不也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去跟那个姓王的女孩约会,咱俩各有各的状况,不可能走到一起,你回去吧,好好对那个女孩,别让你爸妈失望。”
何媛面无表情回应吴昊宇,不爱,就是不爱,容不得半点勉强,否则害人害己,一辈子痛苦。
回想当年试图以吴昊宇代替沈浩,深感那时的自己可笑又荒唐。
“何媛,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那么完美,我爸妈一定能接受你。”吴昊宇偏执以为何媛只是对他父母有意见。
屋里的何媛哭笑不得,琢磨如何劝走吴昊宇,猛地想起一件事,这个周末不休息,得加班两天。
像高盛这样的大投行,加班费加班奖金格外丰厚,偶尔加班,没人反感,何媛赶紧捯饬自己。
四十分钟后,吴昊宇终于看到妆容精致的何媛开门走出来,喜出望外,激动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你别误会,我今天加班。”何媛冷着脸快步走入电梯间,不给吴昊宇留有一丝幻想的余地。
吴昊宇仍不死心,一路尾随何媛,来到环球金融中心,目送何媛上楼,继续等,等到中午。
会议结束,何媛陪着两位上司以及总部来的高管乘高电梯下楼,吴昊宇又凑上来,简直阴魂不散。
何媛火了。
与此同时,有人比何媛的火还大。
精英男女进进出出的大堂里,吴昊宇的母亲脸色铁青,怒视刚刚走出电梯的何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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