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鼻钉的丑陋家伙没看清沈浩怎么把他同伴踹飞出去,没看到同伴此时的惨样,没看到地上那支枪管微微变形的左轮手枪,所以仗着人多势众身强力壮,又有枪在手,根本没把孤零零的沈浩放眼里。
“小子,我要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滋味。”黑大个伸手去扯沈浩衣领,却被出手如电的沈浩干脆利落扭断手腕。
剩下几人没弄明白生了什么,沈浩双腿连踢,将他们手中的枪踢的飞入天花板,这时手腕折断的黑大个才惨嚎起来。
不是这货迟钝,是沈浩度太快。
被沈浩踢掉枪的几个渣滓则瞠目结舌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貌似诧异枪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早已收住拳脚的沈浩仿佛从未动过,冷冷扫一眼惊慌失措的废物们,慢悠悠转身,要离开。
不入流的渣滓,这牲口没兴趣往死里踩。
率先反应过来的络腮胡汉子目露凶光掏出把匕,多半是把沈浩的离去当成懦弱退让,抡起匕,猛刺沈浩后心。
面朝门的沈浩嘴角勾起一丝森冷笑意,透着杀机,头也不回,右手向后抓去,居然稳稳掐住凶猛下刺的匕。
制式匕,。
可以装在长枪上,当刺刀。
沈浩光凭手感已判断出匕型号,捏住刀刃中段的几根手指骤然力,喀吧一声脆响,精钢匕断为两截。
带刺尖的半截在空中翻转几周,要落向地面时又被沈浩屈指弹中,飞射持刀汉子的胸膛。
蓬!
如击败革的闷响。
快翻飞的半截刀刃砸在络腮胡汉子胸口,竟将这人砸的向后飞跌,撞倒收银台,狂喷一口血。
沈浩不温不火说出个滚字,目瞪口呆的渣滓们终于回过神,如惊弓之鸟,搀扶着受伤的同伴,仓惶往外跑,当看到嵌入面包车那可怜虫时,几近崩溃,手忙脚乱把人弄下来,抬上车。
餐厅里,沈浩看着面包车见鬼似的轰油门逃离,深邃幽冷的眸子多了一丝鄙夷,回头瞧相拥一起的母女俩。
心有余悸仍哆哆嗦嗦抽泣的母女俩也下意识瞅沈浩,眼中有感激,有畏惧,显然沈浩的犀利身手不只吓坏一群渣滓,也吓住这对儿母女。
“为防万一,你们还是报警吧。”沈浩提醒一句,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女孩弱弱的说了声谢谢。
幽静小街上,沈浩悠然漫步,由今晚这事儿,想到很多事儿,很多人,包括孤零零远赴香港读书的何媛。
那妮子会不会被人欺负,过的好不好?
何时再相见?
沈浩想罢,轻叹一声。
即使以后是陌路人,能远远望一眼,看到她过的好,他也安心了。
从餐走回自己的窝,沈浩用时七八分钟,冲个凉水澡,换上睡袍,却没去睡,在客厅席地而坐。
打坐,又叫盘坐。
普通人能以此修生养性。
对于沈浩而言,这是练功的一种方式。
真正的武者,内外兼修,譬如太极拳,只练形,不练气,永远是花架子,强身健体的效果未必赶得上广播体操。
沈浩平心静气,入忘我之境,内气从丹田出,经会阴,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玉枕,到头顶泥丸,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
运气一个小周天,沈浩暗暗吃惊,大概是身体细胞机能呈几何级数增强的缘故,内气比以前强劲很多倍,仿佛被身具百年功力的高人灌顶一般,猛烈冲刷着经脉,这样下去,经脉又被拓宽的可能。
通而不拓。
练气者谨守的教条。
要知道把八脉中的任督二脉打通已相当厉害,虽然不会像武侠小说描述那么玄乎、夸张,但也万中无一,可延年益寿寒暑不侵,奇经八脉皆通,那便是踏入登峰造极之境,能做到的,都是大宗师,比如杨露禅。
拓经脉,只在道家典籍里有所记载,说是迈过这个坎儿,就能窥到凡入圣羽化飞升的门径。qztbsp;&bsp;&bsp;且不说正常人终其一生能不能使内气强大到去拓宽经脉,没有奇功妙法或天大机缘,拓经脉等于伤经脉,轻则瘫痪,重则毙命,俗称走火入魔。
沈浩斟酌思量后,萌生一个大胆念头,通八脉,紧接着气随意动,由狂劲奔涌的洪流收缩凝聚,对经脉的压迫骤然消失,冲刺力相应增强数倍,冲破层层阻滞,顺利运行一个大周天。
成了!
沈浩无比兴奋。
这意味着他进入练气养气的第二阶段。
第一阶段打通任督二脉,他用了十几年时间,哪能想到圣堂对他身体进行短短三个月改造,竟促成他贯通八脉、十二正经。
兴奋过后,他收敛心神,一个大周天接着一个大周天,三十六周天完毕,内气充盈鼓荡,有向体外迸的迹象。
他恍然大悟。
史料记载,一代宗师杨露禅,打坐不动的情况下将使劲儿按住他的八个西洋壮汉弹飞出去几丈远。
这便是内劲外放。
所料不差的话,自己体内这道气息精纯浑厚到一定程度,也应该能迫出体外,伤人于无形。
压抑着内心激动的沈浩缓缓吐纳,睁开双眼,天已经亮了,一宿未睡,精神气色却尤胜以往。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若非被逼无奈离开北大、离开故土、离开亲人朋友,哪有这机缘。
沈浩笑了,笑世事无常,笑自己因祸得福,笑那些算计逼迫他的人反而成就了他,既然老天这么眷顾他,那他就混出个样,让苍生仰望。
心情大好的沈浩哼着歌,下厨做早餐,煎蛋,烤面包片,一杯牛奶,一样接一样被沈浩摆上餐桌。
这厮厨艺不比杀人的手艺差。
当年亡命境外,大多数时候自己做饭。
忙活十多分钟的沈浩刚坐下,门铃响了,他皱眉起身,无声无息来到门后,从猫眼向外看,是俩警察,一个高瘦,一个矮胖,搭配的非常有喜感。
开门后,俩警察询问昨晚餐厅遭到持枪抢劫的种种细节,之后又要了沈浩的手机号码才离开。
警察找上门,沈浩不奇怪,街上楼里都有监控,找个人很容易,白天,他仔细翻阅存储在手机里的加密资料,入夜,他离开温馨的窝,走上小街,再次来到昨晚那家餐厅,餐厅照常营业。
“谢谢你。”
女孩递上菜单的同时向沈浩表达感激之情,沈浩点头笑了下,翻看菜单,避开了女孩炽热的目光。
“我叫珍妮,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女孩小声说着话将写有一串数字的纸条放到桌上,不忘悄悄瞥一眼收银台后的母亲,显然怕母亲看到她的小动作。
“你很怕你妈妈?”沈浩仰起脸笑着问。
“我二十三岁,是成年人,有交男朋友的自由,不过妈妈总是担心我交到坏男孩。”女孩小声解释。
母爱,无论在哪,都是伟大的。
沈浩心中感慨之余不动声色点几样东西,递还菜单。
“你一定要打给我。”女孩有些不放心,压低声音叮嘱沈浩,沈浩乐了,拿起纸条,看了看,揣入裤兜。
人来人去,这家餐厅今晚生意不错,没人关心在意昨晚生了什么,好像事情已彻底平息,开始被人们遗忘。
接下来几天,沈浩一直在这家餐厅吃晚饭,倒不是刻意勾搭挑逗那个看上他的妞儿,是以防万一。
他不想因自己出手教训几个渣滓败类而连累这对母女。
好在没人再来闹事,被他教训的渣滓似乎吓破了胆。
………………………
凌晨,夜深人静。
四辆半新不旧的轿车和三辆越野车碾过空无一人的小街,缓缓停在沈浩所住的公寓楼前,三十多身强体壮的汉子续下车,无所顾忌的从后备箱取出枪,熟练装上消声器,除了几个望风的,其余人气势汹汹涌入公寓楼。
公寓楼对面楼房的楼顶,也多了七八人,其中两名狙击手蹲下组装能加装消声器的狙击步枪。
“艾弗里没胡说,这小子确实很厉害,用不用从老大那边再调些人过来?”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壮汉,边说边把手中平板电脑递给身旁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貌似绅士的家伙。
戴眼镜的“绅士”拿住平板电脑,凝神欣赏慢放的视频画面,这段视频是警局里的“朋友”提供的。
是餐厅那晚的监控录像。
完整记录事情的经过,不过哪怕是慢放,仍很难看清楚沈浩如何出手伤人,戴眼镜的男人耐着性子看到一半,不以为然冷笑道:“再厉害的人,也挡不住几十支枪射出的子弹,不用从我哥哥那调人,这些人足够。”
生性谨慎的光头壮汉闻言,只好点头。
把自己搞得像绅士这家伙让保镖拿住平板电脑,从上衣里边的兜摸出精致的雪茄盒,打开,取一支剪好的古巴雪茄点燃,狠狠抽一口,遥望沈浩所住的公寓,吐出烟雾,牛逼哄哄说:“雅利安兄弟会,无所畏惧。”
公寓楼里,三十多人分乘两部电梯到达沈浩所住的楼层,找到房,有人用装着消声器的手枪打坏门锁,挤在门口的黑帮分子毫不犹豫往房里涌,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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