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教对电脑不是太懂,但是,对于圣林的请求,他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他特意出去,找了懂电脑的女儿。并且叫女儿把查到的资料打印出来,加起来,足有几十页。
最有价值的是兴阳大学跨界民族研究所的研究员陆文青的一篇研究报告。
在这篇报告中,陆文青比较详细的论述了罗都坟的起源、变迁和现状。
最令圣林感兴趣的是,他提到了麒麟国太子林圣武和麒麟国皇帝林圣文的名字。
据他的考证,麒麟国和萨马尔国那次战争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战争的起因出人意料。
本来皇位的继承人是太子林圣武,可是,宜贵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林圣文,也就是静国公、监国公继承皇位,与敌国萨马尔勾结,许以割地、进贡等条件,让萨马尔发兵,吸引太子林圣武出兵。
然后毒死生病的老皇帝,矫诏由林圣文继承皇位。
萨马尔确实发兵攻打麒麟国了,只是没想到太子林圣武打败了萨马尔主力,并且拿下了他们的都城黄沙城。
此次一战,萨马尔精锐尽失,不得不远迁西方。
宜妃和林圣文方面也有一点没有想到,萨马尔也留了一手,就是派罗都率领3万铁骑偷袭兴阳。
也确实象圣林的梦中显示的那样,罗都是用了10万两白银买通了青山郡守将刘琦,借道进入麒麟国境内。
当罗都铁骑进攻兴阳时,林圣文不战而退,带着金银细软和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逃跑了。
罗都大军屠杀洗劫兴阳城,后来被击败萨马尔主力后回师的林圣武追击,在今天的青林县境内被包围。
罗都请降,但林圣武不准,3万铁骑被全歼,官兵尸体被埋在一起,就形成了后世所说的罗都坟。
说是罗都坟,其实里面埋的不止罗都一人,而是他的整个3万铁骑。
至于林圣武的几位太子妃,是否被林圣文纳为妃子,那几位妃子被罗都掳去后命运如何,资料中则没有提及。
不过,这个收获已经让圣林颇感意外了。
这至少证明了,他的梦是史实的反应。
那么,林圣武是他的前世的说法,就有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自己和戴青宁、秦望舒和沈紫衣的前世姻缘,虽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但是这个线索,已经非常明显的凸显出来了。
其实,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在戴青宁临死前的幻觉和禅一师太告诉秦望舒的话中,已经有所体现。
只是戴青宁已死,秦望舒觉得此事太过玄奇,没有和圣林沟通。
如果几人在一起,把各自的信息组合到一起,就会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
不过,即使这个故事成立,也还有许多疑问。
比如太子林圣武,那位天下兵马大元帅为何自杀?那几位太子妃命运如何?玉妃和黛妃是否转世到今世,如果转世到了今世,她们又是谁?
即使她们出现了,又怎么证明她们就是前世的太子妃?
这些事情,圣林还弄不明白。弄不明白,圣林就放下了。
他相信,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到时就一定会发生,只是时间上的早和晚而已。
等将来出去了,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阿黛尔已经到了兴阳大学,也见过了跨界民族研究所的陆文青研究员。
尽管阿黛尔的中文还不是太流利,但陆文青的鹰文很好,所以沟通还是很顺畅的。
两人交谈了大概一个小时,阿黛尔得出结论,这个陆文青还是很有学问的。
当阿黛尔拿出那本羊皮书的复制件时,陆文青十分肯定地告诉她,这是西夏文字。
不过,他本人对西夏文没有什么研究。但是,他可以为阿黛尔引荐一位研究西夏文的世界级权威专家——纳谷大学的金教授。
虽然她是来作访问学者的,但是仍然需要建立自己的社交圈子。
现在,阿黛尔正坐在咖啡馆里,她在等一个人。
她正在等待的这个人,是凡奇介绍给他的。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分钟,一位女士向阿黛尔走来。年纪与阿黛尔差不多,也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你好,请问,您是阿黛儿小姐吗?”
“是的,我是阿黛尔,萨马尔?阿黛尔。”
“我是秦望舒,凡奇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秦望舒和阿黛尔,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在凡奇的印象中,中东的阿拉巴国家的女人们,都是头戴面纱,身穿长袍的,不准私自外出,外出时要有家中的男性陪伴。
可到了黎尔嫩,他的这种看法被完全颠覆了。
街上,有许多几乎裸露的女性内衣广告牌,海滩上,许多姑娘穿着比基尼游泳、晒太阳。甚至还有女出租车司机和女修理工。
不过,穿长袍、戴面纱的也不少。
跟出租车司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黎尔嫩是基督徒和并存的国家,历史上曾经受过多次外来入侵,亚述人,波斯人,罗马人。奥斯曼人等,都在黎尔嫩留下过足迹。近代又受过弗朗西斯国的委任统治,所以,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国家。
作为以银行业,旅游业为最主要经济支柱的国家,黎尔嫩的外来游客很多。虽然象凡奇这样的黄种人不多,但人们也没有对凡奇投以更多目光。
凡奇之所以到了这里,是为了找到阿黛尔给他介绍的朋友。之所以到这里找朋友,是因为黎尔嫩与西利亚接壤,两国关系密切。其中黎尔嫩天主党还是西利亚的盟友。
他本来要要从这里到西利亚去,想法渗透到尤素夫的反政府武装中去,找机会,除去尤素夫,至少,要监视尤素夫的动向。
但是,他和圣林两人的相貌已经被尤素夫掌握,那样做,无疑是自投罗网,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现在,他要去贝卡谷地,那里有阿黛尔的爷爷——萨马尔?乌达介绍的朋友,一个军火掮客,跟萨马尔家在业务上有许多来往。
同时,也为西利亚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提供军火。从他那里,了解尤素夫的情况,无疑是一个比较可靠的途径。
之所以不能在尤素夫的反政府武装中待下去,还有一个原因。战飞虎通知他,圣林已经醒了,回到了看守所,下一步就是开庭了。
判决下来,圣林就要被送进监狱,他要制定一个方案,做好准备,把圣林从监狱里救出来。
王福梅的手里拿着一个夹子,夹子上的一张白纸列着她要检查的内容,从厨具到备酒、备菜等,列了足有20多项,每检查完一项,就打一个勾。
现在,纸上该打勾的地方已经打满。
这证明,她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只要鞭炮一放,她的福满楼饭店就算开业了。
这个方法,还是她30年前跟着父母一起开饭店时,一个经常到他那里吃饭的人教给她的。
后来,她和那个人发生了许多故事,只是这个故事已经在她的心理尘封许久了。
就连她的丈夫郭兴亮和儿子、女儿都不知道。
她又看了一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心理感叹道:已经30年没来兴阳了,变得几乎不认识了。变化真大啊。
看了看表,吉时已到。王福梅转过身,对儿子说道:开始吧。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福满楼饭店正式开业了。
陆文青是国内著名的民族史专家,更是跨界民族史的权威。
所谓跨界民族,就是同一个民族,不仅仅是居住在一个国家,而是分别居住在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国家。
他和赵观澜是小学到高中的同学,高中毕业后,他考上大学,赵观澜没考上,就去当兵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断。今天,他要举行家宴,欢迎来自美国的访问学者萨马尔?阿黛尔和她的一位朋友。
夫人忙不过来,就把赵玉棠叫来帮忙,因为赵玉棠不仅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和阿黛尔年纪相仿,鹰语又好,正好作陪。
约好中午11点到,现在还差两分钟。
就在赵玉棠端上最后一道菜时,门铃响了。陆文青开了门,把客人迎进屋内,开始介绍:
“这位是我的夫人岳敏清,这位是我们的干女儿赵玉棠。这位是来自美国的萨马尔?阿黛尔小姐。这位是……?”
“她就是我跟你说的好朋友秦,秦望舒小姐。”
阿黛尔见陆文青迟疑,急忙介绍。
“秦望舒?你就是电视台那个秦望舒吧,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欢迎,欢迎。”
陆夫人热情异常,赶紧张罗二人坐下。
“你就是秦望舒?那个圣林逃跑那天你也在场,是吧?”
赵玉棠不知为何,就问了起来。
“你就是赵玉棠,关于圣林逃跑的新闻发布会就是你主持的吧?”
秦望舒不知为何,也问了起来。
“圣林是谁?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
阿黛尔不知为何,也问了起来。
一开始,气氛就有些诡异。
这次家宴,创造了陆氏夫妇家宴史上的一个记录,喝酒的记录。
起初,众人喝得优雅而礼貌。
一杯酒下肚,赵玉棠提议换大杯,并问秦望舒敢不敢,秦望舒说:愿意奉陪。
于是两人就较上了劲儿。
阿黛尔还在未成年时,就偷偷到酒吧喝酒,当战地记者时,喝起伏特加来,常常把他的男同事们都喝倒。此时自然不甘落后。嘴里喊着:这不公平,就自己换了大杯。
陆氏夫妇每人两罐儿啤酒还没喝完,三女每人就各自一瓶白酒下了肚。
接着又喝啤酒,眼看着一箱啤酒不够,陆文青赶紧打电话叫楼下超市又送了2箱。
当最后一罐儿啤酒喝完,阿黛尔第一个钻到了桌下,紧接着,秦望舒和赵玉棠也钻到了桌下。
陆氏夫妇好容易把三人弄到床上、沙发上,两人气喘吁吁,面面相觑。
“好像前世有仇似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拼,以后谁娶了他们,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陆夫人自言自语道。
“也都是醉了。”
陆研究员自言自语道。
卓玉林和乎尼亚的金缕节水设备有限公司的相关证照办完后,第一件事,就是厂房的改造施工。
两人在施工方的招标上,产生了分歧。卓玉林的意见是用他亲戚的施工队,因为造价便宜。
可是乎尼亚坚决不同意。坚持按照正常的招标程序走。卓玉林让步了,因为他是小股东,只好同意有乎尼亚选定的公司承建厂房。
不过,造价却比同类建筑高出了30/p>
高出的部分,主要用在厂房除尘、通风、取暖、浴池、洗手间、员工宿舍和食堂等方面。
在卓玉林看来,这些钱根本就没有必要花。
把个工厂弄得像个宾馆,甚至比宾馆还好,岂不是把工人给惯坏了?
他觉得乎尼亚这个外国人简直就是个败家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拿钱打水漂儿。
乎尼亚同样对卓玉林感到不解。
他不明白,卓玉林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勇气,视员工最基本的安全健康防护措施于不顾,就算他不怕上帝的惩罚,难道还不怕政府的监管吗?
不过,乎尼亚是个善于与人沟通的人,很快说服了卓玉林。
施工队的人起初以为乎尼亚这个老外是个傻瓜,因为他给的造价标准比兴阳本地同类市场上高出30照他们的一般做法,只要偷工减料,然后把监理方打通,验收方摆平,就可以从这个以西雷尔傻瓜身上多赚100多万。
可后来的事实,却让他们欲哭无泪。
首先是地基开槽不合格,返工。然后是混凝土标号不够,返工。之后又是墙面不达标。
施工方给那个名叫希尔的以西雷尔监工钱,可外国人就是傻,不仅送上门的钱都不要,反而打电话报了警,说有人行贿。
警察来了,问明白事情原因,哭笑不得。
心想这老外也真是死板,就算你不要钱,也用不着报警啊。
可是这个希尔比警察想象的更死板,坚决要求警察对行贿他的老孙进行调查,并说自己要等待调查结果。
就连卓玉林出面说情,都不给面子。
希尔还威胁说:如果不让他得到满意的结果,就要向警察的上司投诉,再没有结果,就要让大使馆出面交涉。
事关国际影响和大楚国的国家形象,警察不敢怠慢,只好把那个老孙带走。
回到派出所,所长请示了分局法制科,法制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就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要说那所长胆子也大,告诉老孙:你回老家呆半个月再回去,回到工地就说被拘留了半个月。
望着老孙消失的背影,所长心道:这以西雷尔人哪里是来做买卖,分明就是来帮助反腐的。
不过,这件事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偷工减料、不遵守安全规定和施工质量不合格事件。
那以西雷尔人死板归死板,说话却是算数,该给钱的时候,一天也不耽误,时间精确到按照小时计算。
只要你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就毫不犹豫地在单子上签字认可,然后给你一个拥抱,说声:谢谢。
后来的结局,颇有一些戏剧性。当施工队完成了全部工程,顺利通过了验收,准备于第二天撤走时,他们竟然对那个希尔又有些舍不得。
那个被希尔控告行贿的工头老孙提议,晚上请希尔吃饭。
他们本来没太指望希尔会答应,可是希尔恰恰就痛快地答应了。
希尔没有抢着买单,不过却许下诺言:你们都是很棒的工人,将来有机会到了以西雷尔,一定告诉他,他请客。
后来老孙带着几个人到迪拜尔出劳务,合同期满后,还想再挣点儿钱,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希尔打电话,说能不能在以西雷尔给介绍个工作。
希尔还真的给介绍了工作,让老孙他们挣了不少钱。
卓玉林看着新建的厂房,耳边又回想起验收时那个专家的话。
“这是我这些年验收过的最好的建筑,就算是十级地震都没事儿,挺个一百年都没问题。”
“卓老板,你赚大了,30年后,以西雷尔人一撤,这就都是你的了。光是这些建筑,就够你几辈子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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