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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玄黄他们这里,是将楚天鹰当成一个证人收回宗内的,直观点说便生怕楚天鹰跑了。
但现在听王馨这一讲,似乎还真是忽略了人家可是主动要求回来的。
那么,作证人这事儿恐怕也不在人家的计划之内。
楚天鹰,就是想回到凌宵宗,仅此而已。
萧逸笑道“前辈估计还是担心这些太上长老中有黄皓这样的人吧?”
林玄黄面色一变,却未接话。
欧阳剑心却是眼光一闪,已是饱含深意的瞧了萧逸一眼。
萧逸却是打蛇随棍上,便看向欧阳剑心笑道“欧阳前辈,您只需跟我们说一声,太上长老中如今领头的是谁,我们去跟他讲,保证能让你们满意,如何?”
欧阳剑心心动,悄悄的传音给林玄黄。
林玄黄想想也点了点头。
这便得出一个名字,汤鼎。
话说到这里,林玄黄与欧阳剑心也没办法了,便将他们知道的当年这场纷争给萧逸与王馨作了进一步的说明。
最早在李蓉还没有出现在凌宵宗时,便是由这位汤鼎长老跳的最欢,经常去月凌宵那里告许天穹的状,不过月凌宵却根本不听。
矛盾明里一个,暗里一个。
明的是汤鼎指称许天穹兴趣广泛,特别好女色,这样的人不适合引领凌宵宗前进。
暗里嘛,显然与嫉妒、私心有些关系,因为除了许天穹,那也就是汤鼎资格最老,可接任老祖之位。
而这时便在太上长老之中分为三派。
姚平、方明真、史无心、安常在这四位支持老祖决定,也就等于支持许天穹。
汪盛,米蕊,宋选佳便支持汤鼎,反对许天穹,也就等于反对月凌宵。
还有的康城、黄皓便是中间派,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这之后月凌宵一锤定音,许天穹上位,这些个太上长老也就把自已埋进了山洞中,不再开口。
之后柳眉、李蓉闹事,频繁的去找这些太上长老,但最终无果。
最后几十年前林漠烟入宗,这就终于跳出了一个黄皓,直到目前这种状况。
当然如今凌宵宗实力强悍的太上护法堂之中也是派系林立,很难说清里面究竟有哪些是柳眉的人、李蓉的人、以及这九位太上长老的人。
不过至少忠心于许天穹的人、三位重臣却是清楚的,因此一点儿也不担心。
王馨笑道“行,那就请三位前辈安排一下,我们去求见这位汤长老。”
萧逸却笑道“不过,这黄皓显然已是凌宵宗的叛徒,你们就任由他在外面胡作非为?”
三位长老面色尴尬,王顾左右而言它。
抓人好说,但抓来黄皓,这引起的局面可就有些不好收拾。
而且带这两个身上明显打着许天穹标签的人去见汤鼎,另外的太上长老会怎么想?
这要一个弄不好,搞出一场政变来,那凌宵宗就不说完蛋,也要乱的一塌糊涂。
还是欧阳剑心最终拍板“见,就当是黄皓追杀两人,他们来找汤长老告状。”
林玄黄与洪铭若有所思。
最终,经萧逸要求,三位长老带着两人一起,去到了汤鼎的洞府求见。
这就有些尴尬,因为林玄黄与欧阳剑心这三位是许老祖指定的主政长老,但汤鼎这种的竟可以不理他们。
一声传音幽幽传来“老夫没空,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林玄黄将话原封不动的转给萧逸与王馨。
萧逸一笑,高声说道“汤前辈,晚辈体内可有怪石林那枚宝珠,也知道一些镇海宗外那秘境中石塔的相关消息。
呵呵,外面的人可是很感兴趣的,您老就不想听听?”
林玄黄等三人一起震惊的看向他,却是激动有余,再无办法。
汤鼎沉默了片刻,再次传出声音“请进!”
林玄黄等三人只好目送萧逸与王馨入洞,在洞府外面等候。
还是尴尬。
一来汤鼎不理他们,二来汤鼎的洞府周围,正是另外八位太上长老的洞府,这里发生的事情人家都能知道。
王馨与萧逸见识过的洞府,就数镇海宗渡厄的搞的最好。
但这汤鼎却也弄的不差。
渡厄那里可称为“人与自然!”
汤鼎这里却是“别有洞天!”
洞内经过一段黑暗的通道以后,便进入一间巨大的石窟,但里面却是大量的玉石铺成台阶,一方玉石平台便是汤鼎的打坐场所。
洞窟边上有玉石及珍贵木料打就的架子,上面放些典籍玉简,以及玉盒、玉瓶之类。
蔳团两边两尊半人大小的黄铜香炉正冒着袅袅香烟,洞内静寂无声,阵法照明,光线柔和,隐隐有着一股子道意弥漫。
“萧逸、王馨见过前辈!”两人执晚辈礼,恭敬拜见。
汤鼎是位身材高大的老人,着一袭雪白道袍,一样的须发皆白,眼冒精光,相貌威严,不怒自威,却也一幅淡然的神情。
但是,已能清楚识别大能修为阶别的两人还是因其只有合道初期的修为而少了几分敬畏之心。
屁本事没有,脾气死大!
就是这种印象。
见礼完毕,汤鼎似也知晓利害,又或是别的什么顾虑,倒也不再骄狂,心神一动,两人面前摆下两个蔳团。
汤鼎抬手“坐下说话!”
就此等待。
萧逸一笑,开口说道“前辈,你可知我二人之奇异?”
汤鼎眼神一眯,还是没有接口。
萧逸笑道“前辈该知我夫妻两人曾有一子,不瞒前辈,犬子如今不在我们身边,却是随仙人修道去了!”
“什么?”汤鼎稳不住了,震撼万分的叫了出来,之前那云淡风清的高人形像瞬间崩塌。
萧逸无所谓的耸耸肩,答道“前辈,您没听错,我说了,我儿子跟仙人修道去了,已去了有两年了,是吧娘子?”
王馨笑道“是的!”
“你、你们”汤鼎的震惊难以消退,却就是不知从何问起。
显然,他的问题一定有很多。
萧逸笑道“我就直说了吧,前辈当知我辈修士之所愿无非也是早日得道,以破开这天地桎梏,得大自在。
所以,何必执着于红尘俗世之恩怨情仇?
前辈之心意我已尽知,也甚是钦佩。
只是,何不在此基础上再为天下苍生作些事情呢?
其间好处,怕是不用晚辈多说,前辈也是能知晓的。”
汤鼎有些明白了,楞怔半晌,这才消化了个差不多,神态恢复正常。
“需要我做些什么?”他白眉跳动,艰难无比的问出这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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