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特快列车上的餐车,因为才刚刚发车,乘客们还在等待着推理游戏开始,餐车目前只有毛利小五郎和乌丸酒良这一桌两人。
憋了许久的毛利小五郎点起一根烟,将身边的窗户打开一条缝,让烟雾迅速飘向窗外而不至于影响到对面的乌丸酒良。
随后他发现乌丸酒良虽然又把那本大部头拿了出来,却没有翻看,而是盯着封面思索着什么,或者说发呆。
“乌丸老弟,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个推理活动的游戏模式确实有很多有趣的地方,由参与者来扮演凶手与被害人的角色,规定一部分手法,其余部分由参与者自行发挥。”乌丸酒良回答道:“如果再简化一下,比如把游戏场景缩小,参与者的行为也只用语言来表达,也许能简化成一个桌面游戏。而且挺适合在酒吧里推广的。”
简而言之,乌丸酒良觉得在酒吧里推行‘剧本杀’会很赚钱的样子。
这个游戏显然会有很重的推理要素,与现在追捧侦探的社会风气不谋而合,而推理也正好是他的长处与兴趣,所以他有足够经营这个游戏的能力。
而客人嘛,贝克街酒吧的客人自然是有些推理爱好者的,玩法传播来开,更是能吸引更多的爱好者。顺便还能‘改良’一下客人的‘质量’,让那些喝多了之后就吵闹起来的醉汉变少一些。
尤其是很难说小童这孩子还能再在酒吧干(活)多长时间,确实该早点把贝克街的转型规划出方案了。
不过转瞬一想,乌丸酒良又哑然失笑:明明身为组织boss,纠结酒吧的经营实在是无足轻重。
然后乌丸酒良继续翻看起手里的书,毛利小五郎又将话题引到了书上:“这书看起来蛮深奥的吧?乌丸老弟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一开始只是对现有的通信技术感到不放心而已。”乌丸酒良解释道:“通信公司的诚信原则姑且不论,但无线通信的信息很容易被第三方窃听甚至伪造,所以想要了解一下相关技术,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个不会被窃听的通讯方法。”
“这事肯定不容易。”毛利小五郎一脸‘你小子太年轻’的嘲笑表情:“如果有办法完全防窃听的话,间谍机构与反间谍机构也不必一直在打技术战了。”
“间谍级的反窃听当然是做不到了,不过我也没做过什么会招惹间谍的事情。”乌丸酒良只是说道:“只想提防一下一般的犯罪分子,以免个人信息泄露招致电信诈骗什么的。”
小童对他描述过,老家伙掌控身体的时候,和柯南他们一同见证了一起‘最近很流行’的电信诈骗。’
毛利小五郎吐槽道:“我发现乌丸老弟你很没有安全感啊,就好像那种……疑神疑鬼的感觉一样。”
“毛利先生想说的是‘杞人忧天’?”乌丸酒良笑了一下:“确实如此,我这个人无论见到什么都容易想的很多,尤其喜欢以恶意揣测他人。就连刚刚那封推理活动的通知函,我都忍不住怀疑背后另有一个阴谋。”
“哈?”毛利小五郎感到不理解:“这能有什么阴谋啊?”
乌丸酒良解释道:“就目的而言,那封信要我们做了两件事:一是与7车厢b室的乘客交换了房间;二是请毛利先生您这位名侦探到餐车来,远离事件中心。”
毛利小五郎不以为意,但与乌丸老弟已经很熟悉的他也没有开口打断对方。
乌丸酒良继续说:“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7车厢b室的乘客刚好就是那位被我们抢了车厢的室桥先生。也就是本该拥有8车厢b室的人。”
毛利小五郎惊讶于这个巧合。
“这也许仅是一个巧合,但也许并不是。”乌丸酒良看得出毛利小五郎的想法:“如果这是人为的呢?对某人来说,存在着某种室桥先生一定要待在8车厢的理由,比如他要在那里做什么,或者在那里被做什么。”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
乌丸酒良还有一些作证判断的因素,只不过拿出来没有什么说服力:那就是餐车上列车员的态度。他与毛利小五郎走进餐车时,列车员接待他们的态度太平澹了,很显然并没有认出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一般情况下这并不奇怪,但在推理活动的工作人员认出了毛利小五郎并请他去餐车的前提下,却没有和餐车这边的同事打好招呼。这种可能性虽然存在,但很小。尤其是以铃木财团的底蕴,铃木次郎吉直接负责的这躺列车与推理活动,不该用这么不聪明的员工。
至于验证乌丸酒良的推理倒是很简单,他举起手招来了餐车的那位列车员。
“您好,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吗?”
“两杯卡布奇诺。”乌丸酒良点单道:“还有问一下,那个推理活动是什么时候正式开始的?我们两个是第一次搭乘铃木特快,不太了解这件事。”
“好的。”列车员点点头:“开始时间通常在十点半前后,会有我们的工作人员将一封邀请函送到被选中的乘客手中,现在是十点十分,距离活动还有二十分钟,建议两位提前回到房间,以免错过珍贵的特别体验。”
“什么!”毛利小五郎听后吓了一跳,站起来拉住了列车员的衣领:“你是说活动根本还没开始,邀请函也没有派发是吗?”
“是,是的先生。”列车员害怕的回答道:“请问您这是……?”
“别担心,毛利先生。”乌丸酒良提醒道:“这件事多半是一起以室桥先生与我们的房间为中心的计谋,不会算计到与我们的同行的几位女士们的身上。况且毛利小姐武功高强,即便有什么阴谋和事件发生,相信她也轻易不会遇到危险的。”
然后乌丸酒良看向终于摆脱了毛利小五郎铁手提领的列车员:“抱歉,只是我们遭到了一些无谓的恶作剧,这位先生则是爱女心切,心情急切了些,希望你能够理解。”
列车员哪敢说不理解,灰熘熘跑去煮咖啡了。
“总之我们现在回去看看吧,也许只是室桥先生太想夺回他的车厢,自导自演了一出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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