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汀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继续垂着头,又回到默不作声的状态。
“关翎儿与高立洋像是情侣关系吗?”沈青萝声音温煦,试图安抚眼前的女孩,张舜没有移开自己审视的目光。
苏汀先是瞟了一眼陈芳的方向,无意中看见张舜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色迅速涨红,“我也不知道,可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翎儿姐很关照我们。”
“学校里也不见得都是喜欢他们的人吧?有没有一直追爱不成,心生怨恨的?”沈青萝联想到情杀范畴的可能性。
苏汀畏缩了一下,“没有,他们也没有确定在一起,高立洋对这些事都不上心,只有关翎儿一头热也没有用啊”
她话音刚落,陈芳站起身走向办公桌前,可能录口供还需要一些时间,她快速地按下胶囊咖啡,给每个人都打了杯咖啡。
几人接过咖啡都道了谢,苏汀欲言又止,她又望向沈青萝和张舜,“我真的也不清楚,只是学校里有些谣传。”
“你认识陆捷和楚文丽吗?”
苏汀点了点头,“和我是同一级的。我听说过他们。打过照面可是并不认识。”
“学生会做这么多事,在学生里,是不是也经常得罪人?”张舜缓缓开口。
苏汀心下一紧,她不敢径直对视张舜,“学校里都是小事,电影学院与其他综合性院校不一样,我们这里的学生更关心自己的前途。”
陈芳点了点头,补充道,“警官,尤其是我们表演系和别的系的确不一样,真是千万人走独木桥,真正过得去桥的没几个,演员这饭碗是很难拿得起的,先天条件、能力、人脉、运气,都很重要。”
张舜敛下心中所想,不动声色地继续喝起了咖啡。
*
华盛影视基地在连续被封了几天后,变得寂静萧索,街道空无一人。
总经理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主事经理陈风有些战战兢兢,他这几天在各个剧组间转圜,忙于奔命。因为这个案子,影响到了其他正在拍摄的项目组,几乎每日都在不断地给他们基地打电话询问开工解封时间,还要将这耽误工期的费用全部算在华盛身上,可法务从目前的条件判断上也是模棱两可,不好预判法官会不会认定基地被封属于不可抗力。
直到秘书敲了敲门传达警官到了,周岭远的眸中才变幻了情绪。
迟子建与陈灿展示了工作证件后,没有余外的客套,对于陈风询问的解封问题,陈灿拍了拍他僵硬的背部,“要是想尽快解封,就得积极配合我们工作。查清楚事实真相了,自然就解封了。”
“那是自然,我们肯定配合。”陈风说着,抹了抹额上渗出的汗珠。
“我们仔细勘验了你们拿的建筑平面图,我看制版是两年前,之前的最早版本还有吗?”迟子建问道。
周岭远想了想,“我们公司一般来说会按照土地面积,有几种不同规格批次的影视基地。里面也许软装不同,硬装几乎是一样的。工程部有的,我找人发电子版过来。”
迟子建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了。还有当时相邻剧组,我们了解到6月19号当天他们请了不少武行老师做龙套,正是拍夜戏。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这个戏的导演和服装造型老师?我们还有一些问题想咨询他们。”
陈风看向周岭远,周岭远说道,“你去安排。他们要想解封,也得积极配合警察工作。”
在拿来建筑平面图后,迟子建和陈灿再次走入现场。
从最早的平面图与现在这个版本,差别并不大,主要是消防等措施的改道改建,并不涉及他们之间构想的隐秘空间,或是暗门,其他逃生出口。
“这么说,隐藏在人群中,反而是最不显眼的。”陈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监控已经看了好几天了,什么都没寻到。”
“想也知道,多少龙套是结日薪的,不要说你,就是基地里卖盒饭的阿姨也不能说明白每天到底多少人在这吃工作餐,也只能做个大概的数,凶手选择这里也有隐蔽的道理。”迟子建从道具箱内,一一打量着这些血浆和摄像头道具,做的很是逼真。
“可要说凶手是为了隐蔽行凶轨迹才选择的这里,那杀这么多人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混淆我们,真正的意图?这七个人之间,根本找不到除了剧组以外的第二共性。”陈灿有些泄气,“本来以为干了这几年的刑侦,总算碰到一个能展现能力的大案要案,结果我们连凶手的动机都没有查出来。”
“我倒觉得和他们的工作没什么关系,他们这个剧组是有作品实力的,除了严皓宇的剧本我们现在无法查证,其他的都是真实的。人的劣根性也许会对别人过得好而心生嫉妒,但人家有实力,谁也不会因为眼红就杀了这么多人。”迟子建分析道。
“会不会是针对导演商超而来的?现场里他被害的状态最可疑。”陈灿提出新的看法。
“可能我们还要再走访一下同期其他剧组,看看其他人对商超的评价。”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陈风在警戒线外对他们挥了挥手。
几人再次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周岭远已经不在,陈风看出两个警官的打量说道,“周总中午还有个饭局实在是不好推辞,我是全程在的。你们想找的那个剧组,导演今天还在改戏,他们就住在我们影视基地配套的商务酒店里,稍后我将地址和门牌写给您。这位是服化道老师,童梦。”
迟子建看了看空荡的办公室,“先给童梦录口供吧。”心中却想着是要好好清查清查周岭远的底细。
童梦,三十四岁,活跃于各个剧组之间,专职做以古装戏为主的演员服饰与造型设计。她打扮摩登,衣品简约不失气度,看的出收入不菲。
迟子建说明了邀她来的用意,她略一思量,说道,“当时导演让我准备10套夜行服,因为当时我们的剧本是这些夜行人来自于另一个草原民族,所以他们的发饰都有还原历史中,这个民族的编发特色。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但我只准备了9套,采购商那里只有9套,因为这件事导演也对我有些意见,说是只能现场调整人员走位。”
“这9套全部都用了吗?你还记得当时有多少群演的武行吗?”陈灿问道。
童梦没多想就回答道,“肯定都用了啊,还有一个老师没有穿夜行衣,所以格外增加了一个小首领的角色,让他带了个草编的大惟帽。”
“什么是惟帽?”他继续问道。
“就是草编的帽子外有一层薄纱,一般可以用于隐藏神秘人身份的。你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一件事。”童梦回想到,“那天惟帽是我助理去找的,他主要负责发型,然后他找了半天没找到还埋怨道具组的其他人乱拿乱放,费了好半天力气,才发现和刀具混在了一起,还是一个摄像大哥帮忙找了出来。”
陈灿让童梦简单画下来当天的动线分布,并让她带他们前往道具室查找那顶惟帽。
不多时,陈灿打开手机对着刀具箱子与惟帽拍起照片,迟子建仔细的检查了刀具箱内的所有刀器,盒子周边还有不少疑似血迹,但无法分辨是人工血浆还是真正的血迹,他们给童梦留下了联系方式,两人一并带着这些物证返回警局。
当这些证物出现在张舜办公室时,林覃也拿着严皓宇家的物证报告进入张舜的办公室。看着这一桌子散落的刀具和物品,他皱了皱眉,“物证科又遭殃了。”
张舜接过他递来的检测报告,从牙刷中检测到了dna,并在信息库里进行了配对,他们终于锁定了严皓宇家的神秘女人,“陈如。”张舜看向照片上眉眼温柔的女孩,这个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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