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我看到桌子上的早点,立即拿到微波炉里去热了一下,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老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放不下,掏出手机才发现,好像应该给宋妮娜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走的时候没送,怎么着现在也应该关心一下。
我拨通了宋妮娜的手机号码后,过了好一整子她才接听,没等我开口她先问道:“是国栋吗?”
我说道:“是我,怎么样,小娜,你还好吗?”
我的话音一落,手机里边传来宋妮娜嚎啕大哭声,我一下就懵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续问她怎么回事,她都以为哭的哽咽过去没有回答。
“小娜,”我有些急了,放下筷子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快说话呀?”
宋妮娜又抽搐了半天,才说道:“国栋,宝宝......宝宝想你!”
汗,我特么都差点被她给吓死了。
“小娜,你不昨天才走的吗?再说了,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呀!”
“呜——,宝宝还不是怕......怕你骂宝宝吗?你......你把宝宝赶出来读书,宝宝又天天给你打电话,你......你......”
“没事,没事,”听她哭的这么伤心,我的心都啐了:“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点话。对了,你爸妈呢?”
“他......他们都在,宝......宝宝刚刚就是跑出来接......接你电话,所以才耽误了。呜——”
我去。
刚刚分开才一天,第一次接到我的电话,她就哭成了个泪人,我真的有点怀疑阿龙对她的评价,象她这么痴情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我几乎百分之百地肯定,只要我不松口,她就会等我一辈子的。
接着,我又询问了一下她大概的情况,才知道她到杭州后,已经进去了一个专业画室补习,同时她父母也在画室的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因为刚刚去,所以她父母打算先陪她一个星期,之后她父亲宋哥回来,她母亲一直陪她到补习结束。
其他一切情况都不错,就是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一时无法按下心来,我哄了半天,直到最后说有空的话,我会去看她的时候,她才破涕为笑,还保证等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美术成绩一定会有一个飞跃。
这个电话对我的触动很大,如果我不主动打出这个电话的话,也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宋妮娜的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由此我又想到了陆雨馨,宋妮娜是在外地所以一直在等我电话,陆雨馨就在本市,估计她等的不是我的电话和短信,而是我本人吧?
想到这里,我打算晚上到她那里去一趟,可转而又想,今天晚上约了钱瑛,明天晚上要去见方雅丹,既然陆雨馨已经上火了,干脆就让她再火几天,等到她火气下去之后再去见她。
不过我还是拨了她的手机,果然她一直不接,接着又发了一条短信,她同样没回,由此我觉得后天再去见她的话,也就心安理得了。
吃完东西之后,我背着书包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陈志强已经到了单元门口,我想象校长那样冲到二楼去已经来不及了,赶紧把鞋子放进书包跑到卧室,打开里面的衣柜,把书包放在旁边的小格子里,自己则躲了进去冷欣挂衣服的大格子里。
一会儿我就听到防盗门被打开了,可以想象到一定是陈志强进来了,他“呯”地一下把门关上,好像先是拉开卫生间的门,一会又到书房,听到他好像打开了几个柜子的门,但没有听到拉抽屉的声音,我心里一紧。
如果他是找上门东西的话,应该连抽屉都拉开才对,可他只打开柜子,而且一进来就拉开卫生间的门,肯定是找人,难道是在找我?
尤其是昨天我让冷欣问了一下母亲被害的情况,今天上午没有看到我上学,所以怀疑我在冷欣家?
这时他有走进卧室,从柜子推拉门缝中,我看到他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瞄,心里更是一惊,刚才我特么差点躲到床底下了。
一会他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我藏身的柜子前,伸手把柜子门“哗啦”一拉,我顿时惊呆了,恐怕唯一的办法就是奋力一脚把他给踹晕过去,不让他看清我的容貌逃之夭夭。
就在这时,外面的防盗门又被人用钥匙打开了,他连柜子门都没关就走过去一看,看清来人后,貌似大吃一惊的样子问道:“你......你怎么也有这里的钥匙?”
好在我的前面都是冷欣的衣服挡着,所以他没看清我,而从他的问话口气中,我也听出进门的应该不是冷欣,那么除了冷欣外,我估计恐怕校长也有防盗门的钥匙,难道进来的是校长?
进来的人甚至连鞋都没脱,一直走到卧室门口,对着陈志强说道:“是的,小陈,我今天把你约到这里来,有些事就是要跟你摊牌的。”
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校长,而且听他的可以,陈志强还是他越来的,他这是要向陈志强摊什么牌,难道他还打断阻止冷欣与陈志强结婚,以期达到长期占有冷欣的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校长未免也太嚣张了。
陈志强眨巴着眼睛问道:“摊......摊什么牌?”
校长走到卧室来,看了我藏身的柜子一眼,问道:“怎么,柜子里有人?”
陈志强摇头道:“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来了,还以为你躲在柜子里呢。”
校长笑了笑,走过来把柜子门“哗啦”一下拉上了一大半,还留下了一个打缝隙,问陈志强:“小陈,说吧,你是不是因为我和冷欣的事,才孤注一掷地想置我于死地?”
我一听,这话后面可能有戏,赶紧掏出手机点开录音。
只见陈志强莫名其妙地反问道:“你和冷欣什么事?我好好的,怎么就置你于死地了?”
校长“哈哈”一笑,叹了口气,说道:“小陈,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别人都说你是个书呆子,可我觉得你城府很深,就像蔡明在小品中说的那样,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就别跟我玩聊斋了。”
陈志强一脸蒙圈地看着校长,貌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校长,忽然哭笑不得地问道:“校长,你大中午的把我叫过来,又什么话就直说,用不着跟我打哑谜。”
校长无可置否地笑了笑,来回踱了几步,说道:“小陈,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冷欣再漂亮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用的着为了一个女人,把你我的前程都毁了吗?难道你不清楚,我们前几年弄到未来之星艺校的那几个女学生,不是去拍了小电影,就是岛国从事涩情活动,说轻一点,我们只是以权谋私,要是上纲上线的话,我们差不多算是与境外犯罪团伙狼狈为奸,赶着贩卖女孩子的罪过,前途、公职掉了事小,弄不好是要判刑坐牢的!”
陈志强不住地摇头道:“校长,要说做官的话,你比我在行,要说国家的法律的话,我未必比你了解的差,先把那些女学生和未来之星艺校的事放在一边,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怎么就不顾死活地要置你于死地了?我是在你家安了炸弹,还是在你的茶杯里下了毒药?”
“嘿,那倒不至于,何况就像你刚才所说,你也许比我更懂国家的法律,下毒下药你不会,安放炸弹更不是你我这样的知识分子所为,可你更狠,你居然把检举信写到省里去了。”校长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说你告到生教育厅也行,你倒好,连公安厅都去告了,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呀!”
陈志强一脸愕然地问道:“谁把你告了?我连教育厅,公安厅的大门都不知道朝哪里开,怎么就把你给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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