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走,留下来听会呗!”紫羽拦住宁绯的去路,脸上笑意满满,声音却冷冷冰冰的。叶子柯凝视着他问:“你非要扯上其他人吗?”说话间紫羽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一直都在耍我,帮我找Jason全是假的,你和Jason把我当傻子一样。我不是真正的紫羽又怎么样,难道活该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中吗?”宁绯扯着紫羽的胳膊,着急地大喊:“谁耍你了,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很好,你很想变成离离那样子吗?”
紫羽的手纹丝不动地定格在叶子柯的脖子上:“只要我愿意,立马能够让你当场死亡。”“我当然相信。但你要是想这样做,你是不会告诉我的。”叶子柯云淡风轻地答,紫羽的手不禁收紧在他的脖子,最后还是放开了:“我是谁很重要吗?你们需要的是二十年前的紫羽,还是现在的?”
见到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紫羽的怒火蹭蹭地又上来了:“很多事情瞒着我,也是有目的的是吧?你早就知道了是吧,藏得可真深啊!”他刚把话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宁绯:“离离借用你的身体。。”杀人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叶子柯的拳头就砸过去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紫羽:“我说过了,叶家的事情,你不要扯上其他人。”
“叶家不止有你和叶子羽,还有我。。我是。。”紫羽愤愤不平地指着叶子柯,咬牙切齿地呵斥着。可说到我是.他的脖子便硬生生地梗在那里,是啊,我是谁.就连这个身体,这个名字,都不是我的。一股无名怒火升腾起来,叶子柯还没有反应过来,紫羽的拳头就过来了。顿时间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宁绯努力想扯开紫羽,却被他掀到一旁。
他们都不冷静了吗?她举起一只杯子,摔得粉碎。杯子破碎的声音,止住了继续打架的两个人。叶子柯率先放手:“紫羽,我认输,你赢了。”紫羽讪讪地松开手,倒退到门边靠着,突地又放声肆意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恢复到了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
“紫羽,你还好吗?”宁绯走上前来,想拍拍他。他愣了愣躲开了说:“我没事。你去照顾子柯吧!他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吧?!”叶子柯听到他这番话,缓缓地背过身去道:“我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居然让紫羽释怀地微笑了,他一把拥抱住宁绯说:“我也在。”
宁绯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瞧着紫羽的笑容:“你真的确定你还好吗?”紫羽松开他,打开门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门再次被合上,宁绯指着门问:“紫羽他。。真的。。”“恩,放心吧!他只是特别需要有人肯定他的存在。”叶子柯回过身,揉着发痛的眼睛:“暂时不需要担心紫羽了。”
“好累。”他自言自语地躺回到床上,胳膊挡住眼睛道。宁绯坐在他床边问:“你刚刚说的,是肯定他了吗?就两个字解决?”叶子柯露出一只眼睛说:“男人之间的对话,哪有那么复杂。”宁绯白了他一眼:“那你们靠暴力解决问题,也是因为简单?”“男人打打架也很正常的,你就别担心太多了。”他重新用胳膊盖住双眼:“你先回去吧!我困了。”
良久没有听到动静,他以为宁绯回去了。宁绯的声音却很轻地响起:“子柯,你害怕吗?”见到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起来,听到他尽量用平稳地声音回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握住他的手,把温暖传递到他的掌心:“好好休息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摊开他的掌心,有一条细密的疤痕,自他大拇指下方,蜿蜒到了小指处。”哎,之前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你手上有疤痕。”宁绯摩挲着那道疤痕,好奇地询问着。“小时候不懂事,最讨厌弹钢琴了,特别乏味无聊,还要把妈妈打手掌心。于是自己划伤了手,这疤痕就这么来了。”叶子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有某个奇怪的点,一直盘旋在脑海里。
“你不怕痛吗?”宁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摇了摇头:“被我爸狠狠打了一顿。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被打得很痛。”父亲与母亲,他们之间的某种执念,好像正慢慢串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宁绯见他眉头深锁,伸出食指抚平他的额头:“好了好了,我不吵你了,你乖乖睡觉吧!”兴许是她柔和的语气,冲散了脑海里的阴霾,他果真打了个呵欠:“我睡了。”
待他真的睡着之后,宁绯朝着窗外的月光使了使眼色,月光缩手缩脚,轻掂着脚尖进来。她瞄了瞄桌上的纸笔,月光顺从地拿起来,又掂着脚走到阳台处,唰唰地写着什么。宁绯趁着他写字的期间,莫名地想起了吴棱。吴棱之前出现在古镇,现在出现在这里,并且给叶子柯透露重要的讯息,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也是叶家人吗?前有出逃的紫羽,后有算好一切的离离,怎么想怎么看,吴棱也绝非不是叶家人。可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月光举着纸张,蹑手蹑脚地进来了。宁绯望着纸张上的字,明白了月光来这里的目的。“子柯在来马场之前告诉我,如果想要见到Jason的话,就来马场找他。我是最早来到这里的,可我不敢出来,一直偷偷地躲起来了。经常晃悠在紫羽身旁的女人,她长得有点像我很久之前认识的人。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可是那女人告诉紫羽的身世,又让我觉得她不简单了。那个女人按照年龄推断,应该都几百岁了,不可能还这么年轻。”
宁绯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写道:“那么你能帮我查出她的来历吗?以前的那个紫羽,你能从Lolita那里收集足够的信息吗?”月光为难地打量了宁绯一眼,接过笔写:“可是我帮你这么多,你又不能帮我什么,我不干。”宁绯瞪了他一眼,愤愤地写道:“那子柯能帮你的,我也能帮你啊!”“拜托,你不行。我跟他是最佳拍档,他现在需要好多钱,所以可以帮我做好多事情。”月光指着最佳拍档,着重地划上波浪线写道。
“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宁绯疑惑地写着,月光已经顺其自然地接了下去:“他说要攒老婆本。”接着两个人都停笔了,互看着对方不说话。月光急忙涂掉那几个字,尴尬地捂住嘴巴,表示自己泄密了。宁绯转头看了一眼睡熟的人,接着轻轻地写道:“谢谢你,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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