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会亲人,只轻轻含着她的唇。
那种濡湿的触感让人心悸。
陆呦呦被只觉得眼前电光火石,避之不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得要跳出嗓子眼,身子也酥了半边。
再抬头时,季寒川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中。
季寒川就像个猎人,悄无声息渗透进他的生活,把控着所有节奏,甚至连她的呼吸和心跳都随他而动,难以控制。
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盯着她,将她圈在斗柜与身体中间,“呦呦,对不起。”
对不起?
陆呦呦听着这话,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可他紧接着又说:“我刚才”
“实在没忍住。”
一刹那,陆呦呦只觉得脸更热了。
“你如果没想好,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也不需要有负担,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季寒川往后退了两步,“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求。”
“你先吃草莓,吃完我送你去梨园练习。”
陆呦呦闷声点头。
可他偏又补充了一句:“草莓挺甜的。”
他根本没吃,倒是陆呦呦吃了许多,口中唇上都是草莓味儿,她有理由怀疑,他这话是故意的!
被他这么一弄,她哪儿还有心思练习啊,到了梨园也是心不在焉。
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不就是一个吻吗?
她没心思练习,准备去找宋词,她今天本就有空,如果不是母亲那通电话,两人早就出去逛街吃饭了,大概率是在自家哥哥的公寓,因为这两人养了只小狗,叫小深,当亲儿子在养。
陆呦呦直奔公寓,密码她有,开门进去时,狗子从窝里跑出来,冲她不听转圈摇尾巴,而她却注意到玄关处除了宋词的鞋子,还有
他哥的鞋!
她愣了好几秒。
哥哥在家时,不是说公司有急事要回去一趟吗?
也就一分钟后,陆云深衣衫不整地从卧室跑出来,看到是陆呦呦长舒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这话给我问你。你不是说去公司吗?”
“公司的事忙完了。”
陆呦呦轻哼:
谁会信你的鬼话!
约莫五六分钟,宋词才从卧室出来,虽然穿戴整齐,但陆呦呦又非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猜到自己打搅了两人的好事。
这青天白日的,她怎么会想到这两人会干这种事
肯定是他哥不要脸!
“你下午不是有练习?”宋词给她倒了杯水。
“结束了。”
“这么早?”宋词诧异,陆呦呦在唱戏方面有天赋,但也刻苦,即便没演出和排练,大部分时间也都泡在梨园或者剧院,风雨无阻,今天是怎么了?
宋词比她年长几岁,两人相处像闺蜜,也似姐妹。
她打量着陆呦呦:“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陆呦呦惊讶于宋词的敏锐,端起杯子喝水,越强装镇定,越是惹人怀疑。
好在陆云深忽然问道:“对了,老季回家了吗?”
陆呦呦点头,“回了。”
“他也是真厉害,陪我爸聊天,居然还能聊得热火朝天。”陆云深可坐不住。
宋词抿嘴微笑,“如此看来,他跟晟世的合作应该会很顺利。”
“那是肯定的,我爸说他成熟沉稳,还让我多跟他学习。”陆云深咋舌,“他脑子好,做饭还那么好吃,看着不好相处,其实人是真不错。”
“他这份成熟稳重,你怕是学不来。”
“为什么?”
陆呦呦笑道:“哥,你听过那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性格一辈子都改不了。”
陆云深轻哼,说她胳膊肘往外拐,又说道:“不过老季身上也有不少缺点的,他太宅,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生活毫无乐趣,跟他在一起,怕是要闷死。”
宋词却叹息着,“这也不能怪他。”
“谁让季家是那个样子的”
陆呦呦没找人特意打听过季寒川的事,好奇地看向宋词:“季家怎么了?”
“没什么。”
宋词不爱背后议人是非,陆云深也故意打岔,问她俩要不要去逛街,可以送她们去商场。
陆呦呦想起午饭时,母亲问起季寒川家里的事,也被哥哥故意打断,猜想季家是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的。
——
那之后的几天,陆呦呦照常排练演出,只是季寒川不再给她送花了。
梨汤、草莓也没送。
惹得梨园的工作人员都调侃:“陆老师,您那位死忠粉最近是怎么了?以前只要您在国内演出,就算在外地,都会派人送花篮,这两日真奇怪。”
“该不会是脱粉了吧?”
“是不爱听戏,还是喜欢上别的老师了?”
陆呦呦只笑笑,没说话。
甚至连每天固定的晚安短信都没有了。
习惯这东西是真害人。
她又不能找去问父亲或哥哥,季寒川最近在干什么,那就太明显了。
那天,陆云深特意回了趟老宅,看到陆呦呦就满脸神秘:“呦呦,你猜我给你弄来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因为季寒川,陆呦呦近来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你猜猜啊。”
“不猜。”
“你别后悔!”
陆呦呦不想理他,陆云深却从身后拿出一张包装好的黑胶唱片递给她,“你看这是什么?”
这
就是之前在季寒川那里的绝版黑胶。
“你从哪儿弄来的?”陆呦呦难以置信得看着自家哥哥。
“老季给我的啊,我看得出你很喜欢,找他软磨硬泡了很久,而且他也说,让你一个小姑娘往他住处跑,也不合适,就把唱片送我了,怎么样?喜欢吗?”
陆云深满脸期待地看着妹妹,等她夸奖。
陆呦呦拿着唱片,怔愣许久。
季寒川
他是什么意思?
告白,亲完,逐步渗透进她的生活,在她生活里扎了根,这就准备跑了?
“你这丫头,该不会是高兴傻了吧。”陆云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老季也真是的,之前怎么说都不肯给,这次倒是痛快。”
“东西很贵重,我不敢收。”
“没事,我已经替你跟他说过谢谢了。”
“”
陆云深笑道:“过两日我约了他见面,你如果没有演出或排练,就来玩,也可以亲自跟他道谢。”
陆呦呦捏着唱片,没说话。
季寒川就好像,在故意跟她划清界限。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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