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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黄见明净虽然面有怜惜却不表态,眼泪流得更凶了,长生又刚好出去,更是说话的好时机,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长生绝不会喜欢自己的,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想和自己抢丈夫的人,现在不说,等会长生说几句风凉话,明净再不忍心,也无可奈何了。三江阁.e.com
赶紧上前哭哭啼啼地说:“公都忘了往日的情份了吗?还记得那一年你才十岁,在老夫人面前受了气,回听松院的上又被二公羞辱,老爷不在家无人给你做主,你怕姨娘听见了哭不忍告诉她,也怕秦奶娘知道了心里难受,也不忍心告诉她,只能偷偷地告诉奴婢。
公晚上睡下后一口恶气出不来,气把所有的书都扔了一地,还扬言要烧了书房,是奴婢苦苦相劝,为了让公回心转意把膝盖都跪破了,又陪公流泪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怕被人发觉又一点点把书整理好,从那以后公特别信任我,说以后一定要对我好,时至今日,奴婢不敢再奢求什么,更不敢再做对不起主的事,只是宁死不愿去漠北不愿做私娼,求公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救我
奴婢真不想去漠北苦寒之地呀,听说那里的人尚未开化,又为苦寒,去了只是死一条,一辈也回不了家乡啦,死了也是孤魂野鬼,求公救豆黄一命,我再也不敢挟恩图报了,再也不敢为一己之私做出没良心的事,公你就给蒋公讲讲情,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你与夫人之间再容不下别的女人,所以奴婢绝不再提通房丫头之事,以后愿做个粗使丫头服侍姨娘”
明净和姨娘相视一眼,都叹息无语,其实两人都是不忍把豆黄送去漠北送死的,谢家被抄,无论是家奴还是主都七零八散,以前的熟识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何况他俩都豆黄都是有怜惜之情的。
姨娘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张嘴,明净用眼神至止她,然后盯着豆黄问:“你说实话,我就饶了,不过你不可能再留下了,我愿给你些银两,再发还你的卖身契,你自己走吧,以后过得怎么样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与谢家无关”
豆黄已经猜到了明净要问她什么,哭得惨白的小脸顿时红的象滴了血,那种隐密怎可对别人说得出口?打死她不会说的,哪怕自污说被人,她也说不出实情。
她抬起头,惨然一笑:“姨娘,那件事原是奴婢污陷公的,公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从未与奴婢有过爱昧之情,更从未对奴婢有过非份之举,他真是一个性高洁的人,奴婢刚懂人事就喜欢他,盼着一辈守在他身边,哪怕只做通房丫头也心甘情愿,可偏偏入不了公的青眼,奴婢用尽心思也不成,反而招至公的厌恶,奴婢认了,希望他与夫人好好过日,奴婢愿意离开奴婢这就走”
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姨娘与心不忍,上前拉住她的手:“别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收拾好行礼,你的衣物私蓄全带走,吃过饭等爷给你准备好盘缠再走吧,你不是还有哥哥嫂吗?你嫂虽然待你刻薄了些,但你哥还是真疼你的,他们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去投靠他们吧,女孩家孤身一个在外,不安全”
豆黄含泪谢过,默默地退下了,心里无比黯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如同自己的身一样破败却又无所依托。出了门正欲悄没声息地溜到一旁自己的小厢房,却看到明净、长生正和蒋公并立在树荫下谈笑。
长生今日做为新妇第一次见姨娘,穿的喜气而清凉,茜红色的纱质绣花短襦,浅蓝色的曳地高腰褶裙,质地轻薄,随着晨风飘动,越发显得身姿婀娜,坠珍珠流苏的金簪插在如云的鬓边,正在笑声阵阵地说着什么,背景纤长而曲线分明,声音悦耳动听,一旁斯清秀的蒋公发出一阵阵开怀的笑声,明净含笑看着长生,俊美的脸上满是喜爱和赞许。
豆黄一阵心酸,眼泪又差点落下,怕被他们看见用鄙夷的眼光看过来,更怕听到吵闹声的丫头婆们过来问东问西,赶紧悄悄闪进自己的小屋,轻轻地掩上门,眼泪如雨一般落下。
外面依然传来阵阵笑声,还听到蒋公请明净和长生坐到凉亭里喝茶,凉亭离这里稍远些,谈笑声才听不清楚了。
一会儿有人敲门,一个熟识的婆在外喊着:“豆黄姑娘,开开门,杜妈让我们送热水进来”豆黄怕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样,赶紧抹去眼泪,把被弄乱,头发抓乱,装作刚睡起来的样开了门。
是两个粗使婆抬着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丫头抬着木桶,大概刚才都听到了姨娘屋里的吵闹声和她的哭喊声,一个神色各异地打量了一下,然后说是姨娘吩咐给姑娘送热水的,豆黄想如平时一样说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正脸早丢光了,也很快要被赶走了,没有再强颜欢笑,就淡淡地说了一声谢了,再无语。
婆们很快注好了热水退下了,豆黄关上门,飞快脱掉衣服,把自己整个浸在热水里,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
一直哭到水有了凉意,她才匆匆洗了站起来穿衣服,正对面就是镜,镜里是青春美丽容颜和曲线玲珑身,白嫩紧致的肌肤在暗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乌发如云、幽香暗生,虽然因为哭泣眼皮红肿,却仍是无一处不美丽,无一处不动人,为什么她最爱的男人却连看一眼她的兴趣都没有?
周长生的人生就象阳光下的花朵,明媚而甜美,自己的人生就象阴暗处的小草,卑微而苦涩,若是她出身高贵是金枝玉叶自己也认了,可明明出身相差并不大呀,论容貌自己不输于她,当初就是因为美貌,才被老夫人选去当明净的大丫头,论心机自己不输于她,为什么她做了明媒正娶的嫡妻,自己连个通房丫头也做不了?
蓦地想起长生初来时,明净派自己去服侍长生,那时两人关系尚好,闲暇时说笑问起对终身有何打算,自己当时回答是奴才全由主做主,而长生却坚定地说绝不为人妾,也绝不允许自己的丈夫纳妾,家里只能是一夫一妻,当时自己还笑她除非嫁给没本事养妾室的穷汉,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谁知现在人家照样嫁给了明净,也如她所言不许明净纳妾,连一个通房丫头也容不下。
一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若是长生稍微宽容些,能容不下自己一个小小的通房吗?若是她能容得下,明净何至于每次来都说要把自己嫁给别人?逼得自己污赖明净与自己有夫妻之实,让明净厌恶鄙视自己,非要赶自己走。
自已生下来就是谢家的奴才,打小就在谢家生活,特别是被派去服侍明净后,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在这里更是过着与世隔绝的舒适日,如果被赶出去了,就是有些余财,该如何活得下去?而且唯一的兄嫂下落不明,她该去投靠谁?难道要继续找牙去大户人家当丫头?或者托媒婆找户人家嫁了?
她不甘心,实在不甘心,想起与明净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明净的好,想起以后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见他一面都很给,心里越发难受了,恨意一点点地滋长,都是这个周长生,因为她自己的命运才如不堪,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忍受从明净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从此再不相见?
她做不到,她打死也不要从明净的生活中消失如果不能被他喜,哪怕被他厌,也要让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想起两个人的过往哪怕被他恨,也不要离开他一生一世哪怕做仇人,也要和他纠缠不休
想起以前在谢家经过的一些事,豆黄暗暗下定了决心,生活有了新的目标,脸上不再那么悲惨,神情中有一种可怕的固执,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固执,她快速地擦干身体换上一身素气凉爽又便于行走的衣服,开始整理衣物行礼。
快到午时正(中午12点),有人敲门,进来一个年纪最小又最单纯的小丫头,大概姨娘怕派别的人会让她难堪,所以才派这个少不更事的小丫来传话。她好奇地看了豆黄一眼说:“豆黄姐姐,姨娘让你过去陪她吃饭,她还说没别人,就你们俩,让你一定去”
豆黄心头涌上淡淡的暖意,想起了姨娘对自己的宽厚仁慈,可很快被恨意所取代,如果真的心存怜悯仁慈,如果真的念及这段相依为命的日,为什么不留下自己?她是明净的生母,若她非要留下自己,周长生能有什么办法?所谓的情同母女,不过是用时珍惜不用时一脚踢开的虚情假意罢了。
她忍下心头的愤恨,抬起头,平静地说:“好的,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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